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圣而圣洁。
不过，终究双拳难敌四手，何况这么多人。
以他的实力根本不够看。
圣洁的白光瞬间被虚无吞没，如同潮水褪去，而小沙弥的额头之上，也布满了汗滴。
脸色苍白。
嘭！！
然而，就在这时，一道沉重的闷响声传来。
一股诡异的波动席卷而开。
顿时间，所有的虚无之力纷纷塌陷，以方毅为中心，一个如同真空般的圆形空间，正在以一种诡异的方式扩张开来。
所以的在这圆形之中，都不值一提，纷纷化为齑粉。
怎么可能？
虚无大军脸色大变。
领头的将领眼眸之中闪过一抹恐惧之色，小沙弥眼中也浮现一抹亮光，诧异的看着方毅。
“不管你是谁，敢与我虚无大军为敌，必死无疑。”
轰！！
虚无将领手中巨剑猛然落下，璀璨的剑影撕裂而出，拖着一道巨大的裂缝，仿佛能够毁灭一切。
小沙弥脸上巨变，这一击相比之前他面对的虚无将领，不知强大了多少。
他的真实之力都显得有些微不足道。
若非方毅在，他必然在劫难逃，至于现在……
只见方毅嘴角勾起一抹不屑，随手一斩，一股永恒之意喷发而出，龙吟之声大盛。
虚无之道和真实之道似乎是两个对立面。
之前小沙弥击败那虚无将领的时候就验证了这一点。
在岁月长廊，方毅也曾帮助神魔大军击败过虚无大军，永恒之道对虚无大军确实有着克制的作用。
所以，方毅便决定试试。
果不其然！
这一剑斩去，虚无之力如临大敌，如同光明与黑暗的独立，光明绽放，黑暗避退。
所有的一切，都如同潮水一般，来的快去的更快。
虚无将领脸上露出慌乱之色。
“杀！全力诛杀这小子。”
一众虚无大军一拥而上。
可惜，这些人甚至连靠近都做不到，刚一接触那弥散而开的永恒之意，便瞬间崩溃，化为灰烬。
彻底的消散在天地之间。
一旁的小沙弥也看傻眼了，直勾勾的看着这一幕，如同见鬼了一般。
虚无大军哪怕这三界无尽的历史中，都是一支无比强大的存在。
如今到好，竟被人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就像一群土鸡瓦狗。
最不可思议的是，虚无大军乃是不死之身，号称永远杀不死的，但如今碰到这股永恒之力，连一丝复活的迹象都没有了。
似乎彻底死绝了。
要知道，虚无大军之所以强大，正是因为他的不死之身，无限复活。
失去了这个能力，也就没有那么了可怕了。
此时，那将领明显也慌了。
脸上露出惊恐之色。
手中挥下的巨剑，竟然调转了方向，不再向着方毅而去，而是斩向了那片湖泊。
“不好！他像毁了这处时间节点。”
小沙弥慌了。
这是他拯救无佛寺的唯一机会，如今对方要毁掉，他岂能答应。
奋不顾身的冲了上去。
然而以他的实力明显差了不少。
“滚！”
清冷的声音传来，就在小沙弥以为最后的希望就要毁灭的时候，那一剑却凭空消失了，与此同时，虚无将领的身形，也如同炮弹一般轰了出去。
原本黯淡的身形，也变得越发稀薄，差点被彻底打散。
而他的脸色也变得无比苍白。
眼眸之中，则是充满了不可思议。
“幻海神君，果然名不虚传！！”
眼看着那虚无将领的身形就要彻底崩散，再也支撑不住，陡然，一个诡异的声音从他的口中传来。
与此同时，他的气息也陡然变了。
身形一瞬间变得无比高大，如同一尊伟岸的天地巨人。
恐怖的虚无之气弥漫。
在他头顶之上，更是隐隐浮现出了一尊巨大的王冠。
“虚无之君！！！”
小沙弥脱口而出，脸色苍白，牙齿都在打颤。
方毅眼眸也是微微一凝，看着那庞大的身影，眼中浮现出了一抹讶色。
虚无之君竟然都出现了。
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
对方还没有进入了三界吗？一直在这片空间之中？还是说，是以另外的一众方式存在？借助手下降临在这片空间？
“幸会！”
方毅打量着虚无之君，嘴角微扬。
说起来，他和对方已经不是第一次见了，在岁月长廊之中，他就曾见过对方，当然，那时候的他还无比渺小，对方根本就不会注意到他，但是他却见过对方。
那可是丝毫都不弱于岁月君王的存在。
且更加诡异。
只是没想到，自己也有和对方对上的一天。
“末法时代，三界竟然还出了你这样的妖孽，真是让人意外。”
虚无之君居高临下，俯瞰着方毅，如同高高在上的天神。
“我虚无大军自问和你无冤无仇，但因为你却损失了不少，这笔账该什么算？”
虚无之君面色威严，声音回荡在偌大的空间。
小沙弥在这股神威之下早已经吓得瑟瑟发抖，不过，听闻虚无之君的话后，他很是诧异的看了看方毅，似乎有些不解，自己随便碰上的人究竟什么来头？
竟然连虚无之君都如此赞叹，自己似乎遇上了什么了不得的人物。
“你想怎么算？”
方毅正视着对方。
要说和虚无大军之间又什么瓜葛，还真算不上。
两者都不是同一个时期的人，因为神魔大军才牵扯到了一切，而且正如对方所说，虚无大军并没有对他怎么样，反正是因为他，虚无大军损失不少。
方毅对虚无大军也没有恨意，顶多是因为岁月君王的恩情，和对方有点纠葛罢了。
不过，对方如此问，反倒让他有些好奇。
“本君无意和你为敌，但这个小沙弥却是我虚无大军必须拿下的人物，只要你不参与这件事，曾经的过往，本君就既往不咎了，如何？”
虚无之君洪亮的声音回道。
方毅尚未有所表示，小沙弥却已经怔在了当场。
不是因为对方要自己的命。
而是因为对方的话，之前对方的言行就让他无比心惊，连虚无之君都如此重视的存在，究竟什么来头。
可如今看来，自己似乎还是低估了什么。
虚无之君竟然明言不想和对方为敌，而且还是在方毅杀了不少虚无大军的情况下，这简直……
完全颠覆了小沙弥的认知。
要知道，虚无之君是什么样的存在？
这样的存在说出这样的话，足以证明方毅只怕也是和对方同样的存在。
最起码不会相差太大。
可有和方毅形象相符的人吗？小沙弥搜遍脑海也没有找到能够对号入座的。
“哦！能否问一下，虚无大军为何要拿下这个小和尚？”
方毅饶有兴趣的问，眼底深处透着浓浓的疑惑。
“这还需要理由吗？本座乃虚无之君，而他参悟乃真实之道。”
“也对！”
方毅点了点头，玩味的笑道：“可本君参悟的永恒之道，似乎不比真实之道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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