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很快就换了一个话题：“景渊，我有件事要跟你说。”
“什么事？”霍景渊喝了一口水问。
乔若晴整理了一下语言，说起了原委：“之前腾翔那几家公司解散了以后，我不是弄了几家工厂吗？因为工厂的事，我得去一趟外地。”
也就是说，要出差。
其实乔若晴的心里还有点儿紧张。
她接手公司那么久了，也没有出过差，好在周良会跟着她一起去，有周良在，她应该不用太担心。
霍景渊指尖在餐桌上敲了敲，问：“去多久？”
“可能一个星期吧。”乔若晴回答。
她希望自己回来的时候，姜媛和霍景渊的合同已经谈完了，那样姜媛就能回到邻市了。
她甚至都忘了，姜媛还有一份项目书在她的办公室里，就算霍氏的项目完了，姜媛也还是可以留在江城的，而且名正言顺。
对于乔若晴出差的事，霍景渊没有太多话，只是道：“自己小心，要是有什么事，记得给我打电话。”
乔若晴觉得这话听起来有些奇怪。
不就是出个差吗？能遇到什么事儿？而且她这次过去是谈工厂的客户，又不是去处理纠纷的。
心里虽然这么想，但是乔若晴却并没有这么说，只是道：“好，我知道了，你就放心吧。”
看着乔若晴这么乖巧的样子，霍景渊终于点了点头。
乔若晴第二天一早就出发了。
工厂的事情刚刚才安排完，虽然之前已经联系了一些订单，但是还不够，所以乔若晴才想着亲自出去走一趟，看看能不能拉几个客户回来。
乔若晴一走，霍景渊的时间就空闲了很多，以前每天早上要去接乔若晴上班，中午和晚上有时间也是一起吃饭，可自从乔若晴走了以后，他中午就泡在办公室里，让程寒给他叫份外卖就算完。
姜媛从来都没有想过，霍景渊居然也会吃外卖。
看着程寒拎进来的外卖盒子，姜媛问：“霍总，怎么不出去吃？外卖不健康，吃多了对身体不好。”
霍景渊头也不抬，冷声道：“习惯了。”
姜媛扯了扯嘴角。
习惯了？之前乔若晴没出差的时候，霍景渊可没有这个习惯。
“是因为乔小姐不在吧？”姜媛说着，在霍景渊的对面坐了下来，“霍总，要是乔小姐知道她不在的时候你天天吃外卖，她恐怕会内疚的。”
霍景渊终于抬起头来，看了一眼面前的姜媛。
两秒钟以后，他冷声问：“姜小姐，你有事吗？”
言下之意是，没事的话请你出去。
虽然他的话没有那么说，但是意思却很明显了，而且通过这些天的接触，姜媛也很能判断他的情绪了。
“没事难道我就不能来找霍总吗？”她问。
霍景渊重新低下头，继续批文件，好像连多看姜媛一眼都不愿意。
旁边的程寒清楚的感觉到办公室的气温下降了好几度，终于对着姜媛道：“姜小姐，如果没什么事的话，请不要打扰霍总……”
“有事啊。”姜媛一边说着，一边对着自己的助手招了招手，然后从助手的手里接过来一份文件，“我来找霍总，是想谈谈我们合同的细节。”
她在江城也待了十来天了，就算进度再慢，也差不多该谈完了。
不过，这几天乔若晴不在，对她来说倒是正好。
一听说是工作的事，霍景渊立刻抬起了头，把姜媛手里的文件接过去看了看，然后很快合上了，从自己面前的文件堆里找出一本来，往姜媛面前一送。
“这是我昨天晚上让人做的，姜小姐可以先看看，有什么不满的我们再谈。”
之后，霍景渊就再一次低下了头。
姜媛脸上的表情僵了僵。
所以，霍景渊其实是对她的资料没那么满意，所以才会另外找人做一份？
而且，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也不过十几个小时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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