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力道的差异,让我觉察出来,我几乎都快要陷进这个骗局了。”柳生凉介同她拉开距离,从胸口掏出了一块拇指大、类似于白玉般晶莹透亮的碎屑,轻轻往刀刃上一抹。
滋生在他长刀上的邪气,缓缓地消散了。
春雨见到此景,不禁要皱眉了,这个老狐狸,居然还藏有这种破解之法,天星剑应该没有解除封印才是,不然他早就拿出来,拿她来试剑了。
可是,封印没有解除,他这个奇怪的碎屑是从何而来的?
春雨苦思冥想,终究是百思不得其解。
“你也不要惊讶,这只不过是先祖的庇佑罢了。”柳生凉介摇头一笑,“我们抢了魔法师的命镜,自然能登上了塔顶,在那里,我们见到了祖传的天星剑。”
“这片碎屑,就是包裹在天星剑身上的一片污泥罢了。”
“什么?”春雨显然无法接受这个说法,抬高了声调:“少在那开玩笑了,就凭这东西,便能除去泉明玉上的邪气?”
“别说是你了,若不是亲眼所见,我也不敢相信,这就是天星剑的威力。”柳生凉介收起了那片碎屑,重新把刀握好,“现在,你们还要接着打吗,你们可没有底牌了。”
式神女巫,神宫寺小椿,骑着白面金毛双尾狐,从宅邸外的空中掠过,嘴角扬起了笑意,一挥手里的龙头拐杖。
五道紫色如蛇的闪电,在空中齐刷刷地炸开。
晴天看闪电,春雨望着天空中的闪电,惶惑的目光,顿时豁然开朗,微微垂眸,嘴角也扬起了笑容,自言自语道:“这样啊……”
她缓缓地收起了手中的短刃,当即毅然决然地下令:“秋星,冬雪,我们撤退。”
秋星和冬雪听到了大姐头的命令,心领神会地跟着大姐头一同离去。
柳生琉璃遏制不住胸中的怒火,我家岂是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柳生凉介上来,摁住了她腰间的长刀,沉稳地说:“算了,追不上的。”
柳生琉璃愤懑地看着豹猫一族的人消失在自家的庭院,嘟着嘴,不满地说:“父亲,我需要一个解释。”
“正如你所见到的,这不过是一点污泥罢了。”
“我不是指这个,您为什么要瞒着我?”
“我们还是来聊聊最近轮胎为什么又爆了。”
“请不要转移话题……”
……
多宝塔内,冰天雪地,银装素裹。
北条诚盘坐在温暖的厅堂内,望着外面白雪霏霏,百无聊赖地用小拇指抠了抠耳朵。
“你在想什么呢?”日暮戈薇拎起了茶壶,在他的碗里倒上了半杯热水。
“我在想,我们已经入了敌人的圈套,要怎么脱身才好。”北条诚手托着下巴,缓缓道。
“那能怎么办?”
“我以前看过一步电影,如果你发现你在做梦,又醒不过来,就跑到很高的地方,然后往下跳,或者大喊大叫……”北条诚沉稳地说。
“别说得那么吓人了,万一我们不是在梦里,摔下去不是命都没了吗?”日暮戈薇瞪大了眼睛,否决了他的想法。
“这个说法我也试过,结果第二天,我发现自己醒来的时候,躺在了地板上,浑身酸痛。”北条诚毫不在意,莞尔一笑。
“你还真是胆大。”日暮戈薇翻了个白眼,将茶壶放回了小炉上,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室内的温暖,让她冻得发红的脸颊,重新恢复到正常血色,白腻活泼。
“我又突发了奇想。”她突然说道。
“这倒是个新鲜事。”北条诚微微一笑,示意她继续说。
“你还记得我们在一层的时候,那个老和尚让你们想问题,想到无法自拔吗?”
“刚刚发生的事,怎么可能会忘?”
“所以,我就在想,多宝塔内的妖魔,会不会是一种执念幻化而成的,就像人类的七情六欲,对应着世间百态的某一种,只要消弭了他们的执念,就能通往上一层。”
日暮戈薇的突发奇想,让北条诚将疑惑解开,如果她猜得不错,这一切就有了合理的解释,天寒地冻的环境,就像被弥范法师抛弃的屏风后的女子。
她的世界里,只有恨。
“我觉得你说得对。”北条诚肯定地朝她点点头。
“嘻嘻。”日暮戈薇笑而不语。
“你们考虑得怎么样?”屏风后的女子突然发话了。
“我们这就出发。”北条诚整整衣衫,站了起来。
“且慢。”屏风后的女子,跟那位中年妇人窃窃私语了几句,过了一会,中年妇人手里拿着一块巴掌大的青色鳞片,递给了北条诚。
“这是蛇妖身上掉落下来的鳞片,可以帮助你们寻找到它的踪迹。”
北条诚一行人向宅邸的主人要了些御寒的衣服给了织姬、戈薇、茶渡,便离开了,前往北边的村落,寻找蛇妖的下落。
漫天飞雪,朔风凛凛。
“这条狐裘大氅好暖啊,不过,这边还真是冷啊。”日暮戈薇呵着热气,两只小手相互戳着。
“比起北海道来,还是差了点。”黑崎一护悠哉悠哉地说。
“黑崎同学,你去过北海道吗?”织姬饶有兴致地问。
“没有,”黑崎一护撇撇嘴,“那些纪录片上的东京人,都说到了北海道,穿几件棉袄也还觉得冷,不是吗?”
“这就是所谓的,习惯清酒的东京人,不懂鹿儿岛烧酒的风味吧。”茶渡泰虎突然冷不丁地来了一句。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