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欲开口询问苏暖暖的来意，季芸的视线一转，在同样震惊的褚老先生身上打量了片刻后，毫不犹豫地伸手指了指。
“你那一位没有眼光的客户，该不会就是他吧？”
季芸的语气里难掩嫌弃的意味，瞥向褚老先生的眼神当中更是毫不留情的打趣。
见状，苏暖暖也逐渐地意识到了这是一个前所未有的巧合。
她强忍着已然到了嘴边的笑意，直截了当地说出了自己的发现。
“原来，您就是褚夫人。”
直到现在，苏暖暖还是有些不敢相信，随随便便在花店遇见的人，竟然就是她千方百计想要见上一面的合作对象。
在苏暖暖面前，褚老先生仍旧维持着自己的“体面”，轻皱着眉头开口询问，“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们两个人事先认识？”
既然这样，那为什么苏暖暖还要几次三番地上门求见自己呢？
满心的疑惑萦绕在心头，褚老先生下意识眼巴巴地望着自己的妻子。
“你还有脸开口呢！”季芸嗔怪地瞪了褚老先生一眼，眼底是难以掩饰的笑意，“还说要给我选一位全世界最好的设计师，哪想到人家好不容易来了，却又被你屡次三番地拒之门外。”
说到这里，季芸就不免来气。
她的脑海当中瞬间就回想起了刚才和苏暖暖一块儿“义正言辞”地谴责她那个没眼光的客户的场景，谁知道画面一转，这被吐槽的主人公竟然就是她的丈夫！
“来，暖暖，咱们不要搭理这个没眼光的人。”季芸毫不见外地走上前，伸手挽着苏暖暖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语气中蕴含着的熟稔意味令褚老先生侧目不已。
“所以……你的那份设计稿是专门为我设计的？”
季芸难掩面上惊喜的神色，笑着向苏暖暖开口询问。
“我也是没想到居然这么巧。”苏暖暖内心不由得羞窘，掩饰性地咳嗽了几声，“原本还想着上门拜访的时候给您带点鲜花，现在……”
听了他们的一番话以后，褚老先生倒也逐渐地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转念一想，内心顿时又生出了几分“委屈”。
“这可不能都怪在我身上啊。”褚老先生连连摆手，试图吸引季芸的注意力。
“先前薄氏集团也来过几个人，说是什么设计部的总经理，可我见过那小姑娘，就是周家那个被送出国外镀金的小女儿，他们家的人性格我还不知道？合作了这么几回压根儿就不靠谱！”
“是那个周氏集团？”经他这么一提醒，褚老夫人也反映了过来，眉心略微聚拢成了一座小山峰，“当初不学无术的事情闹得这般沸沸扬扬，她怎么就进了薄氏集团？”
“还不是专程找了关系？那姑娘打小就喜欢薄凌擎，没想到都这么大了还想要跟在他后头，这可不是胡闹么！”
苏暖暖若有所思地点头，听出了两人的言下之意，对于那位周经理顿时又有了新的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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