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可能舍得离开他，他是她唯一的光，是手捧着的火。
可是，她也不愿意看他痛苦。
她低垂着眼睛，在想要怎么和方砚南解释。
但方砚南并没有给她时间，他一把摁住白楚涵的背，把人拉进自己怀里，大手抚上白楚涵的后脑，拽着摸着，而后一个浓重的吻就这样急躁而缠绵地印了下来。
方砚南向来表情冷淡，唇齿也冰冷，但欲望却是火热的。
在这个激烈而焦急的亲吻里，前尘往事层峦叠覆。
白楚涵被他亲吻着，这两个人，就像在尘世之海挣扎着的溺水之人，找不到上岸的路，忍无可忍又吻在一起，缠绕在一起。
被方砚南抱在怀里密实亲吻的时候，白楚涵好像想了很多，又好像脑中一片空白，什么都捕捞不住。
但最后，她知道自己眼眶是湿润的。对错也好，善恶也罢，一切都难界定，一切都不再清晰。
但眼前这个男人接吻时，她真的舍不得和他分开。
心好痛。
一个吻不知持续了多久, 方砚南才放开她。
白楚涵一怔，嘴唇殷红地看着他，眼睛水汪汪，原以为他会就此罢休, 却不料嘴唇方才离开, 复又触上。
如此反复了好多次。
方砚南才是满足，他唇边勾着一抹笑意，眼神冷冷地舔了舔嘴唇, 漆黑的眼眸凝望着白楚涵的脸。
“不是要划清界限吗，为什么不推开。”
白楚涵要静了片刻，才终于沙哑开口：“这是最后一次，我们不可以再这样……”
“凭什么我要听你的。”方砚南英俊的脸上神情便有些阴郁：“你搞搞清楚，我才是受害者。”
“那你想要我怎么样？”白楚涵哑然问。
“既然你要补偿我，那就玩点刺激的吧。”方砚南的眉宇间的阴森稍稍淡去，却笼上另一层阴霾。
白楚涵眼神一闪，又问：“你想要我做什么。”
“你做我的女人。”
“可是你已经订婚了。”白楚涵的脸上显露出一丝怔忡。
“是啊。” 方砚南眸中是一片清明。
白楚涵皱眉道：“那你还……？”
“不可以吗？”方砚南有恃无恐道。
白楚涵就不吭声了。
她知道，方砚南不是风流成性的人，也有自己的道德标准，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是舍不得她。
可是，他们两个人之间，哪里是换一种关系就能继续亲密的身份呢？
早就回不去了。
白楚涵合上眼眸，过了一会儿，他似乎是想说些什么，可是话未出口，喉间就涌上一阵苦涩。
他睁开眼睛，无助道：“砚南……”她许久没有这样叫过他，他的神情明显随着这一声久违的称呼晃了晃。
接着，他看见她抬起含着水雾的眼，“只要这件事梗在我们中间，我们在一起就不会快乐，你不要……勉强。”
更多绝情的话，她实在说不出口，动了动嘴唇，还是归于沉默。
“若我非要勉强呢。”
方砚南的黑眼珠转动，侧过来，冷冰冰地瞧着她。
“你凭什么觉得，我留你在身边，是因为舍不得你，而不是为了报复你，”方砚南冷然道：“少自以为是。”
“……”白楚涵抿了抿唇，面色更沉，而后她说：“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我就是不愿意。”
方砚南的长睫毛动了动，挑起眉峰，“这可由不得你。”
“别这样……”白楚涵皱眉求饶。
“白总裁，”方砚南的语气忽然带着玩味，手指拈起一张欠条，放在白楚涵手上，“这是你母亲给你留下的欠款，不多不少正好一百亿，你想想看，是答应我的条件，还是让我明天派人去收下柳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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