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僵持片刻后，霍靳北率先开口道。
“莞莞，我再问你一遍，半山别墅你是不准备再回了吗？”
唐莞莞抿抿唇，“我也再回答你最后一次，我不回了。”
“好。”霍靳北点头，“要跟我离婚，是吗？”
“是！”
听着她清脆又毫不犹豫的一个是字，霍靳北像是听到了什么很好笑的事情一样，他唇角勾着，“离婚的话就要跟我打官司，莞莞，你觉得榕城会有律师敢接我霍靳北的离婚官司吗？”
唐莞莞淡淡地笑着，眸光充满挑衅，“或许没有，但不尝试一下谁又会知道呢？”
“好，那我们就试试。”霍靳北眼神灼灼地盯着她，“要跟我离婚，又不愿意回半山别墅，甚至连看我一眼都不再看，莞莞，你恨我到这个地步？”
“比这些还要恨，”唐莞莞挑眉静静地看着他，“只可惜我能表现出来的也就只有这么多！”
“你是应该恨我的，”霍靳北眸色不变，“恨我才会永远记得我。”
记得他？
呵。
唐莞莞倒是想再忘一次，只是，如果这个忘，要建立在还是要把所有人都忘了的条件上，那还是算了吧。
当方小萱确实是很快乐，也什么都好，可太多时候她都会有一种不真实感。
就仿佛是偷了别人的人生一样。
而事实上，她也确实是算偷了真正的方小萱的人生吧。
她霸占了她的父母三年。
如果可以，唐莞莞真的就只想只单单地忘记霍靳北一个人。
有他的记忆都太痛苦了，她一点都不想余生让自己在那么痛苦里活着。
可这样太麻烦了。
她还有理智。
“霍靳北，”唐莞莞沉吟着看他，“你为什么非要跟我这样闹呢？我们就很平静地结束不好吗？难道真的要有一天让葡萄眼睁睁地看着我们对薄公堂你才甘心吗？”
“我都听宁宁说了，这三年你待葡萄还不错，那你也应该知道，童年的不幸是会伴随着孩子一生的，葡萄已经因为我们之间的这些事受过太多的伤害了，我们就这样让她过一段安稳的日子行不行？”
“莞莞，你以为我不想吗？”霍靳北凝着她苦涩地笑了下，“可这一次，是老天要把你推到我身边来的，我不会放手，至于葡萄，你回来，我们一家三口可以像以前一样过日子。”
唐莞莞实在不能理解他的脑回路地后退一步，她用力地摇着头，“不，我是不会回去的，哪怕是为了葡萄，我也是绝不可能回去的。”
意料之中的答案，霍靳北也没有多意外，他也没再说什么，半晌后，他抬眸看了眼公寓九楼的位置，“很晚了，你回去睡吧。”
“……”唐莞莞极度厌烦又不理解地皱眉看着他，“你打那么多电话，又威胁我，就为了跟我说这些？”
“不然呢？”霍靳北幽暗的眸子牢牢的锁着她，低沉的嗓音暗哑到了极致，“我要抱你，亲你，让你跟我回去，你愿意吗？”
“你不如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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