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公司吗？”她语气很平常。
“嗯。”霍靳北应着她又眸眼警告地看了一眼周海，末了又对唐莞莞说道，“先送你回公寓。”
“不用，我自己可以回去。”唐莞莞沉默了下，“医生刚刚说的话，你都记住了吗？”
霍靳北一愣，垂眸没什么情绪地笑了下，“我又不是小孩子。”
唐莞莞小小地撇了下嘴，“但我觉得你比小孩子还不听话。”
“……”
比起她平时总是强颜欢笑的样子，她此刻眉眼生动又可爱到了极致，霍靳北看着，坚硬的喉结滚动了下。
这几天晚上一直都抱着她睡，他睡得很好，可也有太多次是克制着自己的。
最初的两天还好，后来的这几天里，他几乎每天都要半夜起来冲一下冷水澡。
这种滋味并不好受，而她又在他怀里，且，他如果非要做，她也一定不会拒绝，只是，她越是不拒绝，也其实是越证明了她有多爱蒋东程。
莞莞，唐莞莞，从前，是一直最爱他霍靳北的。
以后，怕是再也不会了吧。
现在，他身体也好了，今晚，她就会离开他，然后，还会像之前那样了吧？
霍靳北想着眸底深处掠过苦涩，片刻后，上前两步，温热的大手牢牢地握住唐莞莞葱白的小手，嗓音低低的说道，“所以才需要你管教。”
唐莞莞……
一旁的周海更是……
天！
他听到了什么？
妈呀！
还好他聋呢！
“走吧，先送你回去。”霍靳北说完牵着唐莞莞的手便朝电梯的方向走去。
低眸，看着两人紧握的手，耳畔响起周海的那些话，唐莞莞顿了顿开口道，“那既然是要我管教，就以后都要做到滴酒不沾了！”
男人很痛快地回应她，“好。”
“平日里的小酌也不行！”
“好。”
“跟黎墨琛出去也不喝。”
“好。”
如此干脆又利落地回答令唐莞莞正而八经地抬眸，“我跟你说认真的呢。”
男人眸眼温柔地回看着她，“我也是认真的。”
“……”话是这个话，可是，他真的能做到吗？
“我知道你的工作很多时候是避免不了的，我也看出来，你现在是真心爱葡萄的，就算是为了葡萄，好好爱护自己的身体，好不好？”
闻言，霍靳北停下了脚步，暗黑的眸子深切地凝望着她，“莞莞，你只看出来我是真心爱葡萄的吗？”
唐莞莞脸色僵硬住。
时间还很早，医院几乎没什么人，周围都很安静，也是这样的安静才愈显得唐莞莞的神情有多尴尬。
一秒后，她避开男人灼热的视线，斟酌着刚要开口，电梯就到了，她顿时如获大赦地松了口气，浅浅地说道，“电梯来了，我们快进去吧。”
说话间里，她再自然不过地将自己的小手从霍靳北的大手里抽离出来。
低垂着头，在原地站了几秒后，霍靳北没事人一样地走进了电梯。
回公寓的路上是周海开的车，两个人谁也没有再说话。
车子在楼下停稳后，唐莞莞沉吟着看了眼这么半天都在看文件的男人，“晚上有什么想吃的吗？”
翻文件的动作一顿，男人侧目，黑眸直直地锁着她，“晚上？”
不是到这里已经全结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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