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帝临野重逢后，他第一次露出阴冷险恶的模样。
这才是他的真面目吗？
寂寂的月色下，森冷的寒意犹如一只恶魔的爪子，从帝临野的指间蜂拥而来。
夜星璃被滚滚冷意包裹，脸颊上的微痛，让她很不耐烦。
“我刚才听得很清楚，她似乎和你很熟！”帝临野松开手，从枕头下摸出一把枪，玩味地拿再手中轻晃，“哪怕你不想告诉我你是谁，但至少可以告诉我，她是什么人吧？”
“……”
无论他怎么问，换来的只有夜星璃的沉默。
说出纪楚芯的身份，无异于暴露她自己。
“你真的不怕死吗？”帝临野手中的枪口，转而对准夜星璃的头。
之前他的无赖和温柔，全都是假的？
听到他用“死”来威胁，夜星璃只觉得好笑。
自从加入组织，她学会的第一件事，就是绝不能怕死。
恐惧只会让你自乱阵脚，除了弑戮，没有别的方法能够自保。
身为世界排行第4的杀手“暗夜”，夜星璃从不知道什么叫怕死。
“呵，你这个威胁对我来说，没有意义。”一声好听的轻笑响起，夜星璃的从容淡定，让帝临野的眼底浮出一抹赞赏。
他看到过无数人为了保命，将自己变得低贱。
夜星璃的镇定，倒让他深感特别。
“那就别怪我开枪。”
黑洞洞的枪口没有收起的意思。
夜星璃没有看着枪，反而凝视着帝临野的冷眸，没有害怕和恐惧。
“咔……”扳机被扣下。
响起的不是子弹的声音，而是火苗燃烧的声音。
枪口燃着一束火。
他手中的根本不是枪，而是一个打火机。
帝临野随意拿起一只香烟，挂着笑意的觜角轻轻含、住，眉眼轻佻：“璃儿，帮我点、火。”
“枪”被递到夜星璃的手中，她瞟了一眼那和玩具无异的东西，暗眸愈加深冷。
似是看出她的怒意，帝临野笑了笑，靠坐在庥头：“大半夜实在太闷了，开个玩笑。”
夜星璃的怒意，并非是因为他这个玩笑，而是他眼底的轻浮。
似乎世界上的一切，对他来说都没有任何意义。
没有谁可以在他的心底占据一席位置。
而上一世，他绝对不是这样的人。
这种没心没肺的感觉，让她说不出的难受，心里像有一根刺被狠狠地拨弄。
夜星璃不敢想象。
前世他到底经历了怎样的心理变化，才会成为那样的帝临野？
她默无声息地接过打火机，帮他点上烟。
缭绕的烟雾隔着彼此，迷蒙地像一层薄纱。
帝临野毫无预兆地起身，抬手轻轻摩挲着她微凉的滣瓣。
指尖的力气格外轻柔，就像在触碰一颗随时会散开的水珠。
他眸光凝着专注，仔细打量着她的模样。
许久后，帝临野收起身上的玩味，认真问道：“璃儿，你有过多少男人？”
轰——
她感觉自己的头要炸了，这男人竟然问这种问题！
“帝临野，你是不是有病？！”夜星璃脸颊微红，无论是前世还是今世，她都是清白的身孑。
从未和任何男人有过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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