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妙就这样和小霍尧在碧云居里玩耍了几天。
主系统那边依然没有消息，不知道洛芙隐藏到了什么地方。
直到卓子昂来了。
三年不见，卓霸总身上那种生人莫近的气息越发锐利，不过，当他黑色的眸子看向她的时候，沈妙觉得他好像一瞬间温柔了点。
卓子昂是来帮忙的。
“你也想找到洛芙？”沈妙问。
卓子昂垂了垂眸，他的话似乎比三年前更少了：“算是吧。”
然后，他直入主题，与她分析三年前洛芙的行为轨迹。
“颁奖礼那次，很奇怪。她轻而易举就把所有人圈禁，让你决定大家的生死。而在你颠覆她的筹备之后，她私底下给霍尧下了限制。”
沈妙点头。的确，如果不是当时霍尧被她植入了跟踪系统，霍尧根本不会瞒着她去冒险。
现在回想，当时颁奖礼的确有些顺利得不可思议。
她识破了董夏云身上的纳米炸弹之后，洛芙就认输了。
卓子昂点头：“就像等着你识破一样，她早给自己做了二手准备。我甚至觉得，她在颁奖礼的作为，就是在为之后绑架霍尧作准备。
当你赶到游轮的时候，她做了什么？”
沈妙回忆了一下，那时洛芙冒充霍尧被她识破，然后想让她和霍尧交换身体。
卓子昂沉思片刻：“不应该是霍尧。如果她针对的只是霍尧，为什么颁奖礼要把你放在所有人中心。她针对的是你。”
他突然抬头，“沈妙，你那个时候，系统里有魅力值和幸运值的积累，对不对？”
沈妙一惊：“你怎么知道。”
卓子昂却避而不答，只顾自说：“如果她也知道这一点，如果她想要的本来就是你的系统呢？颁奖礼之后，你系统里的魅力值和幸运值大幅度增加了。”
“......的确。”当时她救下了所有人，双值都破了万，而且随着正面情绪的发酵以及她和霍尧的亲密，双值都在成倍增长。
沈妙越想越觉得没错，洛芙当时让霍尧和她交换身体，还说如果霍尧同意，可以让他用她的身体活下来。
如果洛芙要的是她的系统，那么颁奖礼的那次爆炸，就是故意让她积累幸运值和魅力值，然后洛芙好取而代之。
那对方想用幸运值和魅力值做什么呢？
“你脑子里那本书的结局，你再跟我说一遍。”卓子昂道。
沈妙现在已经顾不上想为什么卓霸总什么都知道了。
在原书的世界里，最终霍尧和卓子昂两人合作创办了一家ai科技企业，向全世界推出了一款ai智能机器人，能跑能唱还能干家务，一时之间风靡全球。
接着又有智能全自动汽车、住宅、办公楼，等等，不到十年，人类的一切繁琐重复的事务都交由机器人去做。
人类从日常的辛苦劳作中解放出来，ai科技似乎是人类文明的黎明之光。
然而，就在全球沉浸在欢欣中的时候，机器人叛变了。
占领了政府、工厂，一栋栋公寓沉入地下，某座世界人口第二大城市里的全自动车辆在同一时间全部驶向大海......
生灵涂炭，整个星球人口一下子减少了1/3。
沈妙和卓子昂相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浓浓的忧虑。
这本书虽然不靠谱，洛芙在原书中都没有出现过，但这个结局看上去很像是洛芙会做的事。
对方可能掌握了某种黑客侵入的能力。
如果需要的真的是她的系统和双值，那么，对方已经得到了她想要的。
对方在暗处，随时可能出手。
“她既然三年都没有动作，说明她也在等。”卓子昂沉吟。
“那就引她出来。”沈妙道。
“可是，我公司目前的量子防火墙，还不能保证防得住她。”
“我可以。”毕竟，她现在可是半个系统了呢。
————
卓子昂走后，沈妙不得不哄了霍尧宝宝很久。
霍尧变成了三岁以后，虽然性子和长大的他相差不多，但是却格外的黏人。
只要她不在他的视线范围内超过十分钟，小宝宝就会蹬着小短腿满屋子找她。
这一次卓子昂来，因为要谈跟成年霍尧有关的事情，沈妙不想让宝宝听到，免得引起认知错乱，所以她是和卓子昂去房里，关着门说的。
当时他们聊完，卓子昂开门，就看到外面眼睛红红的精致小娃娃。
沈妙难以描述那一刻出现在卓霸总脸上的神情。
像是什么严肃的东西裂开了。
卓霸总走之后，霍尧宝宝就开始生闷气了。
又不让她帮忙洗澡，吃饭的时候不肯吃蔬菜，晚上睡觉前不肯喝热牛奶。
还连吃了两个冰淇淋。
沈妙怀疑，霍尧宝宝就是可着她在意的事情跟她对着干的。
直到她保证，再也不和那个叔叔单独在房间里说话了，以后说话都带上宝宝，小霍尧才撅了撅嘴，勉强同意今天晚上她继续陪睡。
不过。
“他不是叔叔。”小霍尧道。
沈妙有些好笑。
霍尧虽然什么都不记得，但对于有些称呼上的事情很执着。比如，他不肯叫她和庄容“阿姨”，现在也不承认卓子昂是长辈。
她故意逗他：“他不是叔叔，那是什么啊？”
小霍尧偏着小脑袋想了想：“是路易基。”
沈妙：......
路易基是游戏《超级马里奥兄弟2》里面的角色。
和穿着红衣服的小主角马里奥不同，他一身绿色，人气和出场度都不如马里奥，被网友们戏称为“永远的二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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