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过度纵欲产生的伤口！”若不是顾忌这里人多，谢孝衍差点就要大喊出来，他也是男人，自然知道在行房事时，喜欢用一些过激手段，将女人当做玩物般。
可是沈妩！
她……
总之，谢孝衍他无法接受。
“我没有骗你，”小护士将话说完，眼下神情放松不少，她拿起面前那杯凉掉的咖啡，轻轻抿了一口，“我之前一直支支吾吾，是因为私人医院有保密协议，我不能将这话说给你听，否则……就是违反规定。”
她知道这种有钱人的事情复杂，私心不想参与太多，若不是看见谢孝衍那么喜欢沈妩，她绝对不会去多这个嘴。
“是不是你看错了？”谢孝衍依旧不敢相信，按照刚刚小护士话里描述的情况，沈妩身上大腿上都有严重的鞭打痕迹，甚至私-处还曾经被撕裂。
这是怎么样的彻骨之痛，他想都不敢想。
“绝对不会看错。”小护士放下手中的咖啡杯，义正言辞地保证，“像那种私人医院，病人从入诊到出院，都是一条龙服务，除了贴身照顾她们的医护人员，别人根本见不到她。”
谢孝衍呆滞着没说话，似乎是在消化她刚刚所说的一切。
“而且，沈妩那么漂亮，她的脸只要见过一次的人都不会忘记。”小护士给他的心上又来一击暴击。
“当时沈妩每一次入院，都是我给她换药，是我贴身照顾她，她身上哪里有伤口我都记得清清楚楚，我不可能认错。”
这一连串的话砸懵了谢孝衍，他木讷地张了张唇，半响才有声音，“是谁把她弄成那样的，是谁陪她来看医生的？”
这两个问题轻飘飘，仿佛是咖啡表层的涟漪，虽小，但浸泡着苦涩。
小护士喉间一动，道：“是一个保镖，那个人一直和沈妩保持着安全的距离，看起来，不像是会将沈妩弄成那样的人。”
很快，她又道，“沈妩身上的伤口，绝对不是一个人弄成的，很可能是同一时间里，好几个人一起……”
她没继续说下去，这样的话点到为止已经足够。
谢孝衍不是什么纯良高尚的有钱人家的傻小子，他在国外留学过，也曾经谈过很多次女朋友，接触过的人不在少数。
多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上床，结束的时候，女人浑身是伤，到底发生了什么，他用脚指头都能想到。
他的掌心攥成一个拳头，轻轻锤在桌面上，咖啡轻轻满洒出来一些，面前那杯凉透的焦糖拿铁已经不能再喝，他一向干净简单的眼神里划过一抹阴鸷。
“谢医生，你……”小护士想说些什么，思索片刻后道，“你现在知道沈妩的过往也好，还可以早些将你的心思收一收，反正沈妩也不知道，你就当做从来没有动心过。”
“呵。”谢孝衍轻笑出声，如何当做从来没有动心过，难道他能顺着心动的脉络将时间拨回去，在那一刻，告诉自己不要心动吗。
他闭了闭眼，摇头道：“谢谢你告诉我这些，剩下的就是我和沈妩之间的事情。”
小护士听到这话，眉宇之间闪过一抹不解，陡然出声问道：“你还打算继续喜欢沈妩？”
谢孝衍睁开眼睛，诚实地点头，衷心地继续道：“沈妩的那些过往，或许你看见的是肮脏，所以你久久说不出口，而我……”
他顿了顿，眼神里有一抹泪光，飞逝而过，道：“我听见的，只有伤痛。”
她从前是经历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会那么悲惨。而她在人间感受炼狱时，他又在做什么，为什么没有早早去到她的身边？给她安慰，给她庇护，在她最需要的时候，握住她的手，告诉她，还有我在。
他和她的人生，仿佛就是这样一直交替错开，一直到那个凌晨，她被汽车撞飞，他才姗姗来迟。
终究是他的不是，若他早出现一些，她或许就会少受些苦。
小护士看见谢孝衍的脸色，心里浮过一抹难为情，但也为他的心意打动，最终，她道，“你对沈妩真好，我……刚刚不该说那样的话。”
“没关系。”谢孝衍又恢复了平日里礼貌温柔的笑，对她叮嘱道，“只是，这件事，你千万不要告诉别人。”
小护士惴惴不安的点头。
……
这边，白楚涵将来龙去脉听完，只觉得浑身发凉，她嗓音低沉道：“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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