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他被白刚拉了上来，用矿泉水洗洗手，道：“不用排除了，是他杀，凶手本来是想攻击他喉咙脖子的，因为挣扎，咬……刺穿了脸颊和头颅。”
白刚一愣，下意识看看沈子涵，这案子，他真的帮不上了，普通警察也更加搭不上手。
张连发更愣，“小松，你什么时候学过的法医？说话还有板有眼的。”
白刚忽然想起什么，示意另外两个法医官和干警先去忙别的，周围只剩内部人，他这才悄声问沈子涵，“是不是那些玩意？”
沈子涵瞥了他一眼，依旧冰山警花般不冷不热，走近两步看着刘小松：“说话吞吞吐吐的，直说吧。”
“额……张哥，你工作忙，回去陪陪小姨……”
“你少给我打马虎眼，说。”张连发瞪刘小松。
刘小松无奈，冲着沈子涵耸耸肩，一旁，白刚立刻就要退后，却被沈子涵手臂给揪住拽回来。
“往哪跑，让我一个人收尸啊，老实呆着。”
已经这样，说吧，刘小松重新解释：“是被咬死的，凶手半人半兽，昨晚这边没月亮没法恢复人身。”
白刚懵了，和同样懵逼的张连发对视后，问：“什么玩意？”
“脸上的洞，不是锋利器械刺穿，是牙齿咬的，本来是朝着他脖颈咬，因为挣扎咬到他的脸。”
沈子涵这次满意了，终于释放了一点点笑容，“早就该你来的，我早上撞到那东西了，看样子它打算埋在这吃的，我追了几十里，有个同伙开枪打我……”
“你胆子够大的，咱们国人的体质不会被染上，也同样不会变身，我猜应该是老外。”刘小松道。
沈子涵点头，怀抱双臂围着沙坑徘徊，“没错，那玩意比我快，刚靠近他钻林子里了，蹦几下就不见了，我这才回来的。”
张连发这次，主动去和白刚对视，近前算上白鸽五个人，白鸽面无表情，怎么听，他和白刚两个都是局外人。
“要不，这事你们处理吧，我和白队……”他道。
刘小松脖子往后一梗，“凭啥？我是来帮忙的，就是帮着鉴定一下，这破事别找我，冬季水稻马上就要开始栽培了我哪有功夫。”
张连发懂了，这小子，知道的太多了，他那个脑子里面，容量大到吓人。
沈子涵又哼，“哼，你走，一会儿警车就去你那。”
“你看你，我就是个小农，种点地挣点钱……”
“还有撩拨漂亮姑娘。”沈子涵补充道。
刘小松无奈了，耸耸肩，似乎沈子涵没说错，还很全面，概括了他的一生。
一直沉默的女警白鸽，此刻口罩后面的脸有了表情，之前，她一直瞄着坑里的尸体。
“子涵，动了。”
众人绷紧身体，一起看向坑里。
张连发哪经历过这个，在白鸽开口后，他反应过来之际踉跄退后，却被刘小松抓住了左边胳膊，右边胳膊，被白刚拽住了。
他看看白刚，拖我下水？
白刚赔笑，极其尴尬给个苦笑，好吧，就是拖你下水……
“麻痹毒素有防腐作用，看样子凶手是犬牙科生物，不喜欢吸食善于啃咬，白鸽，注射15毫升西西卡琳，稳住后带回去。”沈子涵蹲下吩咐道。
刘小松脚尖朝着沙坑里踢了一下碎土，在张连发眼中，他这幅状态，分明丝毫不惧，看样子，警队每次出人命案子就查他，不是没理由。
坑边，刘小松道：“那玩意喜欢吃活的，这肉就可以动，待会儿会更生猛，你的镇静剂对它没用。”
沈子涵沉吟一下，立刻道：“好吧，烧了。”
白鸽急忙去看白刚，她也着急。
张连发身边，白刚反应过来，立刻安排干警从车里抽出燃油，浇灌淋洒后，点燃了坑里的东西。
火光高温高热，几人退后，远处的刑警们不明所以，但都按照各自的猜测，戴上了口罩。
更远的地方，也有人猜测死尸有毒，纷纷后退，胆子小的都撤了。
“你们看见没，烧了？”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这还不懂，肯定有毒，这快地平整，但明年白给我也不种，万一长出来的苞米吃死人怎么办？”
“你想种，人家是三江的地方，没金子了，但也三十年合同不变呢。”
“对了你说怪事不，刘小松在这挖，就能挖出来金子，我那天看热闹，都看见了，比饭碗都大，旁边土里还一块块的，有的和我孙子的橡皮一样，金黄金黄的，有的和黄豆粒大小，把我馋的。”
“你到底要说啥？”
“我说，刘小松能挖出来，三江集团的勘探队一根毛也没挖出来，怪不？”
“跑题儿呢，现在说人命案，你们唠嗑东扯西扯的，我特么都跟不上。”
“也是啊，你们说，是不是三江的人冤死的，埋地下了，现在给挖出来了。”
“不是说，是工地的一个痞子吗？没老婆。”
“走吧走吧，风刮过来了，毒弄咱们身上带回去给孩子，就麻烦了。”
高官村的人，一哄而散。
池塘。
刘小松躺在水里后，白刚要挨着钻进水里泡澡，却感觉到沈子涵眼神比之前凌厉。
他恍然，换个位置挨着张连发钻进水里躺在沙子上，只漏出来一个头，尽情的陶醉着。
“这水真暖和，哎呦呦，小鱼咬我。”
沈子涵此刻忽然柔弱太多，双腿笔直丰盈，水润润的，用手扶着刘小松肩膀，贴着他胳膊坐在水里，继而半躺。
美玲送过来一个水枕，她说声谢谢放在脑后枕着，估计是动作幅度大，水晃动不停进了刘小松鼻子里，刘小松看他一眼，责怪道：“别老动，你一动水太多弄我满嘴。”
“噗……”张连发恶心的笑起来。
白刚也反应过来，贱兮兮看向沈子涵。
沈子涵切了一声，一手抓手机，另一只手扯过来刘小松胳膊，咔嚓，来一张自拍。
“你干嘛，别乱发。”
“怕你的小明星妹妹知道，还是田丽丽？”
刘小松不搭理了，躺下全身放松，话题转到张连发这边：“什么时候不干市长，跟我们混呗，子涵姐带你飞。”
张连发呵呵一笑，“我呀，注定是官场的人，今天可长见识了，难怪你能把小姨的癌症也治好，现在，一切都能解释的通了。”
白刚起身，又晃荡水，“我老丈人血癌晚期，白血病，小松，你给瞧瞧。”
“你官太小，人家不搭理你。”沈子涵揶揄道。
刘小松呵呵一笑，这次，直接抓了沈子涵的右臂，端着打量。
“动心了？你员工看着呢，当心女友和你闹。”
刘小松挑眉，依旧在打量！
叮！检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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