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我说我说，被你两口子害死了，是刘小松给的，小颖一百万，我也是，那天镇长老宋家着火，我和小颖琢磨着蹭刘小松一顿，他却带我俩去赌场玩，赢了好多就分了我俩点，干部不许赌博，张含，我这回被你坑死了。”
话落，郭大头嘿嘿笑着看向褚小丽……
刘小松吹了吹额前短发，“一点钱，弄的全家不消停，知道你们把钱看的这么重我就不给你俩了，下次去消费不带你们了。”
兰小颖擦擦眼泪，“张含，你平时就抠门，我担心一下拿回来一百多万你心脏病犯了，人要是一下没了我和女儿怎么办？看看你把人家小松冤枉的。”
“我……那你干嘛亲他？”
“你逼的。”兰小颖脸颊开始泛红，看着田丽丽赔笑一下，“对不起啊丽丽，被你姐夫气死了都。”
“嗯哼，气死了也不能乱亲啊。”田丽丽又用纸巾给刘小松开擦。
“别擦了，皮都擦掉了，回家回家。”白了一眼郭大头，刘小松道：“你家婶儿要是也受不了这一百万，你给我送回来，我捐了。”
郭大头赶紧往后躲，“别呀，捐给就白瞎了，捐给那帮犊子啊？”
他说着，下意识看了眼褚小丽，果然，褚小丽和小王等人的脸，开始红白变换。
围观的人逐渐散了，工程队的人重新忙活起来，墙体凿出空洞将管道送进住户家里，这小小插曲，只当他们工作之余的调味罢了，唯一的收获和震惊，就是刘小松的阔和豪，带一个老头一个少妇去玩，就每人给了百万，这尼玛有点豪放过头了，一言不合就把队友变成百万富翁。
心酸的，何止他们，本村人茶余饭后重新添了一条谈资，有人说刘小松是受贿，毕竟郭大头是村官会计，兰小颖也是妇联主任。
也有人在打听刘小松去赌场赢了多少，不然怎么一下子送出两百万来。
还有人说，刘小松送给郭大头是无奈，主要是给兰小颖，兰小颖肯定被他睡了，但似乎这种说法有些站不住，镇上和市区都有小鸡，晚上十点多在街边站着扒拉手机的，给八十块就能快打，包夜，也不过二百块而已。
那种姑娘，很多都有颜值，比兰小颖漂亮的不在少数，最主要不用担心东窗事发。
无数谈论中，最心酸的就是出纳小王。
大队部办公室。
此刻，屋子里静静的，只剩褚小丽和小王两人。
俩人对视一眼，各自唉声叹气。
不怪他俩难受，两人费尽心力巴结讨好上面，阿谀逢迎华丰那头，对村里和刘小松百般刁难，为的就是那十几万的好处费，你看看人家兰小颖和郭大头，俩人跟着刘小松去市区转了一圈，赚了一顿不说，还一下存款百万了，比起来，好心酸好无奈啊。
“你说，老郭他俩是不是太过分了，身为领导村干部，竟然去赌场那种地方，就该在村里会议上提一下这茬。”
褚小丽不吭声，沉默着在整理桌上并不紧要的文件。
小王又道：“他俩有什么能耐啊，一下拿刘小松二百万，你说，是不是老郭在账目上，帮着刘小松动了什么手脚？”
褚小丽摇头：“村里的账，咱们都知道，再说刘小松和大队这边没什么合作。”
“那凭什么啊？他俩都能拿到一百万，要是换了我，刘小松……”说道这，小王想起自己和刘小松不是很感冒，闭嘴了。
“行了，最近先别折腾他了，以后找机会吧，刘小松看来还是有钱，你懂我的意思。”
“嗯，行，没事我回去了，对了，工程队这边中午得管饭吧？”
“你和食堂说说吧。”
小王点点头，起身出了办公室，正巧手机响了，接听一阵也微微皱眉，没别的，有个别村的村领导，听说刘小松的中医造诣很高，想求他帮忙搭桥……
村支部由废弃的小学改建，最中间的大食堂里，此刻冒着热气。
小王开了门，对里面正在用手撕肉的食堂管事喊道：“小通啊，中午是不是有桌？”
“有，褚老五家小酒馆坐不下，过来了两桌让我准备十个菜。”
“你多安排三桌吧，安装供暖管道的工程队要在这吃。”
听到此，杨通急忙把手撕肉丢进盆子里，擦擦手跟了出来。
外面天气冷，他沾满油脂的手冒着热气，并不敢触碰冰凉的门把手担心粘住。
“怎么了？”
“王哥，是这么回事？两个多月没给我结算了，村里有事就在我这吃，我也是承包的，欠款什么时候给我结一下？”
小王耷拉脸，“差你那点钱啊？刘小松在这安排的时候，你怎么不追着要？”
“你又说那话，人家刘小松安排全村吃饭，哪次不是先给钱，又是猪肉又是鱼虾螃蟹的，你们大队部这边总安排上面领导，不给我钱，我也是自己掏腰包硬撑着，快元旦了，给我结一下吧。”
“没钱，别跟我要。”小王脸色大变，哼了一声转身要走。
“王哥，我不跟你要和谁要啊，每次都你签字，再说你是出纳啊。”
“别跟我墨迹啊，我多忙，一大堆工作呢，你先安排三桌，年底一块算。”
“我哪有钱啊，买菜买肉买鱼，一桌好几百。”
“刘小松不是挨家发鹿肉和鱼了？食堂这边不是也给了，先顶着。”
“那不行，那是分给食堂的，归我们几个炒菜师傅的，凭什么给你们吃啊？我不管了，我这边也忙，要不你领着工程队去村口陈双的饭店吧，一把一清，你看看郑爽让赊账不。”
杨通说完，用胳膊肘压下门把手，进去了。
气呼呼的小王，进去办公室又和褚小丽一通牢骚，没办法，大队部账就剩六千多块钱，还是有指定用处的，不能挪用乱花。
他看着褚小丽，心说你是村支书，这事你想办法吧。
最终，这事还是被褚小丽推给了他，当小王开车开到陈双餐厅之际，他暗自心惊，陈双和郑爽的餐厅火的一塌糊涂，二十多桌满满的，门前停满了外来食客的车辆。
挨着餐厅的张茹超市边，他搬了一把椅子坐下，平日这边暖融融的，身上羽绒服已经穿不住，但今天感觉还可以。
领口扯开一丝，他自己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冷饮往嘴里灌，等了片刻，张茹和两个妇女笑着从后面停车场走回，手里捏着一打钱。
“哎呦，今天停车费没少收啊？”小王奚落道。
张茹笑吟吟回应，“天天这样，一天四五千，但不如池塘浴场那边，美玲秀子的收入，我和陈双绑一块也顶不住。”
“哼，美不了几天了，早晚都归村里管。”小王冷哼之际说出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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