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了一天，林卫东跟员工辞别后就上了出租车。
司机师傅是个话痨，，一直叨叨不停，不过都是空洞的话题，也沉入不进去。
什么现在的发展啊，哪个明星又发布了什么歌啊。
林卫东都没兴趣。
转头看向窗外，时代的印记跟五颜六色的流光一起往身后跑去。
昨天的意外忽然又在脑海里像电影般播放。
秦初雪温柔的俏脸和羞涩的笑容，就像一抹阳光照进他的心里。
把重生回来无法愈合的伤痛照得暖暖的。
有那么一刻，他还真想放下一切，重新开始这个时代新的生活。
但每到关键的时刻，心里那个绑着铁链的人就要窜出来。
那一声噼噼啪啪发着钝响的声音如此刺耳。
似乎时时刻刻都在提醒他，你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在另一个世界，你还有老婆，有孩子……
“呜——”
一道惯性袭来，林卫东差点撞到前座副驾驶的椅背上。
“啊，对不起对不起，小伙子，伤着没有。”司机师傅转头，满脸歉然。
“没事。”
林卫东叹了口气，付钱下车。
龙腾小区就在前方。
五分钟后，刚敲三下防盗门，就从屋里传来张雪欢喜的声音。
“是不是卫东啊？”
话音刚落，门打开。
张雪满脸笑容地站在门口。
“张姨，今天麻烦你了，我来接果果回家。”
林卫东咧嘴一笑，憨厚中流露出一丝落寞。
“反正现在时间还早，进来坐会儿吧。”张雪伸手拉着林卫东的手臂，“估计你现在还没吃饭吧？”
林卫东没动：“吃了，跟员工一起吃的，已经不晚了，明天你们还要上班，我和果果就不打扰了。”
“……”
张雪滞了滞，只好转身喊道：“果果，爸爸来接你了，过来。”
“嗷！”林果三下五除二窜了过来。
“小雪，送送。”
“哦。”秦初雪也走了过来，眼神看过来，有些不对劲儿。
欣喜之中带着温柔，暧昧之中藏着柔情。
张雪转头笑道：“卫东啊，听说你9号就要忙完了对吧？那10号晚上过来吃饭吧。”
稍稍犹豫了一下，林卫东点头：“谢谢张姨，到时候我一定早点下班，那天的饭菜，我包了。”
“嚯嚯嚯……”张雪眼神发亮，“真是的，卫东，像你这么有能力长得又帅还会做饭的男人属实不多了，哎，阿姨是真心喜欢你啊。”
“咳咳！”屋内传来秦开国尴尬的咳嗽声。
张雪完全不理会：“这几天你要是忙，就让小雪把果果带过来，不麻烦。”
“好，谢谢张姨。”
走在小区里。
秦初雪依然牵着果果走在前面，林卫东走在后面。
昏黄的路灯把前方的两个人影子拉得很长。
“秦阿姨，今晚不去我家住了嘛？”果果问道。
“不了，以后阿姨找机会再来。”秦初雪摸着果果说道，看了一眼身后不远处，小声道，“如果爸爸愿意的话。”
“爸爸肯定愿意的哟，今早爸爸吃秦阿姨做的早餐可想了呢！”
“嘻嘻，那就好。”
林果伸出小拇指：“秦阿姨，你可答应了哟，以后经常过来，拉钩！”
“拉钩！”
林卫东顿了顿，走上前去。
“果果，咱们回去吧。”
“好。”
“林卫东。”秦初雪把林卫东拉到一边。
“怎么了，秦老师？”林卫东咧嘴一笑，“你不会是跟我睡上瘾了吧？”
“……”
“……”
秦初雪咬着嘴唇忽然抬手，然后，“啪！”
林卫东有些懵逼，脑袋被莫名其妙狠狠敲了一下。
“干啥呢？”
“哼！一点不老实！”
秦初雪瞪了一眼，跟果果说了声再见就走了。
走了几步，竟然蹦蹦跳跳地哼起了歌。
林卫东摸着脑袋收回眼神。
转身，满脸疑惑：“这小妮子干嘛呢，居然打我……”
林果牵住林卫东的左手，嘿嘿一笑：“秦阿姨好高兴哟！”
“是啊，莫名其妙。”
“我知道秦阿姨为什么这么高兴！”
林卫东一愣：“为啥？”
“哈哈哈，因为你说要跟秦阿姨去公园里的婚姻殿堂里玩儿！”
“！！！”
——
入夜，林卫东洗漱好躺在床上。
也就一晚的时间，空调被上面居然沾染了淡淡的兰花香味。
林卫东拉到鼻子前闻了闻，很香。
“爸爸。”
果果也跟着闻了一下，笑道：“好香哟！跟秦阿姨身上的味道一样！”
“快睡觉，一天到晚都是秦阿姨，你现在得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林卫东瞪了一眼。
林果懵逼地眨了眨眼：“老师让我玩积木，捉迷藏，看小人书，我已经非常努力学习，努力向上了哟！”
“……”
算了，林卫东躺下来，关上灯：“睡觉吧。”
过了十分钟。
果果还在翻来覆去。
最终反过来面对林卫东，小声说道：“爸爸，果果都已经念幼儿园中班啦，妈妈什么时候回来？”
“……”
林卫东抽着嘴角笑了笑：“应该快了吧。”
“如果……秦阿姨做了果果的小妈妈，果果是不是也要喊她妈妈哟？”
“啊？”
“是不是嘛？”
看着女儿大大的眼睛满脸的问号，林卫东失笑：“如果秦阿姨真成了果果的妈妈，那果果就可以喊妈妈，但要是不愿意的话，也可以喊秦阿姨。”
“喔……”
林卫东想了一会儿，问道：“如果真到了那个时候，果果想怎么喊？”
“……”
看得出来，女儿满脸纠结。
妈妈这个词，从出生到现在从来都没有对人喊过。
何况秦初雪还不是她有血缘关系的妈妈。
林卫东叹了口气，帮女儿掖了掖被子，轻声道：“不早了，乖乖睡吧。”
——
幼儿园的拍摄已经过半，但赶在9号完成所有拍摄，还是需要每天晚上加班拍摄。
这几天，林卫东跟果果相处的时间被压缩到只有晚上一点点。
不到一个小时，之后果果就要睡觉了。
秦初雪与果果的感情也在呈几何快速发展，最主要的是，两人还特别聊得来。
加上秦初雪又是幼儿园老师，跟果果玩游戏真是一样一样不断变换。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7号，林卫东从向阳花幼儿园出来之后，已经换了两个幼儿园了。
时近中午，上午的拍摄已经接近尾声。
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拿出一看，却是姜敏打来的电话。
“姜姐，怎么想着给——”
话才说一半就被打断。
只听得电话里姜敏的声音低沉且急切：“卫东，中午快来一趟，果果跟人打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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