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轻潇,你终于来了,时隔三十年,就让老夫再来领教一下你的青枫逍遥剑!”
米家大长老伙同三名宗师武者,直奔叶轻潇这边杀来。
“米高月,你真是冥顽不灵!三十多年前,本王饶你霁风听雨阁,今次你们安敢再起事端!”
叶轻潇一声冷喝,缓步迎上。
三十多年前霁风听雨阁并非只有玉桁一人参与那场武乱,其背后就是米樵二家在支持,但叶轻潇念在霁风听雨阁没有过多为恶之举,和乾国彼时刚刚稳定下来的情况,并没有对霁风听雨阁赶尽杀绝。
却是没有想到,米樵两家从未断绝过当年那份心思,竟敢再一次爆发武乱,真当他叶轻潇的剑不会杀人吗?
“多说无益,战!”
米高月暴吼一声,直接奔着叶轻潇冲来,一根铁棍迎头向叶轻潇砸下。
“确实无益,年岁大了就是爱废话啊。”
叶轻潇嗤笑一声,踏步斜上,腰间青枫剑不知何时已经落在手中,人过,剑依旧清亮如新,而米高月已经倒下。
再进三步,只见人踪,不见剑影,另外三人也同样倒下,或许连他们自己,也不明白自己是怎么死的。
十步杀一人,用来形容此刻的叶轻潇并不恰当。一步一杀,倒是非常贴切。
面对迎面杀来的霁风听雨阁米樵两家子弟,叶轻潇再一次向世人展示了,什么是青枫逍遥剑。
人动青枫起,不见影踪,不着轨迹。
一蓬蓬血墨渲染此间土地,而那人就如水墨画中孤舟慢行的逍遥客,走的那般洒脱自然,毫无束缚。
并不迅疾的步子,却是没有一个人能够阻挡片刻。
而当他走过,世间便是已经被血墨渲染了一遍,断绝了生机。
若是此间是秋日,再有些青枫林扎根左右,掩埋下这些血墨,那一定是一副最唯美的画卷。
然而此间之人现在,只觉脊背寒凉彻骨,满心惧意。因为他们面对的不像是一个人,而是弹指间敌人便会灰飞烟灭的仙神,而且是毫无感情的那种。叶轻潇的漠然,让他们再也在他身上看不到一丝的感情色彩,唯有冰寒冻心彻骨。
“狂儒剑?今日即便我等尽数被灭与此,我也要让叶轻潇知道知道心痛的感觉。”
相对一面,樵家大长老乔柏、樵家家主乔柳和七八名樵家高手,一齐挥动大斧冲向了戍无羡。
“鸡毛烂蒜一堆,就想杀小爷?去你奶奶个三孙子吧!”
戍无羡破口大骂一声,所说之话,也是被楚斐影响颇深。
然后他自己、夏侯云,便是直接分别迎向樵家大长老和樵家家主。而齐禾、戍无羡、崔不器、辛羽灼灼、辛羽蔚蔚、柯珲六人则是直接迎向其他樵家高手。
“陷阵营,杀!”
陷阵营也是随即发出战吼,列阵杀了上去。已经身经百战、早已从鲜血中磨练了一遍又一遍的陷阵营,也是今非昔比,配合默契无间,战阵严整。
而且他们没有贸然将阵线直接前推,斩杀最先跟随樵家高手们杀来的敌人之后,他们就在戍无羡等人交战之地前方,结成一道坚不可摧的阵线,让他们可以放开手脚,斩杀这些敌方高手。
“迟天养!九年未见,你这手下败将终于又敢现身了吗。”
东边,靖武堂还是前年不变的打法,一个个靖武堂武士,分别带着一群自己的亲卫,攻入了敌群之中,各自为战。
而靖武堂主林逸云,则是直接先行找到了自己的老对手,虞国的一名知名宗师武者,迟天养,他也是虞国派遣到这边勾动武乱的最后两名宗师武者之一。
“林逸云,你嚣张个屁!”
迟天养一杆牛头大刀和林逸云的大刀战在一处,两人本就不相上下,他九年前只不过临战时棋差一招而已。如今潜修九年,就是为了找林逸云雪这一败之耻。
“采珑!过来爷爷这边受死!”
三面开战,最后的西面自然也不会甘于寂寞,叶轻潇的族弟,出身大乾皇族的御武将军叶清云,也是直接对着老对头宣战。
采珑虽然是虞国人,但是自幼是在大乾长大的,年轻时也加入到御武堂之中。但是最后不服他叶清云因为出身皇族,接任御武堂堂主之位,愤而离去,连杀数名昔日同袍,转投母国大虞,是御武堂必诛的叛徒。
此刻再度见面,两个昔年便一直较劲的对手,直接展开死战,双剑交锋,战做一团。
昔日繁华安乐的霁风听雨阁山门所在,这片烟雨中的南国,今日却是陷入血海之中,再无一块净土。
然而这里并不只有武人,还有普通百姓,和诸多依赖着霁风听雨阁存活的樵夫、粮农,他们其实也算是米樵两家的人,是霁风听雨阁的外门子弟。
但此刻他们不敢出屋一步,只能瑟缩在房中,看顾着自家妻儿老小。他们此刻只祈祷着靖武卫不会牵连到他们的身上,因为他们其实真的并不会什么武艺,更像仅是霁风听雨阁的职工。一方提供工作和保护,一方拿钱效力安家。
他们没有反抗霁风听雨阁独自离去的能力,也没有为了霁风听雨阁奋战的心思。他们只是在求活,如此而已。
简单,却是大乾大多数普通百姓,生命中的最真实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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