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3章 文渊的弱点
至于民族主义部分的操作就简单了。
邪灵道操控的慈母教本来就是一个在凤鸾国根基很深的组织，这些女人只要在教义里加入宣扬民族主义的内容，配合秦轩在舆论上引导民族主义的诞生，就能够在女帝的晋升仪式中包容邪灵道了。
在达成合作协议之后，聂小倩突然问：“说起来，殿下您最近和圣人道似乎有所摩擦，我很好奇，这是否会影响到您在晋升仪式中，和圣人道的合作？”
“和圣人道的合作？”
听到这话，秦轩愣了一下。
但随即，他就反应了过来，表情有些哭笑不得。
圣灵修女会的邪灵道修士虽然在很多地方都有灵通的消息，但对于朝堂的信息，她们还是滞后了。
秦轩和文渊的关系，怎么能说是有所摩擦呢？
他和文渊就算不是情同手足，那也是不共戴天的。
用一句有所摩擦来形容，属实有些委婉了。
秦轩说道：“我和文渊的摩擦并不会影响我在晋升仪式上和他相关的合作，这个你放心就好。”
听到这话，聂小倩有些失望。
毕竟邪灵道和圣人道在这两千年来，一直争夺着主导一个国家发展方向的话语权，就算不是良性竞争关系，那也是不死不休了。
如果可以，聂小倩以及她身后一众邪灵道修士绝对不介意将文渊往死里整。
只是看秦轩和文渊虽然有矛盾，但合作竟然也没断绝，她们也知现在的情况估计不好动手，于是准备熄灭整死文渊的心思。
但秦轩的下一句话，却一下子点燃了她们的希望。
秦轩轻轻搂住女帝的腰肢，用一种颇为自信的语气高声道：“我已经决定了，将斩杀文渊当做我们夫妻晋升仪式的一部分，我和他关系差了，砍他的时候反而没那么多顾及。”
“啊这...”
听闻秦轩的补充，聂小倩有些说不出话来。
她想吐槽秦轩能不能话说一半不说一半，弄得她非常尴尬。
要知道她刚还想说“不影响也好，毕竟以和为贵，大家都是为了国家，打打杀杀多不和谐”这样的场面话。
这还好没说出来。
要是说出来了，她还怎么好意思参与接下来讨论如何砍死文渊的话题当中？
好在聂小倩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秦轩就摆正了立场。
于是她说道：“圣人道的修士，能够获得前代传承下来的力量，但作为代价，他们也要遵守前代圣人道修士确立的准则。”
“这些准则有些内容很不合时宜，例如他们要求女子只能三从四德，甚至到了文渊这一代人还开设了什么女德班...”
“这种腐朽落后的思想，在我看来，不应该带到殿下您所开创的新时代。”
“用他的死，让旧时代技术，迎接新时代到来，是一个很好的想法。”
聂小倩的一顿话术，毫不留情地批判了文渊和圣人道。
与此同时，她还吹捧了一顿秦轩，说他是新时代的开创者。
哪怕秦轩知道她在吹捧自己，但这马屁确实拍得到位，让秦轩都有些不禁飘飘然。
但随即，聂小倩又将话题转回现实。
她有些忧心地说道：“殿下想杀文渊，为民除害，这固然好。”
“只是殿下可知这文渊的实力如何？”
被聂小倩这么问起，秦轩想了想，结合吕所为和青天道人告诉自己的情报，以及他本人对文渊的观察，说道：“圣人道的力量，来自给他人树立榜样，成为他人眼中的圣人，心中的标杆。”
“而作为在这片土地上深耕了数千年的道行，掌握圣人道的圣人家族文家，在文渊之前一共传承了十三代。”
“而因为圣人道众所周知的特性，那十三位圣人道修士的力量，如今都储存在了文渊身上。”
“只是因为需要遵守前代圣人们确定的准则，所以文渊并不能很好地使用这股力量。”
“同时，根据本王的观察，由于圣人道的修士随着时间迭代，他们订立的规则也越来越复杂，越来越变态，同时还存在着许多不合时宜的内容。”
“因此，圣人道的力量并没有这个道行的名字那样伟光正。”
“至少我就见过文渊使用腐朽堕落的力量进行战斗。”
听到这话，聂小倩点点头。
她微笑道：“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殿下既然如此清楚文渊的情况，那我们就胜一半了。”
“谈不上知己知彼。”
秦轩摇摇头：“如果真的知己知彼，那我一定知道文渊需要遵守的准则有哪些，能够做出针对性的布置，让他在需要违反圣人准则的情况下和我们进行战斗。”
“这样做，就能让他在无法借用前代圣人道修士力量的情况下，憋屈而亡。”
听到这话，聂小倩的笑容更盛了。
她说道：“殿下想知道文渊需要遵守的准则，那有何难？我圣灵女修会和圣人道斗争了这么多年，总会积累许多和他们有关的情报。”
“虽然这十三代圣人的准则我们并不完全知晓，但其中几条，我们还是知道的。”
“哦？”听到聂小倩这么说，秦轩的眼睛闪烁起兴奋的亮光。
他问：“既然聂前辈知道，那不妨告诉本王，本王洗耳恭听。”
因为聂小倩也想杀死文渊，所以这方面的情报，她没有收取秦轩任何代价，直接告诉了他。
“第四代圣人道修士设定的规则是‘不主动挑起战争，不做第一个发动攻击的人’，如果文渊想要使用第四代圣人道修士那部分力量，就不能主动挑事。”
听到这话，秦轩有些尴尬。
作为保守主义者，文渊想要不挑事其实并不难。
毕竟无论历史还是现实，这个世界上挑起斗争的很多时候都是秦轩这样的改革者。
尽管秦轩挑起改革的原因，还是因为过去的规则过时，存在许多弊端。
其根本原因，还是旧社会的制度过于腐朽落后。
但这种太过深层次的原因，秦轩觉得很难反应到文渊身上。
毕竟他作为修真者，并没有切身实地地参与到旧制度对于底层百姓的剥削上面。
他只是被动地维持着过去的制度，除非秦轩能很巧妙地挑衅他，让他成为先动手的人，否则秦轩很难规避这部分力量。
不过虽然困难，但也比真正面对一位强大的圣人道修士传承下来的力量要好。
所以秦轩还是努力开动脑筋，想办法设计文渊，让他成为那个主动挑事的人。
而就在这时，聂小倩却眯起眼睛，用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对秦轩说道：“其实第四代圣人道修士设定的规则还是比较紧的。”
“对比起来，第七代圣人道修士设定的规则可就要宽松多了。”
她说道：“第七代圣人道修士设定的规则是‘不为了女人的事情和别人起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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