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秦牧废了周海的手和眼睛，周天阳会不会找他报仇？
秦牧的问题让楚之源一下子沉默下来，秦牧注视着楚之源微微一笑，楚之源的沉默完全在他的意料之中，因为这个答案是肯定的，没有第二个选择，楚之源叹了一口气道:“你啊……”
在秦牧再次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楚之源就明白，周海的那手和眼睛，秦牧是定要废了，没有什么商量的余地。
秦牧说一不二，既然说了要废，那肯定就不会对因为区区周天阳而退缩，楚之源虽然对秦牧认识不久，可是却对他的性子调查的是一清二楚。
秦牧笑着，笑容里面尽是挑衅，模样十分的张扬，却具有独特的魅力。
楚之源敲了敲桌子，思考了一会儿，才缓缓地道:“你没有门派，没有师父。周天阳对你动手可谓是毫无顾忌。”他的话很明白，现在这个情况，秦牧最好的办法就是找一个可以制约周天阳的门派。
“我不会加入任何门派，也不会派任何人为师父。”
秦牧有着自己的骄傲，他绝对不会允许区区凡人成为自己的师父，压着自己一头，这在秦牧的身上是绝对不允许发生的。
楚之源看着秦牧，被他气笑:“你你过来找我的意义是什么？”既然全部决定好了，还找他干什么？
“打探周天阳的情报啊！”
秦牧说得很理所当然，他刚刚过来找到楚之源的时候，就已经把自己的目的问出来了。
楚之源注视着秦牧，道:“那种东西你打探不到？这个我是不信的。”
秦牧微微一笑，坦荡地回应着楚之源的目光，眼睛里的情绪变幻莫测，让人看不清楚。
楚之源直接把话说明白，道:“既然你过来找我了，那我们就把话坦坦荡荡地展示出来，没有藏着掖着。”
秦牧坐在椅子上面，笑道:“果然不愧是楚之源，观察人的神色和话是一绝。”
楚之源摇了摇头，苦笑道:“这些功夫在比斗中毫无用处。”
“也不一定。”秦牧没有否决。
“不要转移话题。”
楚之源又敲了敲桌子，让秦牧把注意力放到他们刚刚讨论的那个话题上面，秦牧一时间不知道先说什么。
楚之源看着他这个反应，就知道他想说出他的真正目的了，他也不急着让秦牧说出来，而是看着秦牧，慢慢地等待着秦牧开口。
秦牧心重闪过一道身影，整天笑容满面地面对每一天生活，完全看不出她之前经历了什么。
秦牧其实早就知道于晓冉的出身注定不平凡，也知道她可能没有失忆，可是他还是忍不住把这个人留在自己身边。
这也等于留了一个隐患下来，这是他之前完全不会做的事情。
“周天阳身处高位，会不会对其他人动手？”
这是秦牧最想知道的问题，他想知道如果在周天阳对自己动手后，他会不会继续对于晓冉动手。
他担心她，担心她因为自己的原因被他人伤害，现在还不知道她的家族会不会在她有危险的时候过来帮助她，秦牧不敢赌。
楚之源微微一愣，显然是没有缓过来，秦牧憋了这么半天的话，就是这个？
楚之源认识秦牧不久，可是在他的调查当中秦牧并非是一个会为他人着想的人，说白了就是有些冷酷无情，现在居然为了其他人在他面前吞吞吐吐的，这让楚之源很是惊奇。
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的情报出了问题，楚之源轻咳两声，将自己刚才的惊讶一笔带过。
“周天阳这个人，说得好听点是德高望重的门派大佬。”
楚之源回复平时的状态，平淡地说着:“但其实，他只是一个天资中等，语气不错，会耍手段的小人。”
楚之源的话已经很明显了，被他这样称呼，如果不会对他身边的人动手，那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秦牧眉头微微一皱，道:“他不会顾及他现在的地位吗？”
楚之源摇了摇头，神色有些不屑地道:“我也说了，他是一个小人，他现在的身份地位几乎就是为了更方便他去做这种事情。”
能教出周海那种徒弟，还对周海格外看重，这种人都品行怎么可能会好的起来？
本来秦牧也只是打算问一问，得到一个大概的答案，可是楚之源的这般的信誓旦旦，反而是在秦牧的意料之外。
他倒是没有想到周天阳会是这个样，他还以为他会因为自己德高望重的身份而有所收敛，可是楚之源地回答让秦牧意识到，这种事情周天阳应该没有少做。
“可真是什么人都能上位……”
秦牧念叨着，楚之源听见这句话也是颇有感叹。
他捧这杯子叹气:“可能是因为时代不一样了。”
他看了看秦牧，眼里面居然还有些幸灾乐祸，他调侃道:“还想不想继续废周海的眼睛和手？”
后果都这样严重了，他应该回放弃吧，楚之源是这么想的。
但秦牧是什么人，让他就这么放过周海，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周海的眼睛和手他一定要废。
秦牧只是在思考着，怎么对付周天阳。
听见楚之源的话，秦牧倒是毫无收敛，他道:“那倒没有，该废的还是要废的。”他的态度十分漫不经心，好像周海的眼睛和手已经被他废了。
楚之源不知道怎么评价秦牧这个胆子，明知道周天阳会因为这件事情搞自己，可是他还是义无反顾，绝对不改变自己的目标。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了。”
楚之源无言以对，当初白鹤帝知道秦牧的这个想法的时候，也是和他一个反应，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说。
“你做好那个准备了吗？”
楚之源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问道。
秦牧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道:“我从来没有后悔过自己的决定，”“那么祝你一切好运。”楚之源对秦牧说，他很欣赏秦牧，自然不会看着秦牧去送死，可是秦牧执意如此，他只能相信秦牧的选择。
不过想想也对，修仙者修的本就是无畏，如果掌握着强大的实力还畏畏缩缩的，那么他的修仙道就不会成功，而秦牧这这一点上面，做的极其的优秀，完全没有动摇过自己的道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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