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曙光医院急诊室。
秦斯野赶过来的时候，急诊室里围了不少人。
沈安病恹恹地躺在床上，手捂着胸口，整个人看着好不可怜。
“医生，我女儿她没什么事吧？”
“根据检查，你女儿没什么问题，可能就是有点缺氧吧。”
医生拿着各项检查报告看了一下，非常中肯的回答。
沈霆顿时松了口气。
正当他准备安慰沈安两句，沈牧冷着脸道：“爸，你给沈灿打电话，让他务必今天回来一趟。不然，明天我就飞去江城找他算账。”
沈霆脸色陡然一僵，“阿牧，医生说了，安安她就是有点缺氧，我看这事儿还是算了吧。毕竟，沈灿他最近有戏要拍，耽误的话……”
沈牧俊脸阴沉，嗓音冰冷如冬日里的寒风凛冽刺骨。
“他有戏拍？难道安安就不用上学？一大早就打电话惹安安生气，他就不怕把安安气出个好歹？”
来医院的路上，他一直在想，如果沈安出了事情，他没有妹妹了怎么办？
他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安安才十八岁，大好青春才刚刚开始，也没好好享受生活。
如果就这样没了，他会疯的。
所以，这件事情不能就算了。
况且，沈灿是成年人，他应该为自己的言行负责任。
看着沈牧面色沉郁，身上散发的气息渐渐冷冽。
沈霆觉得极没面子。
他忽然想起这么多年，沈灿和沈砚受过的委屈，神情复杂起来。
“医生已经说了，安安她没事。”
沈霆停顿了几秒，目光在弱小可怜又无助的沈安脸上扫了一眼，语气坚定，“沈灿固然有错，但不应该由你来指责。我会让他尽快回来一趟，也会让他给安安道歉。”
“道歉有什么用？”
沈牧眉头拧成了‘川’字，“如果道歉能换来安安的健康，我愿意替安安接受。可他干了什么？您难道不知道？今天这事儿，您要说自己不是帮凶，打死我也不信。”
“你……”
沈霆被气得双眼通红，正当他要破口大骂，沈安忽然抓住了沈牧的胳膊。
“大哥，你别怪三哥和爸好不好？都是我的错，如果我小时候没欺负三哥，他今天也不会骂我了。”
说着，她转头看向沈霆，梨花带雨道：“爸，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害您被大哥凶了，您别生大哥的气好不好？”
话音落下，沈安已经哭成了泪人，身体也开始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随地都能晕倒。
看着沈安这个样子，沈霆内心无比复杂。
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沈安，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毕竟沈安是他看着长大的，她就算有错，他也狠不下心来责怪。
可想到早晨沈灿恶劣的语气，他心里难受的紧。
手心手背都是肉。
这些年他确实太宠沈安，以至于寒了另外两个儿子的心。
缄默了半晌，他说：“以前你确实有错，但今天的事情是沈灿的问题。我会让他跟你道歉，而你也必须为以前欺负过他的事情道歉，听明白了吗？”
“爸，你说什么呢？”
沈牧满目怒火地看着沈霆，实在不解他为什么做出这样的决定。
“以前的事情都过去了这么久，您现在让安安给沈灿道歉，这不是在打安安的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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