白楚涵嗤笑一声，原本空荡荡心里又渐渐满上。
她不能在方氏久留，到了下午三点，就要出发回柳氏。
哪里还有一场硬战等着她。
方砚南给白楚涵穿上外套，再揉了揉她的头发。
白楚涵望着他，闷声说道：“忘记问了。这两次来，都是看见你们在聊这个项目。你没有别的事情吗？是不是方四在背后架空你？”
“怎么？白总裁还要去手刃方四，替我出头吗？”方砚南笑容温润，走在她前面打开门，安抚道，“你放心，她做不到。”
白楚涵瞟了眼方砚南一眼，站定不动，小声地说：“真的吗？”
方砚南忽然灵机一动，也小声地答道：“你既然这么担心，那就快点把柳氏收拾好，给我做个大靠山。”
白楚涵哪知道方砚南其实将方四制地死死的，闻言还真的点了头，说：“你放心。等我做完这个项目，就给方四一点颜色看看。”
方砚南觉得白楚涵可爱，他笑起来，再一次摸了摸白楚涵的面颊，说：“如果柳氏那些老头子不老实把钱交出来，你把名单给我，少总裁有办法制他们。”
“我直接把他们捆起来，送给少总裁。”白楚涵放慢语速，眼神里是甜蜜。
“你别忘了好好吃饭。”方砚南指尖轻碰她的脸，“你不能再瘦了。”
白楚涵笑着说：“嗯，我记住了。”
方砚南转身要往前走，还没等彻底转过去，白楚涵便踮起脚尖，捧着他的脸颊，吻了过来。
这个吻很短暂，几乎是一触即分。
方砚南有些许震惊，看着她，正要说什么。
白楚涵轻快地往前走了几步，招呼在一旁看资料的绿旖和锦城往电梯方向去。
莫东看见白楚涵走了，表情比来的时候要好许多，就朝着方砚南走过去，想寒暄几句。
结果还没开口，就被方砚南一把给摁了过去。
“之前我让你买通的那个柳氏的小董事叫什么名字？”
莫东想了想，连忙道：“叫什么……刘春晓……”
方砚南眼神冷漠，“告诉他，睁大眼睛看看，都有哪个不长眼的在董事会上刁难白楚涵，把名单直接交过来。”
莫东觉得一股寒气扑面而来，卡得他几乎喘不上气。他仓促地点头。
方砚南和他错肩而去。
……
白楚涵回到柳氏，召开董事会。
通知早早就发了下去，但今天竟然只来几个无足轻重的小董事。
那些老人是铁了心要给白楚涵脸色看，也是在告诉白楚涵，他们吃进去的钱，万万不可能吐出来。
白楚涵不说话的时候，一张美艳的脸像寒风中的红玫瑰，美得骇人。
譬如此刻。
会议室的人都轻手轻脚，锦城无声地把会议资料分发妥当。等他分发妥当，又回到白楚涵身边。
白楚涵看着他，冷静的说：“把没来的名字记一下。直接走法律程序，以贪墨公司公款为由，送进去，该判多久判多久。”
听着语气，锦城知道，白楚涵生气了。
他不敢直视白楚涵，便偏着身答道：“是。”
白楚涵扫视会议室，最后将视线落在远处，柳腾正以不屑的目光回望着她，嘴角挂着的是一抹嘲讽的笑。
他在告诉白楚涵，没有人认的总裁，就像山上的猴子，是个笑话罢了。
白楚涵微微摇头。
不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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