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林通过沈雪，认识了林妹妹，又通过沈雪和林妹妹一直保持着交往。
现在，林妹妹在酒店的淋浴间冲凉。
而王林在阳台上吸烟。
他只有几支烟的时间思考并做决定。
今天晚上要不要留下来？
一支烟他只吸了几口，其余的烟草全被风蹭了去。
长长的烟灰，黯然飘落。
红红的火，烧到过滤嘴时自然熄灭。
“王林！”林妹妹的声音在里面传来，“你在哪里？”
“我在！”王林答应一声，转身进来。
林妹妹围着浴巾，用毛巾包着头发，笑道：“我还以为你走了呢！我听你打电话说，你今天晚上不回家，是不是？”
“喔，是的。”王林道，“我帮你拿吹风机。”
“帮我吹一下头发吧？”林妹妹道，“以前看你帮沈雪吹头发，我特别羡慕她。你也能帮我吹头发吗？”
“当然可以。”王林找出吹风机来。
林妹妹把椅子往中间挪了一些，坐下来，抬起双手，将包在头上的毛巾解开。
满头青丝洒落下来，带着小水珠，飘落在王林身上。
王林握住她的秀发，说道：“你的头发长得真好，又长又直，黑得发亮。”
“有人请我拍洗发水广告呢！”林妹妹笑道，“我没敢答应，我觉得我的头发还不够美丽，拍出来会丑死人的！”
“怎么会呢？”王林道，“你的秀发已经很完美了。不过，洗发水的广告，你也要看品牌再接，有些品牌的洗发水本身就有问题，你用多了反而伤害发质，也会砸了你的招牌，让观众觉得你不靠谱，专门给那些假品牌做广告。”
“艺人的形象的确很重要，别人是因为相信我，才去买我代言的产品，所以我现在很少接广告，除了你们爱秀集团的产品，其它的代言我一律没接过。”
“你就当我们的爱秀集团的专属代言人好了。”王林道，“我绝对不会坑你的。”
“我知道。”林妹妹道，“如果爱秀集团出一款洗发水，我和你一起合作拍一个广告好了，广告的内容我都想好了，就像现在这样子，你给我梳头。”
“这个创意不错。为了你这个创意，我应该创建一个洗发水品牌。”
“噗嗤！”林妹妹咯咯笑道，“你别开玩笑了！”
王林帮她吹着头发。
他的动作很温柔，吹得又快又好。
王林帮女人吹头发的功夫，那可真是锻炼出来的，手法不输那些专业的托尼老师。
林妹妹摸摸自己的发根，说道：“差不多可以了，发梢湿一点也没事，等下就干了。”
王林嗯了一声，放下吹风机。
“你快去洗个澡，去呀！”林妹妹温柔的说道，还轻轻推了王林一下，“你不用换衣服，就围着浴巾好了，等下我帮你把衣服洗了，晾在阳台上，明天就干了。”
“那我今天晚上？”王林摸着下巴问。
“怎么了？你还想回家？”林妹妹道，“你看看几点钟了！”
王林看看时间，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钟。
回家是不能回家的，他已经跟李文秀说了不回家。
真去厂区睡一个晚上？
那还不如在这里待着呢！
“好！”王林觉得自己不该太过矜持，婆婆妈妈像个没有开化的女人。
他把衣裤除去，进去洗澡。
林妹妹拿着他的衣服去洗手台洗。
王林拧开水龙头，任由冷水淋洒下来，从头淋到脚。
这种天气洗冷水也不冷，反倒有一种舒爽的感觉。
王林淋浴出来后，看到林妹妹还在那边洗衣服。
林妹妹听到淋浴间的门响了，便喊道：“王林，把你的短裤拿过来。”
王林尴尬的笑了笑：“这个我自己洗便行。”
“分这么清楚做什么？快点拿过来吧！”林妹妹道，“沈雪帮你洗得，我为什么不能帮你洗？”
“呵！都是我帮沈雪洗——”
“真的假的？”林妹妹探出头来，笑道，“她让你帮忙洗吗？我可不好意思。”
“刚开始也不愿意，后来就习惯了。”
“……”
王林走到她面前，看着她洗衣服：“你小心手，手洗衣服特别容易伤到手。”
林妹妹道：“说得我没洗过衣服似的。我长这么大，大多数时间，我都是自己洗衣服的。这是女人的必修功课好不好？未必你家的衣服，不是文秀洗吗？”
王林道：“刚开始家里没有买洗衣机的时候，衣服都是她手洗的。那时候，我们住在筒子楼里，家里连个水龙头都没有，洗脸水都是从外面提回来，洗手间在外面公共卫生间上，开水房、洗衣房也是公用的。”
“我也住过这样的房子。我住宿舍的时候，宿舍里只有床和桌子，其它的什么也没有，都得到外面去用公共的。我最不习惯的就是公共洗手间。”
“嫌臭？”
“臭还算了。就是隔壁那些妇女们聊天，什么都聊，有时我听得受不了。”
“她们聊什么了？你还受不了？”
“哎呀，就是什么都聊，这些妇女说的话，毫无顾忌的。谁家晚上做事了，都会说出来。”
“做什么事？”王林问道。
“就是那个事啊！”林妹妹声音低了下去，抬头白了他一眼，“你又不是没结过婚，你不会不知道吧？”
王林瞬间明白过来，哈哈大笑：“不会吧？我们男人都不会这么聊，女人反而放得开？”
“你才知道呢？那些女人真的是什么都敢聊的。”林妹妹道，“我的启蒙，就是在公共洗手间完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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