餛戒雕刚才甫一飞走,何修的心碎了一地,酸楚不禁,但他没有后悔施救它。
他相信生灵的善恶完全可以用心感化,当然,人的善恶也可以去感化。
正所谓,善恶只在一念之间!
何修颤颤巍巍的尝试站了起来,他放眼俯视着苍穹万物,仿佛全部拥进了怀中。
之前在地面看星星的时候总觉得离自己遥不可及,可现在一看,却发现似乎可以触手可及。
“这种感觉真是太爽了,哈哈!”何修张开臂膀任凭在乌云中穿梭着,狂风将他的发丝全部吹成了一条条直线:“爷爷,奶奶,父亲,母亲,荷儿,倾儿……我飞起来了,阿奴哥,你看到了吗?哈哈哈哈……”
餛戒雕亦是兴奋到了极点,翅膀挥动不止,又往上不知道飞行了多高,何修只感到快要超越月亮。
“哈哈哈哈……好了,好了,可以了,再高我受不了。”何修赶紧蹲下来,紧抓着它的绒毛,喜极而泣。
餛戒雕绕着蓬岙山脉高空飞行了三圈。
随后,它时而垂直下降,时而垂直高升,再来就是划着地平面登时来个九十度大转弯,在空中划出来一个完美弧线。
何修心中沉积了十六年的压抑,在这一瞬间全部释放了出来,立时感到全身上下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一样。
“哈哈哈……舒服,真他娘的舒服……”
他把前十六年没有讲过的脏话全部说了一遍!
生活在这个尘世当中,每个人或多或少都会积压很多负面的情绪,只不过有的人很容易发泄出来,有的人却将它藏在了心底。
而往往容易释放出来的人,生活会非常的快乐,反之,藏在心底的人就会非常郁闷压抑。
直到这一刻,何修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快乐。
原来快乐是如此简单。
简单到只需一件事情来证明足以!
他大喊了很久,直到把喉咙震出了鲜血,才罢休!
餛戒雕似乎更加快乐,或许是拥有了真正的‘自由’吧!
这个时候,天空已经出现了淡淡的鱼肚白。
何修完全不觉得有丝毫的困意,肚中也感到饱饱的。
秦古风躺在乱草上睡得一塌糊涂。
而张君斐踮着脚,手挡着刺烈的白光,想看看何修到底去了哪里。
不久后,何修骑着餛戒雕慢慢的出现在了他的视线当中。
他眯着眼睛看着模糊的影子,大喊道:“何兄,我们在这里!”
“唧唧……”
还没等何修发出号令,餛戒雕已然领会了他的心思,翅膀忽然合上,朝着张君斐站身的位置飞去。
这可把张君斐眼馋的不行,虽然之前也骑过易滕鹤,可是跟这只灵兽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他磨拳霍霍欲试,想象着自己也骑在了餛戒雕的背上。
正当他憧憬的时候,餛戒雕已经稳稳着陆。
何修拍了拍它的脑袋,箭步跳了下来。
“张大哥,柴师兄怎么样了?”
张君斐人还在想象当中。
这次换何修在他的眼前晃荡,笑道::“张大哥,你想什么呢?”
他的手,足足在张君斐的眼前晃荡了二十多个来回,才把张君斐的向往来了回来:“哦,没什么,我只是觉得这雕太威猛了!”
何修呵呵一笑,知道他的心思,故此大方道:“一会儿回去的时候你我一同乘坐,你说好不好?”
“好好好……”张君斐只说一个字,差点儿咬到了舌头,随即脸红起来。
何修对着秦古风深深的作了一揖,诚恳道:“秦大哥,我真心感谢你这次对我的帮助,倘若以后你有需要我的地方,尽管来学院找我。”
他知道秦古风听到了自己的话,停顿了半响接着道:“这只铃铛,我给你放在这儿。”
说完,便把铃铛从脖子上解下来,放在了他的脑袋边。
张君斐把柴新背到了餛戒雕的背上,毫不客气的坐了下去。
何修依然没有起身,弓着腰慢慢的退了过来,弹身跳到了餛戒雕的背上,轻轻说了句:“走吧!”
餛戒雕得到命令,翅膀一挥,来到了百米高空。
张君斐开心的不得了,一路上左看又望,忙的不亦乐乎。
“咳咳……”
忽然间,柴新咳嗽了起来。
他慢慢的睁开眼睛,舔了舔嘴唇,虚弱道:“我们这是在什么地方?”
二人正在各自的沉醉当中,全然没有听到他的咳嗽声,却听到了这句话。
张君斐忙扭过头,喜上加喜对着他道:“柴师兄,你醒了,真是太好了,我们现在正在回去的路上。”
柴新看着围过来的何修,问道:“是什么东西在载着我们?”
张君斐抢言说了个大概,随后又笑道:“柴师兄,你就放心歇着,其他的事什么都不要想,等回到学院以后安心静养,在你的身体调理好了,我们三个约一个时间,碰一次头,我再跟你细细道来。”
柴新狂咳不止,只震的伤口隐隐作痛。
过了好大一会儿,咳嗽才停止下来,他又接着道:“不好意思,我给大家添麻烦了,这次回去以后,我会向我的父亲说明,你们大可以放心,绝对不会责怪于你们。”
“谢柴师兄体谅!”何修微笑道:“柴师兄,我这里有几个玄丹,是在你昏迷的时候我自己得来的,我把它送给你,这对你的身体康复很有帮助。”
柴新一看,竟是比三首白猿的玄丹还珍贵,他想也没想直接拒绝:“谢谢你的好意,我柴新从来不夺君子所好,你要是真把我当朋友可以来照德殿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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