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里，白楚涵冷着脸，应对前来滋事的不速之客。
眼前的人要么是柳氏董事，要么是柳氏一些有份量的亲戚，除了早已经逍遥在外的柳氏两兄弟，几乎是所有能说得话的人都到齐。
不过，白楚涵并不意外，令她意外的是，怎么平日里还算明白道理的董事也站再她对面。
譬如，那位秦茶，以白楚涵对他的了解，他在柳氏还算是董事通情达理的人，怎么会……
“白楚涵，我们今天来是有问题想问你。”
说话的人是柳云川，他的言词还算客气，但语气质疑鄙薄，随着他的一声落地，空气中便已弥漫起了浓重的火药味。
“呵。”白楚涵轻笑一声，“你是什么东西，也配问我问题。”
哪怕是以一抵众，白楚涵的姿态依旧不卑不亢，她将自己的气场拿捏地恰到好处，多一分则嚣张，小一分则减了威慑。
果然，她说完话，对面的人互相看了看，便换了一位长者来说话，那人是白楚涵的表舅，名叫柳伟，一向是个笑面虎。
他笑道：“白总裁，你既然是柳氏总裁，那就是我们的领头羊，我们既然要跟着你走，那问你一些问题的权利，我们还是有的吧。”
“就是。”立刻有人附和。
“你自从回国以来，丑闻绯闻闹得沸沸扬扬，我们何曾说过什么。”立刻有人出头道：“如今有些问题想问你，你的架子就这么大，你可知道，柳氏一向信仰的是谦卑温善。”
白楚涵轻笑，淡淡道：“你是什么货色，我就是什么脸色。”
“货色？”那人顿时怒了，“你又是什么货色，你排挤堂姐，将架空堂哥，把公司的大权攥在一个人的手心里，你又是什么好人。”
有人帮腔道：“不错。就是因为你独断专横，柳氏才会在你掌权之后，频繁遭遇危机，你居然还好意思在我们面前，蹬鼻子上脸。”
锦城站在白楚涵身后推着轮椅，这些天他看着白楚涵夙兴夜寐的工作，本就憋了一肚子怒火，听到此处终于忍无可忍，“你们说够没有。”
“……”
“你、你是什么东西，你不过是一个助理，也配在我们面前说话，白总裁身边的人可真是好教养啊。”
“你们又是什么教养！”锦城抬眼，目光难得狠戾：“这些荒唐的话，你们私底下说几句就算了，居然还在总裁面前乱叫，总裁为了这个公司付出了多少，难道你们心里没数吗！如果没有总裁，不顾个人安危去乌国，原石产地代理权能够拿回来吗！”
这话说完，那些人的嚣张气焰这才减少一些。
白楚涵拿回乌国原石产地代理权一事，无可厚非劳苦功高，她那一双还不能站起来的腿就是铁证。
事实摆在眼前，谁也不能抵赖。
这时，柳如烟站了出来，她今日穿着一身深蓝色的旗袍，身材婀娜，气质独特，只是那眼神凉的瘆人，大概是为了掩饰昨晚没睡的憔悴，她全脸浓妆，红唇烈烈。
她穿着高跟慢慢走出来，每一步都走得摇曳生姿，一张口就是阴阳怪气：“锦城真不愧是陪白总裁身边的男人，这么袒护她。看来，白总裁在驯服男人方面，真是有一套。”
她这话说得似是而非，话里话外都在暗戳戳地说，白楚涵和锦城关系不一般。
一直按兵不动的白楚涵，危险地眯起眼睛。
偏生柳如烟还不知道收敛，唇齿一碰，讥讽道：“不论是特助，还是大明星，还是别人公司的老板，我们白总裁都能轻松拿下来。我听说，有一位叫张褚的特助，为了保住白总裁的利益，不惜当场溅血自杀呢。”
话音未落，白楚涵目光生寒，蓦地抬起！
四座皆寂。
众人皆被她眼神里释放的杀意给震慑住，脸色煞白，张了张嘴却也不敢再吭声。
“你竟然敢在我面前提张褚？”白楚涵的声音陡然冰冷，刺耳寸寸，仿佛要把众人的魂敲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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