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近距离地看着白楚涵的眉眼，像是要将她每一个细微的表情记进脑海里。
目光沿着她的眉眼到达她的薄唇，温柔低沉地说：“我好爱你啊。”
白楚涵升腾起一股战栗，那是被击败的颤抖。
似乎察觉到白楚涵的触动，他更逼近些，二人鼻息相交。
他能听到她的心跳，她能感受到他的炙热。
随后，她清清楚楚地听见：“我好爱你啊。”
这句话将她杀了个干净。
她那点伪装无处可藏，所有狡猾、诡谲、伪善、阴戾的“白楚涵”都被瞬间扯掉，最后剩下的只有最原本的白楚涵。
那是一个白楚涵都陌生的自己。
她用了很多复杂的手段，去保护自己，去满足欲望。
可方砚南之用最简单的爱意，就将她拉进欲望的沼泽。
白楚涵在喘息。
爱这个字意味着毫无保留。
方砚南让白楚涵眼眸潮湿，当白楚涵与他亲密贴合时，那种被填满的满足肆意流淌在她娇弱的身体里。
让她小声喘息，让她没有顾忌地留恋着方砚南的温度。
办公室外还有陈北的走动声，窗外还有风声游动着。
但那都是另一个世界，那都不属于白楚涵，她只能听见沙发被撞偏移的声音，听见结合的潮迭，听见方砚南的心跳。
每一下都是“我好爱你”。
方砚南紧紧握着白楚涵的手，深深地吻她。与她面对面，将她的呼吸都吸入自己心肺里，将她眼角带湿的眼神都记住心里。
他温柔拨开白楚涵湿透的发，手停在上面舍不得拿下来。
他们在隐秘地亲昵，纵情欢愉。
在这罪恶的人间，互为依靠。
良久之后，白楚涵躺在方砚南怀里，顺着他的手玩着自己的头发。
“你手下这些人，看起来还挺不错。”白楚涵侧脸抬起，由衷说，“挺为你考虑。”
“不然呢。”方砚南颠了她一下，“他们都跟了我很久，都指望着辅佐我当上总裁，一起飞升呢。”
两个人盖着毛毯，挤在一起，躺在沙发上，眼睛落在吊灯的灯上。
“总裁可不好当啊。”白楚涵再一次感叹，她当上这个总裁，牺牲掉了自己的朋友，还有牺牲掉很多很多自由。
“你有难处？”方砚南把白楚涵偏过去的脑袋拨正，“瞧你今天大手一挥的模样，我还以为你一切顺利呢。”
“顺不顺利，对你当然都不能小气。”白楚涵笑着说，“毕竟方少总裁风华正茂，一笑值万金。”
方砚南也笑了，把下巴压在白楚涵的头顶，说：“果然是做总裁的人了，说话的气魄都不一样。”
白楚涵今天确实是手下留情了，若是平常她谈生意，万万没有这么谦让的。
她今天把实体红利全部让给了方砚南，把难啃的骨头留给自己，这是她在表达自己的心意。
她是个俗人，说不出花前月下的浪漫诗句。
爱你，就给你花钱。
“少总裁。”她莫名喊道。
方砚南戳她面颊，“怎么了？”
“我等等要去柳氏，让那些人，把吃进去的钱全部吐出来。”白楚涵道，“锦城说我这样太狠了。”
“你开心就好。”方砚南贴着她的耳朵，“如果总裁当腻了，随时欢迎你来当少总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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