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上门来找楚小飞的人，吴天他们见怪不怪了。
“你是？”
“夏凯。”
男子向楚小飞伸出如枯木般且尽是老茧的手，这双手饱经风霜，跟他的年龄不太相符。
楚小飞伸手轻握了一下，“我好像不认识你。”
确实不认识。
夏凯的表情神色没有丝毫变化，犹如一个机器人：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
校外，咖啡厅包厢。
楚小飞点了一杯卡布奇诺，这种咖啡在泡沫牛奶的调配下没有那么重的苦味，他本不是喜欢喝咖啡的人。
“我们注意到你很久了。”夏凯道。
楚小飞看了他一眼，品了口卡布奇诺，没说话。
上来就是我们注意你很久了，玩尼玛神秘呢，有屁快放。这是楚小飞此时的想法。
见楚小飞没有回话，夏凯也是哑然了一会儿，半晌后道，“这次来主要是想询问你王落老先生的下落。”
“你是处理会的人？”楚小飞问。
夏凯摇头。
楚小飞蹭地一下站起来，皱眉道，“你是贤能会的人？”
夏凯眼里浮现出半分疑惑，“贤能会？那是什么？也是某个异者势力？”
不是贤能会的…也不是处理会的…
楚小飞仔细打量着夏凯。
长相很普通，皮肤偏黑，穿着宽大休闲服，却可以隐约看出衣服下隐藏着的壮硕的身材，他的气质很独特，像是一把藏锋的利剑…
“我是上面的人。”夏凯道。
上面？
楚小飞恍然。
果然，上面也是有异者的…不过，为什么没听人提起过呢？连徐领导也没有说过这件事情。
“处理会在王落老先生的治理下一直远离世俗，不干涉普通社会的运转......如果有什么东西能轻易推倒这个秩序，必然是由王老先生建立的处理会。”
“于是，二十年前，特异部应运而生，为的就是防范于未然。”
夏凯说完，定定地看着楚小飞，等待着他的回答。
“噢。”
楚小飞轻描淡写地回应了一声，“王落老爷子在哪我也不清楚，你们问错人了。”
至于那什么特异部的来历，楚小飞不太想知道。
夏凯并未正面接这个话题，而是道，“王老先生是处理会的主心骨，他主张安定，低调，藏于社会下。现在处理会里面已经有别的传言…说是王老先生已经仙去了。”
还别说，这个可能性不小。
王落虽然是异者，却也是一个人，如今都九十岁高龄了，属于一个不注意就要嗝屁的那种，别说异者区别于普通人了，在寿命和身体构造这方面，没有异者能躲得开。
异者也会生病，也会老死。
楚小飞也猜测王老头是不是在某个角落里突然嗝屁了。
“如果是真的呢？他要是真的死了怎么办？”楚小飞问。
被问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夏凯长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像是叹气，“王老先生如果真的死了，我们也只能祈祷事情往好的方向发展。”
“什么意思？”
“他一死，处理会必然分崩离析。”夏凯道。
这是可以预见到的。王落作为一个独裁者，把处理会以及异处集团牢牢把握在自己手里，一旦他死了，没有后代继承，没有能够压制整个处理会高层的人，必然是一副惨烈的局面。
高层会为了争权夺利开始勾心斗角，坐上会长那个位置，权利有了，还能拥有异处集团庞大的资产，有钱又有权。
只要是人就逃不掉就两种东西，无论是为钱还是为权，都有理由坐上那个位置。
“那你们找错人了，我连处理会的人都不算。”楚小飞耸肩。
“进几个月内王落多次来到东海市与你碰面，不仅调动人手保护你的朋友，还把异处集团百分之十的股份让给你…其中的缘由，我不清楚，楚先生，您应该清楚得很。”夏凯道。
“我说我也不清楚…你信吗？”楚小飞道。
夏凯静静地看着他，眼神告诉楚小飞了…我不信。
“你们那什么特异部本事挺大啊，居然连王落的行踪都掌握得一清二楚，说明你们在处理会有不少卧底…你们是在监视我还是监视他？”楚小飞问。
夏凯没有回答这个问题，“特异部有自己的消息渠道。”
“好吧，下一个问题，为什么从来没人跟我说起过特异部？”楚小飞又问。
“特异部行事极为低调，被上面隐藏得极深，我们从来不在处理会眼皮子底下做事…况且，我们是什么？处理会是什么？两者都是由异者组成，但又有很大的区别。”
夏凯面无表情的回答，“加上你，整个处理会知道我们存在的人不超过一手之数，王老先生就是其中一个，十八年前我们特异部还跟王老先生有过面对面交谈，正是出于王老先生将处理会隐世的方针，我们才达成了井水不犯河水的协议，这些年来特异部也只是默默发展。”
楚小飞点点头，听明白了。
他说处理会和特异部有很大的区别，大概就是处理会是民间势力，而特异部。。
“好吧，我真不知道他在哪里，也许真像你说的一样，他死了也说不定，我建议你们应该找处理会的高层，最好是挑起大梁的，跟我在这里谈毫无意义。”
楚小飞说完，一口将剩余的卡布奇诺饮尽。
“那边会有人去谈，我的任务就是从你这里获得更多消息。”夏凯道。
“额…”
楚小飞迟疑了片刻，似乎在犹豫要不要说出来，几秒钟后，“好像你没有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消息，反而你把很多事情告诉我了。”
“！”
夏凯的呼吸猛地一窒。
回想起之前谈话…好像，确实是这个样子。
楚小飞扶额，这人好像不太聪明的样子。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楚小飞伸出一根手指头。
夏凯皱着眉头看着他。
“你真不知道贤能会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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