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牛？”燕司寒凝视着水面思忖了起来。
镇江守河的铁牛是大蜀水师将领各自卸甲，变兵为工，熔了大多的盔甲兵刃才铸造出的十二对万吨铁牛。
分别沉入了天水河与蜀江，以来达到镇河守江的目的。
这底下为何会有铁牛？难不成已到蜀江或是天水河？
燕司寒接着问道：“底下可有出路？”
“属下等在底下还看见了栓住铁牛的铁链，这每一头铁牛都有铁链互相连接，想是得寻着铁链才能探到出路。”
“再多带几个人下去查看！”
随着燕司寒一声令下，水师的人应声得命，又带了好些人下水去查探。
此时，一直安静着没有开口的林娇娇才对着男人询问道：“王爷，这底下是蜀江还是天水河？”
沉铁牛的地方除了蜀江便是天水，底下定然是两者之一。
燕司寒摇了摇头，现在谁也说不清这是什么地方，但肯定就是在蜀江天水的范围之中。
过了大概半刻钟后，水底下的人再次浮出了水面。
“摄政王，这底下顺着铁链游有一个大洞，从洞中出，可出水面！”一人汇报道。
燕司寒敛眉，询问：“外头是什么地方？”
“这外头是一片滩，暂不知是什么地方。”
听了水师的汇报，燕司寒眼神微沉，思忖片刻后决定亲自出去看看。
于是对着身旁的林娇娇说道：“你且带人原路返回，本王带人出去看看，到时本王再到夙州接你。”
“王爷您要下去？”林娇娇略感惊讶，随后又摇了摇头，不情愿道：“王爷不如带上我？我水性也是不错的。”
她心里已经盘算好了，这外头不是蜀江就是天河，在有铁牛的地方，虽不能确定在哪个位置，但大范围是不会错的。
要是从这里回京城，定然是比夙州支郡近上不少。
哪怕燕司寒到时候得回去带紫玉观音，她也可以先回京城，这几天她总有些不好的预感，出来这么久，她无论如何都对京城放心不下。
燕司寒皱了皱眉，倒是没有第一时间拒绝她，反而转头对水师的人询问底下的路程。
听到水师的回答后，燕司寒静心思忖，有他在，小丫头跟着他倒也不会出问题。
“好。”
燕司寒答应了下来，林娇娇也松了一口气。
“娘娘。”此时雪梅不免手心一紧，看着林娇娇的眼神带着担忧。
且娘娘要下去，那么她也得下去，她小时候落过水，虽然不至于怕水，但这要跳下去，她还是有些害怕的。
但一时间也不好表现出来，毕竟娘娘既然决定下去了，她可不能让娘娘觉得她害怕，若是因为她娘娘才改主意，她罪过可就大了。
“雪梅，我记得你水性极好，你不如跟着我一块下去？”林娇娇询问。
“好……好啊。”雪梅尴尬地笑了笑，早知道以前就不吹那么多牛了，如今倒是有些骑虎难下……
此时，燕司寒轻轻地握住了林娇娇的手，雪梅在后面站着十分纠结，但又不得不鼓起勇气来。
夜明在一旁说道：“你跟紧我，别丢了。”
“嗯。”这是雪梅这些日子以来第一次不呛着夜明说话，有时候识时务者为俊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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