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当于殷长生将太岁硬件不要掉了，把软件装进了U盘里带走了。
只要种下去，就能够重新长回来。
看着不断冒出血肉、黏菌、植物等等一系列的聚合体，陈渊和崔石还是有些接受不了，人是视觉动物，哪怕是元力者、超限者也是。
强如能够横渡宇宙，掌碎星河，见到恶心的东西还是该有什么情绪就有什么情绪。
对此，殷长生发现这些元力者、超限者提升的似乎只是实力，而非是本质，比如说明明到了这种实力的情况下，肉眼之中完全能够看到漂浮在空气之中的各种细菌、人体身上依附的各种存在，但他们却根本就没有看见一样。
就好似本能的退化掉了这能力，视力是提升了，能够看见万里之外，但实际上却也仅仅止步于此，哪怕是科研型的超限者，也依然需要借助仪器才能看见微观的世界。
这种感觉，就好像是脑海之中用美丑树立了一道隔绝他们感知的防火墙一样。
殷长生不知道这种防火墙是天生就有的还是在漫长的进化里自我形成的。
整个世界，在殷长生眼里，是很复杂的存在，各种各样的光、构建成人体的血肉细胞，流淌的元力，空气之中的漂浮物，还有气味、声音等等，这些在平常人眼里怪诞的一切形成庞大的微观世界和宏观世界。
在他的眼中，没有美丑，只有组成的各种因素。
“杨教授，你这太岁，和我见过的超级计算机有点不太一样啊。”陈渊忍不住说道。
“嗯，我这太岁用的材料不大一样，并非是单纯的无机物，而是掺杂了生物科技进行调和而成，具有一定的成长性，而且更重要的是方便携带。”
殷长生调整着这太岁的硬件数据，长是能长，但是因为换了星球，所以某些地方还是需要调整的，这方面的自适应能力还是差了一点，殷长生准备后续进行增强。
毕竟这里只是一个初步改造的星球，和联邦元力研究学院的环境相比差距还是很大的。
三五分钟之后，庞大蠕动的太岁已经膨胀到了一个足球场那么大。
“对了，联邦把这颗星球给我，有没有给什么证明？”殷长生问了一句，正所谓名正言顺，名不正则言不顺，要是没有这玩意，谁知道以后会不会卸磨杀驴的时候用这玩意当做刀。
陈渊取出了一份文件：“有的，已经下发完毕了，杨教授你签一下名字就可以了，一式两份。”
对此，殷长生仔细的看了一下，看着是一股子大气的官家话，但如果真要去细想，实际上随便拉一条出来都是漏洞，反正一句话，最终解释权在联邦那里。
殷长生随手就签上了杨正的大名，以后真要出了事，和他也没关系，名字签的是杨正的，又不是他殷长生，有本事你们找杨正去呗。
“也就是说，现在这颗星球归我了吧。”殷长生随口说道。
“联邦那边说是租赁，无限期免租金，联邦对于星球还是很看重的。”崔石开口纠正了一下。
殷长生瞥了这崔石一眼，这小子还真鸡贼：“嗯，无限期租赁。”
这玩意就跟又当又立差不多，不像殷长生，双标的坦然。
说是租赁，但到了殷长生手上，还有还回去的可能？
要是之前还没有看过联邦知识库和内网的殷长生，说不准还真得还回去，但现在的殷长生，保证能让这颗星球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
“那我要是真把这星球改成了宇宙观测站，联邦那边怎么说？”殷长生笑了笑说道。
这话让陈渊和崔石不由得一愣，这...
他们乃至于联邦根本就没想过殷长生这么一个穷学生现在能够把一颗星球改造成宇宙观测站，估计只是想给殷长生来一个社会的毒打，让他明白自己几斤几两。
殷长生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这里头有着喵喵和武斗谋士给他加重量，完全不怵。
在陈渊和崔石以及联邦眼里，这颗星球只是给殷长生玩票性质的，要知道其他人制作宇宙观测站也只敢用卫星那一级别的，像殷长生这种用行星级别的星球，就算是能够建成了，每天的维护费用可也是一笔天文数字，根本就没有多少人呢能够承受得起的。
更何况殷长生还放出豪言要将整颗星球都制作成宇宙观测站，而非是在表面。
根本就没有人看好这一个项目。
也正是如此，殷长生这问题一出来，陈渊和崔石就有点小尴尬了。
“如果维护费用不找联邦报销并且不能有财团支持，那么这宇宙观测站就是你的私人所属。”陈石思索了一下说道，这个条件根本就不可能有人达成的，除非财团自己建造宇宙观测站。
但这种回报时间长，收益不一定有的投资，财团根本就不会去做，只会投资其他人占据股份，而不是说自己去建设。
殷长生眼睛一眯，好家伙，条条道道都是坑哪。
幸好殷长生不是一般人，如今他的第一笔无息贷款已经到账了，一共是一亿联邦星币。
联邦星币，联邦的通用货币，如今货币早已数字化，很少说会有用实体货币。
不过从侧面来看，这联邦虽然到处都是坑，但大方也是很大方，这两者并不冲突。
殷长生他不也很大方，但这就代表了他不坑人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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