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察觉李艺茹说了半截的话堵在了嗓子眼里，小蔡立刻顺着她的目光往远处看。
“是看见谁了？把你吓得话都不说了？”
小蔡打趣着看那个方向，却蓦的也怔住了。
宫明宸正巧，也打完了饭端着餐盘往这边走。
此刻，小蔡跟李艺茹同时对上他的眼睛。
六只眼睛对在一起，小蔡觉得哪里不太对。
而宫明宸却不给她细细思索的时间，瞧见她们，就笑了一下，主动走了过来：“蔡医生，李医生。”
他跟他们两个打招呼，李艺茹有些不自然的开口：“宫医生，中……中午好。”
“中午好。”宫明宸反应如常，看见前面有个空位置，就招呼他们两个，“一起吧，那边有空位。”
小蔡点头：“好。”
他们两个坐在座位上，李艺茹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坐下。
小蔡因为从宫明宸的手里接过了陆励腾这个病人，所以跟宫明宸还算是有共同话题，一边吃饭，就一边说起了陆励腾。
“陆先生的手真的容易鼓包吗？”
她吃了一口菜，问宫明宸。
宫明宸应声：“是啊，他是不是输液时又让你多给他扎了几回？”
他给陆励腾输液的时候，陆励腾可真是蜂窝体质，就是爱鼓包，他一走开，他就鼓包。
“没有，”小蔡看了看腕表，道：“我已经离开有半小时了，还没听护士说陆先生有鼓包的现象。”
“可能待会儿就鼓包了，”宫明宸有些诧异，又问，“让护士扎？他没有让你给她重新扎吗？”
“没有，”小蔡道，“陆先生这个人还蛮体贴的，说我中午吃饭不想麻烦我，所以鼓包了就叫护士给他扎，我说我可以帮他扎，不麻烦，但是他就是不愿意麻烦我，真是太客气了。”
“是吗？”宫明宸听着小蔡说的，若有所思的笑了一下。
既然这样，那之前他非让他给他扎，那就是故意折腾他吧。
对别的医生就很体谅，对他就可了劲儿的折腾。
他陆励腾可真是个‘客气人’。
“我已经把你给我的东西还给陆先生了。”小蔡跟他说了一声。
宫明宸点头：“谢谢你，蔡医生。”
小蔡摆摆手：“举手之劳，不要这么客气。”
小蔡想起那个记录本上记录的陆励腾的饮食注意事项，就道：“我也想了解一下陆先生应该注意什么，所以你给我的那个本子，我还没有交给陆先生。”
“不着急，那个本子就留在蔡医生那里好了。”
“不用交给陆先生吗？”小蔡觉得意外。
“不用，蔡医生口头传达给他注意事项就好了。”
“也好，作为给他治疗的医生，我先了解一下。”小蔡觉得自己都看完记住了，再把那个本子给陆励腾就好了。
宫明宸也没再继续说那个本子的事情。
反而是小蔡在吃完饭之后，奇怪的看着手机又问了一句：“那个陆先生真的挂水爱鼓包吗？”
“嗯。”
宫明宸应声。
小蔡道：“那他今天有点特殊，水都快挂完一瓶了，照顾他的李护士还没见他鼓包。”
“没鼓包？”宫明宸觉得奇怪，看了看时间，这从陆励腾开始挂水到现在，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了。
之前他最多半小时就鼓包一次，这次，居然一个多小时也没有鼓包。
他是真的鼓包体质，还是……
宫明宸不敢继续想下去，提步往前：“我去你诊室里看一下陆先生。”
他要亲自去确认一下。
小蔡见他说要去诊室里看他，奇怪的开口：“陆先生非要去病房挂水，所以我安排他去病房了。”
“没在诊室？”
“没有。”小蔡答。
宫明宸怔了一下，忽然想明白了什么一样，笑了：“他可真是会戏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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