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洋洋的阳光撒在了她的身上,包裹了她全身,一股暖流从身上散开,这让她的郁闷心情消散了不少。
她环顾了一眼四周,发现这居然是个四处环山的湖。
山清水秀,不远处还有各种鸟儿鸣叫的清脆声音。
若是归隐山林,这样的地方的确挺舒适的。
不过,太多事情未处理好,元德音是一刻都不想待在这里。
她转身看了一眼,竟见到了庞世在一个凉亭上喝茶。
他倒是舒适,居然还有闲情逸致喝茶。
元德音拍了拍自己身上的褶皱,然后大步走过去。
在经过昨夜庞世跪着拜祭的地方,她还特意停下脚步四处环顾。
结果发现,这里真的没有墓碑的痕迹。
别说是墓碑了,连一个小山丘都没有。
是她昨夜的幻觉,还是……
庞世连墓碑都藏起来了。
他连墓碑都不敢给人看。
到底是那个人身份太隐秘了,还是因为……只有她不能看到?
那个人,到底还是谁?
元德音皱了皱眉,最后还是决定去试探庞世一番。
她继续大步走到了庞世那边,然后在他对面坐下。
她自来熟地拿起了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是用山中水来泡茶的吗,倒是清甜。”喝了一口之后,她还点评了一番。
庞世听到她的话,抬眸看了她一眼。
“郡主怎么不想着逃了,这么好的机会,不逃还更待何时?”
“来都来了,这么着急逃跑可太没有意思了。本郡主还想留下来,哈了解一下昨夜让先生祭拜的到底是何人呢。”
元德音双手抱臂,慢悠悠地看着庞世。
“什么拜祭?郡主是睡糊涂了吗,大白天的都开始胡言乱语了。”
庞世又抿了一口茶,然后不缓不慢地应答。
哼,她就知道他不愿意承认。
“庞先生,本郡主可是一个好奇心很足的人,你若是不告诉本郡主,那本郡主很有可能会把那你这片地都给挖了一遍,到时候饶了你的那位故人的清净,那可就不好了。”
元德音拍了一掌石桌,然后面无表情地威胁道。
“郡主,若是我怕你威胁,围我就不会放你出来了。”
对于元德音的威胁,庞世则是继续淡定地喝茶。
看着他这个油盐不进的样子,元德音泄气了。
坦白说,她也只是威胁对方而已,若真的让她开挖,她也不想。
鼓着两腮,元德音憋了一肚子气。
“先生就是料定本郡主没有开挖的心思,所以才这么淡定吧。不过你这个反应也告诉本郡主了,昨夜的一切都不是梦境。既然你不愿意告诉本郡主墓碑主人是谁,那你总该告诉本郡主那凤袍是谁的吧。”
说起这个,元德音就有些着急了。
“先生,你莫不是要谋反吧?那可是凤冠凤袍,只有皇后才能有的东西,你……”
也许是察觉到庞世没有太大的恶意,所以元德音想好心提醒他一番。
那样的东西,留在身边,可没有任何好处。
“郡主你怎么不知道,你昨夜看到的那嫁衣的主人,不是皇后呢?”庞世突然把茶杯给放下,然后打断了她的话。
听到庞世这样的话,元德音的脸色狠狠一变。
“先生,你这意思是,你……”
“不是我,那凤冠霞帔不是我的,是我一个故人的。”庞世继续淡声道。
元德音这一下更糊涂了。
她原本猜测,庞世是汎洲岛的人。
但是他现在又说,他有一个故人是皇后。
到底是哪个国家,哪个朝代的皇后?
元德音一直抓着头发,百思不得其解。
她完全没有想道……
汎洲岛,其实也是有皇后的。
“先生,你……”
元德音还想继续问什么。
但是庞世已经站起来了。
他朝着湖边走去,然后背对着元德音问:“郡主,钓鱼吗?”
什么?
元德音以为庞世说的钓鱼是别有他意,但是谁知道——
真的只是钓鱼而已。
半个时辰之后,元德音戴着一顶斗笠,坐在了木椅上,然后面无表情的把一条大鱼给钓上来。
她旁边的箩筐里,已经装满了鱼,而庞世的箩筐里,一条小鱼都没有。
“先生,你真的是来钓鱼的吗?为何一条鱼都没有上钩?”
元德音转头盯着庞世问道。
若不是因为见到他眼睛还在眨着的话,她会怀疑,他已经死了。
要不然,他为何会一动不动的。
“郡主好能耐,不过半个时辰,竟钓了这么多鱼。庞某甘拜下风。”庞世慢悠悠地开口。
但是他这个语气,元德音可不觉得他这是在夸赞她。
“庞先生当真是来钓鱼的?本郡主见你鱼钩上,可是连鱼饵都没有,如此,鱼儿怎么可能愿意上钩呢?”元德音闷声道。
听到她这话,庞世则是笑了。
“郡主又怎么知道,鱼饵不愿意上钩呢?”他别有深意地说了这么一番话。
就在这个时候,元德音竟见到不远处,有一艘小船缓缓朝着这边而来。
这船是什么时候来的?
元德音满脸震惊。
她方才一心都扑在钓鱼之上,连这个谷中出现了这么一艘船都不知晓。
“这不,鱼儿就上钩了吗?”庞世把斗笠和鱼竿都丢下,背手而战,眼神冷淡地看着远处船上的人。
船上的人,才是庞世要钓的人?
所以,那船上的人,就是庞世一开始说的故人了?
元德音的呼吸紧促。
终于等来那人了,那她岂不是很快就能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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