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还能怎么办？”她义正言辞地说，“誓死不从啊。”
“我是问你今晚怎么办，你爸回来了，要不要过来睡？”我叹了口气，“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她当即答应了，然后征求我的意见：“你说我要去问问我妈要不要过来吗？我是不太想让她和死老头再接触了。”
她说她父亲又欠了一屁股债，想也知道这次也会甜言蜜语说服她母亲复婚，至少看在曾经夫妻的情分上帮着一起还债。
“真是的，上次给了他那么多钱，还不够。”敖汤很气愤，“我妈居然还信他，信他会还会改！”
她气得尾巴都冒了出来：“我这次一定要把她带过来，再给死老头钱我们就吃不起饭了！”
“没有关系的。”汤川安慰女儿。
“怎么会没有关系？”敖汤站在井口朝里面喊，“你耳根子一软就要出去缝缝补补三个月赚到的钱，警局那头又发不出工资，我们哪里还有钱吃饭啊？”
“嗯，要不我们去借一点钱？”汤川温温和和地说，“最近鬼市里能借钱的铺子挺多的。”
“你发神经啊！那些放高利贷的都是什么凶神恶煞你不知道吗？”敖汤急起来也不在乎一个女儿对母亲应有的尊敬了，“不准去借！”
“不会的，小汤，妈妈没有这么糊涂的。”
敖汤松了口气：“你到底为什么非要和那个死老头复婚？”
“你别那么叫，那是你爸爸。”汤川责怪起来也是柔柔的调子，“毕竟是一家人嘛，老分开不好。”
敖汤却不是很喜欢这种柔和，她总希望母亲能冷硬一点：“妈，21世纪了，离婚的人多了去了。”
“妈妈改不过来嘛，毕竟不是现代的龙，还是喜欢以前的感觉。”汤川说，“而且，一个家里没有雄性是不行的，罗阿姨说就是这个样子，家里阴阳不调，你才会喜欢女孩子的。”
罗阿姨，罗玉，就是落头民。
敖汤有心分辩几句，但她意识到“万向空”的事不太方便站在井口大吼，于是变回龙，跳下井去，把最近的案子和她母亲大致讲了讲。
“不会吧？”汤川难以置信，“罗阿姨不是坏人啊。”
“人好和她信的东西好不好，这个关系不大啊。总之这个东西不太对，你少听。”敖汤贴着井壁说，“罗阿姨没提过让你跟她信的是吧？”
汤川点了点头：“她提过一次，约我下周末去见见她们门里的朋友。”
敖汤大惊：“你答应了？”
“还没呢，我要看看下周的单子多不多，赶得过来再说。”
“好好好，你先别答应人家，我得去问问央子和领导。”敖汤向井口窜去，“妈，你确定不跟我过去吗？”
“没事的没事的。”汤川温柔道，“妈妈能应付的，不会再借钱的，我有底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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