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九天笑了笑，“玉大人，你这样说就没意思了。谁不知道你的女儿是太子妃？你们家能真的缺钱？”
玉江流叹了一口气，“墨九爷，你有所不知，之前我被人坑害，赔了京城百姓很多钱，几乎是散尽了家财，我现在是真拿不出钱。
至于太子妃，她是嫁出去的女儿，我怎么能让她贴补娘家？”
“玉大人，我可不管这些，我只知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他拿出了玉江流写下的欠条，“欠条我今日带来了，玉大人你看着办。”
玉江流眉头紧锁，“墨九爷，我刚刚失去了夫人和一个女儿，你就上门追债，这要是传出去，恐怕对你的名声不利吧？”
墨九天勾唇一笑，“玉大人，你这话要是传出去，对你的名声才不利。我请问你，这第一个得鼠疫的人是谁？”
玉江流紧抿着唇，他不敢接话。
“我来告诉你，这第一个得鼠疫的就是你的女儿玉芙蓉。而且，正是她把鼠疫传给了官差，这才导致鼠疫在京城爆发的。说句不好听的，祸害就是祸害，死了还要害人！”
墨九天语气中带着不悦，“你还好意思拿她的死来躲债，你就不怕引起民愤？”
“鼠疫的事是个意外，不能怪芙蓉，毕竟她也不想得鼠疫的。”玉江流辩解。
“倘若玉芙蓉不是你的女儿，你还会觉得这件事不能怪她吗？”墨九天问道，“你去问问那些因为鼠疫痛失家人的人，他们会不会觉得玉芙蓉无辜？”
不管怎么说，玉芙蓉身上的鼠疫传染了人，若说她无辜，那那些被她传染的人呢？
难道那些人就不无辜？
难道他们就活该被传染？
墨九天又道：“再说了，玉芙蓉为何会得鼠疫，这件事还没有定论，倘若她是故意感染上的，那你......”
后面的话墨九天没有说，因为他知道玉江流能想到后果。
玉江流一阵心悸，手心也冒出了冷汗。
倘若玉芙蓉真的是故意感染鼠疫的，那他们玉家就完了。
“玉大人，我现在找你要债，是为了用这笔钱买药，是为了早日让鼠疫过去。我这样做也算是为你好。”墨九天缓缓道。
“毕竟，鼠疫及早控制住，恨玉芙蓉的人也会少一些，恨你们玉家的人也会少一些。”
玉江流缓缓闭上了眼，他思考了一会儿，然后道：“墨九爷，我是真拿不出现钱了。这样吧，你看我这府上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你搬去抵债吧。”
墨九天皱了皱眉，“罢了，如今也只能这样了。你放心，我是不会趁机压价的。我从你这搬走的东西都会找专人估价，给你合适的价格。”
玉江流点了点头，他被迫道谢，“多谢墨九爷了。”
墨九天微微一笑，“玉大人真是一个好父亲，宁愿让自己家徒四壁也不愿让太子妃补贴你。”
他随即叹了一口气，“可惜，玉仙仙小姐没有这样的福气，遇不到这样的好父亲！”
玉江流皱起了眉头，“墨九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玉大人不会听不懂吧？”墨九天凝视着玉江流，他的眼中充满了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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