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生辰快乐，
她说，我的爱人。
“你……”秦石井张口哽咽，他心里有千万句话要说。
这小半辈子过下来，从来没有谁为他庆祝过生辰，这个日子于他，不过是一年三百六十五个日子里最平凡的一个。
小时候刘氏给她的孩子过生辰，他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他期待过，也许今年是他们忘记了，明年会给自己过的……
可是这份卑微的期待，从未实现过。
慢慢地，他几乎都要忘了自己的生辰日期。
但是今天，他似乎有一种翻身做主人的底气了，这份底气，是绫儿这一句“生辰快乐”给的，也是这一句“我的爱人”。
“你知道今天是我的生辰？”秦石井牵着她手，眼神热烈。
叶福绫还没回答，便突然有一群人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齐声高喊，“生辰快乐！”
秦文桃抱着小黄也在其中，还有张醉，还有秦石井认识的为数不多的朋友们、邻居，叶福绫甚至请了同县的和秦石井一起服过兵役的战友周鸣……
秦石井顾不上一一回应他们的祝贺，紧接着，乐声响了起来，一群浓妆淡抹的舞伎翩翩入场，唱罢一曲接着一曲，热闹不已。
火锅店的后厨忙活起来，端出一份份的佳肴美酒，摆成宴席，叶福绫招呼着各位客人嘉宾入席，一遍观看节目，一遍吃吃喝喝，很快，大家便三三两两，享用起美味佳肴。
叶福绫趁空拉住秦石井的袖子，躲在一根柱子后面，眼睛亮亮地看着他，问道，“开心吗？”
“嗯！”秦石井点点头，眼眶热热的，“我从来没想过，你会为了我花费这么多心思……”
“以后不许你再这么想了！”叶福绫捧着他的脸，鼓起嘴佯装生气，“接下来我要说的话，你给我认真听……”
“哎哟！大寿星怎么能躲起来了呢？”
秦石井正要听认真听，对话却被张醉打断了。
她喝了不少酒，醉得摇摇晃晃，张口结巴，却硬是拉着秦石井的衣服，说什么要拼酒量，谁喝不过谁就是孙子。
“我不喝。”秦石井不耐烦地推开她，他心急着绫儿的话，哪里有心思去喝酒？
“不喝不行！”张醉突然瞪大眼睛，严肃道，“你还欠我人情呢！”
“什么人情？”叶福绫凑过来问道。
“没有的事！”秦石井怕张醉突然把自己的身份抖搂出来，连忙捂住她的嘴，不让她出声，她只能“呜呜呜——”地挣扎着。
“醉鬼的话哪里有什么道理逻辑，不停也罢！”秦石井顺手在桌上取了一个馒头，往张醉嘴里一塞，拉着叶福绫躲到一块红布后面，巨幅的对联从二楼上甩下来，尾端的红布刚好在一楼间隔出一方单独的空间。
外面是喧闹的人声，而一小片空间里，只有他们二人，热烈地望向彼此，似乎外界的嘈杂声都与他们无关。
“你刚才，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有，但是还是一会儿再说吧……”叶福绫踮起脚尖，她拉着他的衣襟靠向自己，仰起头去够他的唇，“现在我只想亲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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