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的玉禾见状,急忙走了过来,态度恭敬道:“柳太医请跟奴婢这边走。”
柳襄一脸气愤,甩了甩袖,转身离开。他虽然心里为此恼怒,可却也明白救人要紧。
待两人的身影走远,夏侯瑨将怀中的女人搂紧了紧,威胁的声音从薄唇中吐出:
“下次你若再敢乱来,那我便要好好罚你了。”
傅云织面上一怔,笑眯眯装傻道:“啊?你说什么?”
“是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夏侯瑨凉凉地说完,便转身走了出去。
傅云织望着那气呼呼的背影,一秒破功:“噗……哈哈哈……”
笑死她了。她家男人别扭起来真的是好可爱,明明是关心人,却还要摆出一副高高在上凶巴巴的模样。
好玩,好玩啊!
凌霄苑正屋
玉禾见傅云织走来,她急忙要行礼问安。
傅云织并不在乎这些虚礼的,抬手挥挥手,嘴角带着浅笑走了上前:“柳太医,诊断如何啊?
究竟是天花呢?还是中毒呢?”话说到最后,她将两个字咬得很深。
柳襄面上带着几分凝重,转目望向傅云织,双手作揖道:“是柳襄才疏学浅了,瑜公子的确中毒了。”
傅云织面上带着几分讥笑:“柳太医承认错误的态度,真是出乎意料啊。”
柳襄闻言,面上一白。可想到是自己的错误,便没开口说什么。
傅云织朝床边走去,看了看床上人儿的脸色,又道:
“柳太医也莫要太将此事放在心上,即是中毒,那便还是要请太医解毒的。”
柳襄再次作揖:“柳襄不才,并不知道此毒的解法。”
此话一出,在场人面上的神色都变了。玉禾顿时六神无主。
傅云织面上的神色也没有好哪里去,心里慌乱的很,一时间整个人变得无头绪起来。
突然,她想到了什么,抬头冷笑一声道:“柳太医不会是公报私仇吧?!”
柳襄怒甩衣袖,神情不悦道:“难道在夫人心中,在下便是这种人?”话落,他背起医药箱就要离开。
走到门口却又弯回来,面上带着难掩的愤恨又道:“瑜儿是月华的孩儿,我若是能救,会袖手旁观吗?”
傅云织也是着急了的:“我承认自己刚才的想法不对,是度量小了一些。
可若是连你这位名望极高的太医院首都无能为力的话,那试问这世间还有谁能?”
柳襄重重地叹口气:“是在下才疏学浅,辜负了夫人的期望。”
傅云织别过头,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她望着窗外朵朵白云,沉声道“可知中了什么毒”
柳襄叹口气,便将他最难以说出口的话讲出:“瑶潋果”不过,让他想不通的是,怀瑜怎么会中此毒。
傅云织皱眉道:“这是什么?”
“此果生长在极高的雪峰之上,算是雪峰之上的一种象征。外形红艳艳的像是寒冰中的太阳,艳丽无比,毒性同样也很强大。
瑶潋果在西域雪峰山上最为常见,但在我们东鲁,却是很少人知道。
而我清楚此毒,也是因为先祖留下的书中有此记载。奈何我的先祖也未能研制出解药来。”
傅云织摇头,一脸痛苦之色:“万物相生相克,不会没有解药的。”
柳襄突然想到什么,急忙道:“玉禾,公子这些日子都吃了什么,详细说来。”
突然被提问,玉禾一时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当她想明白要开口时,房门打开,玄策本着一张脸从外面走进来。
“夫人。”玄策一脸恭敬:“大人让我来传话,请玉禾姑娘过去一趟。”话落,他本着一张脸看向玉禾,又道:
“玉禾,大人请你过去问话,你随我走一趟吧。”
玉禾几乎是下意识的看向傅云织。
柳襄见状,开口道:“出了什么事,这么急冲冲地带人走?”他还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呢,不想这么快人就被带走了。
玄策恭敬道:“大人要向玉禾问一些关于瑜公子的事情,若柳太医也有事,还情稍等片刻。”
傅云织听到这里,摆摆手道:“那玉禾便去一趟吧,本夫人会留在这里,照看好瑜儿的。”
“是。”玉禾急忙应下。
待两人离开,傅云织重重地叹出一口气:“即是西域的东西,那若是去西域求药,会不会……”
“二十年前,西域内乱,唯一能够研制出此解药的巫医已经在那场内乱中离开人世了。而现如今的西域王朝,举国上下没人知晓它如何解。
他们将此毒用来赐死罪恶滔天的人,因此毒为慢性毒药,不会一下子死去,会长年不停的折磨人,一直到死,是为残忍。”柳襄缓缓将自己知道的东西讲出来。
傅云织面上的神色变了又变:“好一个恶毒的药。若是让我知道给我儿下毒之人,定不会轻易放过她。”
“夫人有把握找出下毒人?”柳襄惊奇的说完,又道:“莫非是府中之人?”
傅云织死死的抓着衣角,定定神道:“很快就会知道了。”
柳襄:“……”
揽月阁
梦蝶急冲冲地从屋外跑进来,清秀的面上带着恐慌。一进屋子,她便将房门关上。
做贼心虚似的前后看看,确定无人后,这才开口道:“姑娘不好了,今天一大早咱们安插在那边的人派来消息说,瑜公子半夜又吐血了。
今天早上柳公子被请了过去,竟被他诊出瑜公子不是天花,而是中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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