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靳北湛黑的眸子落在她身上，薄唇动了动，“好。”
“嗯。”沈恩宁点头。
她本来是想单独约霍靳北的，可他一贯太忙了，加上她也要再确认一些事，所以就干脆选在这时候了。
能见到葡萄，又不会影响她和霍靳北说事情，完美。
已经点好餐的葡萄这时小跑着过来，亲昵地拉住了沈恩宁的手，“宁姨，除了香甜玉米味的披萨，你还想要吃什么呀？”
沈恩宁低眸看着葡萄眉目间流露出来的那种遮挡不住的开心，她想，她的猜测是对的，葡萄是已经去湘城见过莞莞了。
不然，以这孩子的心性不会生一场病就会变得这么活泼。
可怜的孩子！
沈恩宁心底低喃一声，看到最爱的妈妈不记得自己后，心里一定也偷偷难过了好久吧。
“宁姨？宁姨？”葡萄看她不说话就对着自己发呆，伸着小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你怎么啦？怎么不说话？”
“啊？”沈恩宁猛地回过神，她微微俯下身子笑了下，学着她软糯糯的口音，“宁姨这不是看你太漂亮所以看得入神了吗？嘻嘻，宁姨不要别的口味的，就跟我们小乖宝吃香甜玉米味的。”
“那我们等下就一起吃吧。”葡萄说着又看霍靳北一眼，小大人一样地，“那爸爸呢？爸爸你要吃什么？我知道你不爱吃披萨的。”
“爸爸看你们吃就好了。”霍靳北说着对她指了指窗边的一个空座位，“我们去那边坐吧。”
“那好吧。”葡萄应着牵着沈恩宁的手走过去，“宁姨，刚刚上钢琴课时老师夸我了呢，她说我比以前进步好多，过段时间会给我个进步奖呢。”
“哇，葡萄这么厉害啊！”沈恩宁眸眼弯着回她道，“那看来宁姨也得给我们小乖宝准备礼物了，说吧，想要什么，宁姨给买。”
“不要了，”葡萄乖巧又羞涩地摇头，“你才给我买过生日礼物呢，爸爸说了，不能让你为我老花钱。”
“哈哈，这个不用听你爸爸的，宁姨喜欢你，愿意为你花钱。”沈恩宁从来不会干涉霍靳北对葡萄的教育的，但买礼物这些事情上，她也不会让霍靳北管她。
不过这三年里不管给葡萄买什么她花的都是自己的钱，当初莞莞给她留下的那十万块钱，她一分也没有动。
她想要把那笔钱留到葡萄过十八岁成人礼时送给她。
“宁姨，你怎么总是对我这么好啊，我爱死你了，”葡萄软娇娇地对着沈恩宁撒娇，“你这样爱我，总是给我买这买那的，到你给谭叔叔当新娘子时，我也送你一份礼物好不好？你到时候提前告诉我你想要什么。”
“喂，小屁孩，”沈恩宁哭笑不得的，“你这是再催我结婚吗？”
“有吗？”葡萄无辜地眨巴着大眼睛，“宁姨，你不想结婚啊？”
沈恩宁……
霍靳北跟在一大一小身后，听着她们聊天的内容，唇角也不自觉地上扬了下。
披萨店对面的马路上，黎雨浓坐在车里，看着三个人相谈甚欢的画面，眸底划过一抹明晃晃的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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