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许愿头一次见到比他还不要脸……不是，是还自信的人。
“你要是靠脸吃饭得饿死。”
王冲显然有不同意见，“许哥，我觉得雨哥有点儿像孔刘。”
“……”许愿都无语了，王冲到底是站在那边儿的？还像孔刘，像刘刘还差不多。
不过实话实说，章雨长得很有男人味，土帅土帅的，和廖帆有点儿接近，荷尔蒙爆表的那种，非要说孔刘的话可以说是工地版孔刘。
“许导，他是你的替身，一会开车的镜头就让他上。”武刚带着一个和许愿身材差不多的小伙子走了过来，给许愿介绍。
许愿点点头，从善如流。一会儿许愿有一场动作戏，他和王川君在屠宰场里追打章雨，出来之后，还有一场飙车戏。许愿可没有事事亲为的想法，他最讨厌动作戏，恨不得追打那段都安排替身，可文牧叶要拍几个特写，许愿没好意思提……
追打的戏份没什么难度，调整了几次机位之后就过了，比较麻烦的是飙车戏。由于文牧叶要追求真实，要拍摄全景、许愿和王川君的主观镜头，还有许愿在车里的客观镜头，这可不是放四台摄影机就能完成的，需要一个镜头一个镜头分解。
文牧叶可不敢让许愿边飙车边说台词，这要撞出个好歹来，把他卖了也赔不起。然后就是一场30秒的飙车戏生生拍了一天，这才转场到了黄毛家里。
许愿皱着眉看着光线昏暗的小房间，床上躺着四五个戴着口罩的病人，还不时地传来咳嗽声。王川君拿着药瓶把黄毛抢去的药从病人手里收回来，病人表现得很配合，他们也知道，就算今天吃了药，明天也有可能断药，早晚就是个死。
这在许愿看来，这些病人就是丧失了求生意志，逼仄的小屋里瞬间传来了一股绝望的气息，压得许愿喘不过气来。
许愿咳嗽了一声，他迫切地想要说些什么，可他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默默地摇了摇头。
这时王川君小心地把收回来的药瓶递给许愿，许愿心头一动，把目光看向坐在旁边冷着脸一言不发的章雨，把药瓶砸向他，“挺仗义啊？劫富济贫是吧？我特么辛辛苦苦给你们弄来这么便宜的药，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
章雨开口说了他的第一句台词，声音低沉，面无表情，“你是为了钱。”
“切。”许愿一时语塞，他确实不像自己说得那么伟岸，他就是为了钱，许愿看到桌子上章雨和家人的全家福，一把抽出照片，生硬地转移了话题，“多久没回家了？”
章雨沉默不语，只是倔强的和许愿对视。许愿把照片放下，“看你这个样子，钱肯定是还不上了，那就拿人来抵债吧。”
“咔，很好，过。”
……
至此，干杂活的小弟也有了，人就算找齐了，还缺一个根据地。许愿想起了自己的保健品小店，之前拖欠房租被房东上了锁，不过现在一切都不是问题，许愿有钱。
许愿看着夹着手包，穿着皮夹克戴着大金链子的宁昊直摇头。宁昊这身打扮和许愿老家那些成天不干正事的小混混差不多，区别就是宁昊没穿豆豆鞋，烟盒也放在了手包里面。
“我说老宁，你自己的电影客串一下也就算了，怎么监制的电影也要客串？你就这么爱演戏？要不给你加两句词儿？”
宁昊也是个戏精，这段时间没拍电影，倒是给他憋坏了，“少废话，我这不是帮你省钱吗？”
“你要不要把包里的烟盒露出来？就用拉链夹住就行。”
“滚蛋。”
这场戏很简单，就是许愿把房租补上，然后宁昊给他开门。文牧叶给了宁昊好几个特写，至于加词儿宁昊倒是很愿意，可文牧叶不愿意，宁昊的台词太差，一紧张还容易结巴……
人员齐整，根据地也有了，仿制药上下游的关节也全打通了，仿制药的生意上了轨道，5人组也第一次拿到了分红。
赚了钱的许愿准备请大家去潇洒一下，地点就是谭桌上班的闹吧。
王川君摘下了口罩，杨新明脱下了神父服，章雨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三个病人，一个病人家属，再加上一个看似无良的商人，聚在一起举杯庆祝。
这时酒吧经理富冠名走了过来，一把按住谭桌的肩膀，在她耳边提醒，“慧慧，别喝了，该你跳舞了。”
谭卓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木然地点了点头，“勇哥，你们先喝，我一会儿就回来。”
许愿一脸不满，“你干嘛去？”
“他叫我跳舞了。”
“跳什么舞啊？坐这儿。”
富冠名见谭桌没有过来，有些不耐烦地过来一把拉起谭桌，“干嘛呢慧慧，跟你说话呢，跳舞了，走。”
“哎哎哎。”许愿一副大佬做派，结果富冠名根本没听见，眼看就要带着谭桌走远了，许愿才大喝一声，“回来。”
许愿的突然爆发吓了杨新明和王川君一跳，两人脸上都露出了担心的神色，富冠名则是一脸的疑惑，许愿再次强调，“把手松开。”
许愿语气强硬，又对谭桌说道，“今天你是客人不知道啊？回来坐下。”
“让你回来坐下，听到没有？”许愿加重了语气，谭桌这才走回来坐到许愿身边。
酒吧经理富冠名整理了一下衣服，露出一个自以为和善的笑容，坐到谭桌身边，“哥，你看这样行不行，让她呢先去跳舞，跳完以后再回来陪您玩行吗？”
许愿看着富冠名，面色如常，“我刚才说话你没听见吗？她今天是客人，跳尼玛什么舞啊？”
富冠名强压住心中的怒气，抿了抿嘴，笑道，“哥，你说她不跳谁跳啊？”
许愿慢悠悠地点了一根烟，跷起二郎腿，靠在卡座上，深深地吸了一口，“你跳咯。”
富冠名的语气变得严肃，声音也不自觉地大了，“您跟我开玩笑呢是吧？”
许愿这边找茬，杨新明和王川君没什么动作，章雨却是默默地抓起桌上的啤酒瓶，准备一会开干，他非常有斗争经验，挑的都是空酒瓶，这样富冠名一会儿不会伤得太重。
“谁特么跟你开玩笑？老子特么今天就要看你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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