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乐？”
“我哪知道？你叫我上来的。”
“行吧。”
三句过后，秦战在手机上摆弄了一下，随后音响中便传出广场公园的必备曲目：“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
“姓秦的，你耍我？！”
穆雨婷大怒，秦战连忙摆手：“点错了点错了，马上换。”
“赶紧！”
俄顷，又一首耳熟能详的前奏响起，所有华人面色一肃，穆雨婷看他一眼，当即正身抱拳。
“昏睡百年。”
“国人渐已醒！”
这是《霍元甲》主题曲，《万里长城永不倒》！
穆雨婷不敢怠慢，双腿一拐，便随节奏兔起鹘落。
老实说，戳脚演练起来并不好看，在外行看来，其中有几段动作倒像是踢踏舞，甚至有几式如同黄狗撒尿。
但内行眼中看到的却是高低俯仰、迅猛凌厉，尤其是上下转换、拳腿并用，当真令人眼花缭乱、应接不暇。
“万里长城永不倒。”
“千里黄河水滔滔。”
“江山秀丽叠翠峰岭。”
“问我国家哪像染病？！”
叶振棠的呐喊振聋发聩，穆雨婷的动作也越打越快。
虽然基础不甚扎实，但她打过不少架，招式目的性强，兼且身形高挑、双腿颀长，部分套路也称得上赏心悦目。
于是一曲终了，掌声如雷。
然而老外理解不了戳脚的实用凶猛，却能隐约感受到歌曲包含的怒火和斗志，这让习惯了白人至上的他们难以接受。
“秦。”
那个每次秦战惹祸都要出现场、但却总记不住名的小巡警开口道：“抱歉，我想知道，这就是中国功夫吗？”
“你叫什么来着？”
“尼克.皮特曼，你可以叫我尼克或者皮特。”
“OK，尼克。”
秦战看了看一众老外，沉声道：“你说的没错，这就是中国功夫！”
小巡警有些犹豫，但还是说出了真实想法：“秦，我没有怀疑你的意思，不过这位女士的表演看起来并没有实战意义，而且也不好看。”
“这么说，你学过格斗？”
“是的，跆拳道。”
一听是跆拳道，秦战放心了，扭头道：“大小姐，这小子学跆拳道的，他说你的戳脚没实战意义，还不好看。”
穆雨婷打量了一下对方，面带不屑：“我要是揍他，会挨枪子儿不？”
“懂了！”
秦战对小巡警勾了勾手指：“来吧尼克，她愿意接受你的挑战。”
对方连连摇头：“不不不，我只是问问，我不跟女人打架。”
“你歧视女性？”
“当然不是。”
“那就上来！”
秦战不由分说，直接拿起麦克风道：“各位！接下来将由尼克和这位女士进行一场公平比试，有下注的吗？”
话音刚落，三哥瞬间举手：“我！×的，输死这帮孙子！”
等张素素做完翻译，其余人也炸了。
警局一方还在犹豫，CIA们却参加过格雷格和NSA的「友谊赛」，有人就问：“秦，什么规则？赔率多少？”
“踢拳规则。”
秦战给帕克使了个眼色，笑道：“老规矩，我坐庄，一赔十！另外我们要是赢了，我的成年朋友有权喝酒。”
他指了指三小——按美国法律，未满二十一岁不能饮酒，包括含酒精的香槟，但梁诗雯好像很想喝的样子。
“成交！”
CIA们开始掏钱包，警察们打听完情况也有些意动，就连船长都在水手的怂恿下问秦战，他们能不能参加。
秦战笑着点头。
这时帕克回来了，也不知从哪翻出两条浴巾，当众裁成小块，然后熟门熟路的给众人登记。
浴巾上用记号笔写着金额和签名，投穆雨婷的拿粉色，投尼克的拿蓝色。
小巡警赶鸭子上架，不想打也得打了。
秦战开始交代规则：“三局两胜，因为没准备护具，所以你们必须点到为止，谁倒地谁就输一场，听懂了吗？”
二人点头。
巡警交出配枪，脱掉上衣和大头皮鞋，大小姐也挽起袖子，脱掉鞋袜。
秦战偷偷咽了口唾沫。
他没有恋足癖，但穆雨婷的脚丫还是让他生出了亵玩的想法，小巧精致，纤细饱满，脚背皮肤薄近的乎透明。
不过转眼他又看到了另一面。
穆雨婷前脚掌中心和脚跟位置都有薄茧，足弓扁平，不是那种走路走多了生出的茧子，而是长期踢木桩磨出来的！
看到这一幕，他赶紧叮嘱：“大小姐，放倒就得，真踢断了骨头官面儿上不好交代。”
“行吧。”
穆雨婷不太满意，不过也没说什么，能在美国本土揍美国警察，已经够她吹一阵子了。
很快，帕克比了个OK。
第一回合开始！
尼克摆出了跆拳道的标准站姿，行了个礼。
穆雨婷也不含糊，抱拳还礼，身形压低。
秦战站在二人中间，竖起手掌，用力一挥！
“嗨！”
跆拳道比赛多以强攻为主，尼克大吼一声，垫步中鞭腿！
穆雨婷想也未想，提右膝内摆，用膝盖磕碰对方脚背，随后右腿打直。
——戳脚，圈点腿！
秦战吓的一哆嗦。
小巡警用垫步侧踹，出右腿，左腿内侧朝向穆雨婷，如果从这个角度蹬踹膝盖，会造成半月板和十字韧带双重损伤。
再加上受伤倒地时自身体重造成的二次伤害，很可能治好了也是个残废！
好在穆雨婷心里有数，没用脚跟踹对方膝关节，而是用脚掌扫了一下膝窝。
“噗通！”
尼克重重栽倒，膝盖在地板上磕出一声巨响，疼的他直抽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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