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鬟面色犹豫，“应该……不知道吧……”
林莺眸光闪过一丝痛苦，她不信。
她将手中的信纸狠狠撕碎，脸色狰狞疯狂地撕扯，除了没有发出声音以外，她就像是一个无声的癫狂患者。
小丫鬟噤若寒蝉，不敢多说话，还以为自家小姐的心情又会变好，谁知道竟然成了这样。她躬着身子不敢乱动。
许久，林莺方停了下来，她虽然泄愤一般将那张纸撕成了碎片，可她到底还是记住了辛雉的安排。
现在，她好像只有紧跟着辛雉。
辛雉说，要让林苒被众人唾弃，怎么才能被人唾弃？辛雉说了，要让林苒身边的人因为林苒而死，且就在晋王妃回京之后，这件事就要发生。
这是辛雉的安排，这是辛雉对林莺的安排。
林莺惨笑，她觉得辛雉高看自己了，她如何有这个能力？
与此同时，她一颗心在不停地往下掉，仿佛下面是泥沼，在拉扯着那颗心慢慢落进去。
最开始的小打小闹，到将林苒带出去，想要毁了她的名声，现在辛雉要她去杀人？
林莺抬起自己的两手放在眼前，眸子里满是疑惑，让这双手去沾血？
林家发生的一切，都像是一场荒诞的游戏，所有人、所有人被困在其中。
＊
而京城之中，因为这一场大雪封山，晋王府开始有了动作。
正如林苒猜想的那般，祁垣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倒也不是因为晋王妃回京，而仅仅是因为临近年关。
这几个月，他一直在京中走动，现在，该要进入朝廷了。
就从这件事下手吧。
云海和尚说，出家人不打诳语，他的确说到做到，将这几日在云雾寺中发生的事原封不动地呈报给了新帝。
这几日，京中戒严，守卫加强。
不同以往，这一次，守卫没有再用德王的军队，而是起用了自大业朝起就开始重用的护城军。
借着年关，各地官员述职，京中乱象丛生，会被不怀好意之人在京中制造事端的名头，护城军重新组建了起来。
他们开始在京郊演练，在京城巡逻。
祁垣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往里面插自己的人，可看着新帝就像是在放任一般，任由朝中的大臣往护城军里面穿插人手时，祁垣就懂了。
这是打着护城军的名头，要把朝臣都笼络其中呢。
不过没关系，他晋王府什么都不多，就是当年留下的旧部多。这一点，就连德王也无法比拟。
现在，码头上几乎已经默认有一块地方是晋王府的了，在晋王府之前，没有人敢去跟德王和新帝抢地盘。
可是自打晋王世子回来之后，他愣是从中分到了一块肉，不仅如此，两方还都只能默认这件事。
那位顺天府的李大人就是新帝手底下新培养出来的人，自打叶武到了祁垣手底下做事之后，那位李大人又找了人来。
只是在这码头上的份额到底是不如晋王世子和德王的地盘大。
祁垣想过要不要将叶武弄进护城军去，可是叶武在码头上做的好好儿的，不仅如此，手底下的兄弟也凝聚成了一条心，颇有管理天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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