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宁宓斩钉截铁，“晚安！”
顾西泠伸手把她抱紧，半是纵容半是无奈地亲了一下她的脸。
宁宓偷笑，没办法，有人宠就是可以恃宠而骄。
洗漱完，宁宓钻进了被窝里。
不得不说，有人陪着一起睡还是很舒服的。今天突然降温，宁宓都来不及换被子，要是一个人睡的话就太冷，幸好顾西泠已经给她暖好了床。
宁宓靠在他的肩上，低头玩着手机。
玩着玩着，宁宓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她转头看着顾西泠，问道，“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什么？”
“为什么你会对小时候的顾景礼爱答不理的啊？他不是你的堂弟吗。”
“这个……”顾西泠咬了一下嘴唇，他拿出了手机，打开了相册，然后把手机递到宁宓前面。
宁宓凑过去看，照片里，一个戴着贝雷帽的孩子坐在沙发上，她的身上穿着一件可爱的卫衣和一条白色长裤，脚上则是一双白色的小板鞋。表情乖巧又呆萌。
宁宓看着这个孩子，瞬间就母爱泛滥了，“好可爱的女孩子啊。你看她的眼睛，好漂亮，像黑珍珠。”
“嗯，这是顾景礼小时候的样子。”
“嗯？？？”
宁宓人傻了，“这是顾景礼？”
“嗯。”
宁宓：“……”
宁宓难以置信，“可是这不是小姑娘吗。”
“我小时候也是这么想的。等顾景礼开始上小学的时候，我才意识到，他真的是男孩子。”
宁宓：“……”
她突然就理解了顾西泠。
顾西泠继续说道，“顾景礼的妈妈一直想要一个女儿，但是很遗憾，她偏偏生了顾景礼。”
“所以她就把顾景礼打扮成了女孩子的模样？”
“没有，顾景礼穿的衣服和造型都是按照男孩子的风格来的，但是顾景礼小时候长得太秀气了。哪怕穿的是男装，也会让人觉得他是一个女孩子。”
“那确实。”
宁宓看着顾景礼，喃喃道，“你小时候也这么可爱吗。”
听见这句话，顾西泠的眸子里突然滑过了宁宓看不懂的情绪，过了一会，顾西泠才冷着声音说道，“不知道。”
显然是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宁宓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的情绪，很识趣地没有再问下去。
但是，就因为顾景礼小时候长得像女孩子，所以顾西泠就不喜欢跟他一起玩？
小时候的顾西泠是很讨厌女孩子吗。
宁宓疑惑地看着他，想问，但是又不敢开口。
顾西泠看出了她眼里的迟疑，先开口道，“想问什么就问吧，不用藏着掖着。”
宁宓小心翼翼地问道，“你小时候是不喜欢女孩子吗。”
“嗯。”
“为什么呢？”
顾西泠沉默了一会，然后缓缓说道，“以后再跟你说，现在我没有跟你说清楚的心情。”
听见这话，宁宓乖乖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顾西泠伸手拍了拍她的脑袋，“睡觉吧。”
“嗷，好。”
宁宓看了他一眼，从床上爬起来去浴室洗漱。
等她洗漱完回来，顾西泠闭着眼睛好像已经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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