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耶特家之前就发生过一次这样的争斗,一个奴隶头子煽动奴隶们,将一名争权的监工活活群殴致死了,法不责众下,提耶特老爷最后对这件事也只能淡化处理。
······
现在的提耶特家,监工们都是没有实权,只会听奴隶头子的话,不过,监工毕竟还是提耶特老爷“法定”的管理者,他们虽然没有“实权”,却还是有“虚权”,因此,当迪蒙告诉吉姆自己向监工申请了,吉姆也只能干瞪眼没辙。
吉姆忍下气来,对迪蒙道:“我问的不是监工有没有这个权力,我是在问这个斯巴达克,他是个屡教不改的‘惯犯’,你怎么可以向监工们‘申请’释放他呢?”
迪蒙反驳道:“吉姆先生,您应该明白,咱们提耶特庄园的监工本来就少,让两名监工管着一名奴隶,是对人力资源的极大浪费,我把斯巴达克放在我手上监管,为提耶特家节省了两名人力,难道这还有错么?”
“嘿,”吉姆被他呛得一时哑口无言,只好改口道,“这事可以过去,但是那‘奴隶号子’的问题又是怎么回事?”
“奴隶号子?”迪蒙装起了糊涂。
“就是那个‘嘿呦嘿呦’!”
“哦,怎么了?”
吉姆生气的质问道:“你怎么能让奴隶们骂咱们老爷呢?”
“唉,你这话可不能乱说啊,首先,那个‘奴隶号子’可是为了提高奴隶们的劳动积极性的一种手段,不让他们唱,他们怎么提高生产力?
其次,那个‘奴隶号子’阐述都是事实,里面没指名道姓,况且那个‘奴隶号子’又不是我编的,它是我在彭佩尔家的奴隶农场听到的,你能说彭佩尔家的奴隶在骂提耶特老爷么?”
说到这里,迪蒙突然“恍然大悟”,一把揪住吉姆并质问道:“难道说在你心里,一直想骂提耶特老爷,所以听到什么都认为是在骂他?”
他俩的四周现在已经围满了看热闹的奴隶,如果那句“心里骂提耶特老爷”的话,被奴隶们添油加醋传到提耶特老爷耳朵中,那后果是不堪设想的。
吉姆见状,吓得急忙挣脱了迪蒙的手,慌慌张张的辩解道:“你不要乱说,我的心里才没有骂提耶特老爷!”
这话一出口,反而越描越黑,奴隶们都窃窃私语,坐实了吉姆心里骂提耶特老爷的传言,迪蒙趁此机会,向其追问道:“既然你没有骂提耶特老爷,那你是来干什么的?”
吉姆发现迪蒙是块“滚刀肉”,自己根本奈何不了他,只好满面堆假笑道:“我听说你们这里最近工作很出色,所以特意来巡视一下。”
······
晚饭之时,吉姆气得捡起餐座上的食物,对着跪在地上的“鼠辈”一顿乱砸,喜得后者边吃边向吉姆劝道:“吉姆先生,您老先消消气,他的手下都是老弱病残,而且只有几百人,相比那些手底下上千人的‘大仓头’们,根本不会对您构成任何威胁。”
“吃你妹!”
吉姆看到自己扔出去的食物,都被“鼠辈”给捡吃了,站起来对他连踹带骂道:“你这个废物,我养着你就是为了给我刺探消息,他现在手上都有数百人了,你他妈的才来告诉我!”
“鼠辈”叫屈道:“吉姆先生,那些能成为仓头的,哪个不得经过三年五载的历练?谁会想到有人竟然一个月就成了仓头,他的成长速度实在太快了,这也是我始料未及的。”
“那么你告诉我,现在我该怎么办?”吉姆用脚使劲踹着“鼠辈”问道。
“要不?找个人把他给悄悄的除了。”
“除个屁!你以为他手下那几百号人都是吃干饭的,何况连斯巴达克那家伙都被他给收服了,而且我听说,那个斯巴达克每天寸步不离的跟着他,连上厕所都在保护他,你让我怎么除?”
“鼠辈”被踹得浑身吃痛,忍着疼向吉姆建议道:“要不,让监工们把他调到别处,只要他和手下们分开了,那不就容易对付了?”
“废物,你以为他会那么傻吗?”吉姆继续踢打着“鼠辈”道,“你见过哪个仓头会听奴隶监工的命令?”
“鼠辈”被打的挨不住了,着急之下,向吉姆说道:“那么干脆把他给收编得了!”
“收编?”吉姆听到这个主意,一下停住了脚。
“鼠辈”得到了喘息,继续说道:“吉姆先生,你把他单独约到这里,然后对他收买拉拢,让他为你所用,这样不但等于为你除掉一个敌人,还壮大了你在提耶特家的势力!”
吉姆思考片刻,向“鼠辈”问:“但是他如果不识抬举呢?”
“这个容易,”“鼠辈”阴笑道,“收编只是一条明计,我们还可以同时再施一条暗计!”
“什么‘暗计’?”
“鼠辈”道:“根据我所观察,废物仓的老弱病残们之所以会对他言听计从,不光是因为他手段高明,更多是他为人处事公平公正,且身体力行,因此,我们只需要把他骗到这里来,每天好酒好菜款待他,然后在奴隶们中散播谣言,称他背着奴隶们接受奴隶主的好处,暗中出卖了奴隶们的利益,到时那些奴隶们自然弃他而去,让他成为孤家寡人!”
吉姆闻言大喜,从地上捡了一根鸡腿,塞进“鼠辈”的嘴里,笑着讽刺道:“这不就是你干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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