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小球子？”殿内，谢如玉冲小球子招招手。
“回小姐的话，奴才小球子。”小球子一本正经的回话。
“不必如此拘谨。”谢如玉让小球子过去。
小球子却看向姬寒莳。
姬寒莳淡淡的恩了声，小球子这才去到谢如玉跟前儿，即便如此，他依旧弓着身子，恭敬卑微。
谢如玉怜惜心起，或许是当娘的缘故，她对孩子至今没有免疫力，只要面对孩子，她便硬不起心肠，心软的不像话。
“你平日都做些什么啊？”
小球子一一答了。
他人小，能做的有限，平日里一般就是给郑显顺跑跑腿，干一些自己能干的。
听着这些，谢如玉对小球子更心软了，“那你读书了吗？”
许是从现代来的缘故，她对读书很执着，哪怕朝代不同，她依旧觉得，有学问不是坏事。
“师傅有教奴才读书认字。”小球子恭敬回道。
谢如玉看着他心疼不已。
“你先退下吧。”姬寒莳突然命令道。
“是，奴才告退。”
谢如玉不舍，可小球子的动作很快，不一会儿便不见了人影。
谢如玉倏地瞪向姬寒莳，“你干什么？刚才不是你主动让他留下来的吗？”
没错，确实是姬寒莳主动将小球子留下来的，他看得出，谢如玉对小球子很关注，所以，才会这么做，但他却没想到，谢如玉竟然因为小球子难受了起来。
这是他所不愿看到的。
谢如玉抿抿唇：“我是不忍心，他还那么小……”
“在宫里，和小球子一般大，比小球子小的比比皆是，即便你不忍心，只怕也不忍心不过来。”这话虽然残忍，但却是事实。
的确，小球子不是第一个，但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而且，比小球子可怜的大有人在，谢如玉根本可怜不过来。
“是不是比比皆是我没看到，也见过，我只见过了小球子。”谢如玉皱眉道。
其他人是不是也能让她不忍心她不知道，她现在只知道，自己只见过一个小球子，而小球子让她不忍心了。
“要不，你放他走吧，他还那么小……”谢如玉拉上姬寒莳的胳膊。
“我可以放他走，但你可有想过，他离开了东宫能去哪儿？”对他来说，多一个小球子不多，少一个不少。
“天大地大，还没有他的容身之处了？再说了，他若真没地方去，可以去我家，我收留他，让他和风乐书言一样，做宝儿小伙伴。”
姬寒莳摇摇头：“不一样，怎么能一样呢？”
“怎么就不一样了？”
“你忘了，他被净身过！”姬寒莳提醒道。
谢如玉顿住：“那又如何？”只要小球子不说，谁又能知道呢？
“那你怎么就能保证，不会有人知道？就算小球子不说，其他人也有可能从其他的渠道只知道，到时候，他又会面对什么你可有想过？”
“我……”
姬寒莳一个接一个的问题，将谢如玉问住了。
一时间她回答不上来。
姬寒莳顺了顺她的后背，“我知道你瞧着他可怜，我会让郑显顺日后对他好些，从他踏入皇宫他便是宫里的人，就算我放他离开，他也无法再过正常人的生活，而且，比起让他离开，倒不如留在这，至少在这里不会有人歧视他。”
毕竟，他的周围都是和他一样的人，谁也别笑话谁。
谢如玉将脑袋靠在姬寒莳的肩膀上：“也只能如此了。”
不得不承认，姬寒莳所说的一系列都是很现实的问题，而这些，是她不曾想到的，终归是她想的太过于简单了，只想到了眼下，却忽略了未来。
“你说我是不是太圣母了？”
“圣母？”姬寒莳对于这突然冒出来的新鲜词表现的很茫然。
“就是……”谢如玉跟他解释了一番。
姬寒莳摇摇头，“并非圣母，你只是因为自己是当娘的，所以对于孩子总会多一分关注罢了。”
谢如玉笑了，搂上他的脖子，在他唇上亲了一下：“还是你最了解我。”
“既然我如此了解你，不如给点奖励？”说着，便扣住谢如玉的腰，往自己身边带了带，然后吻上她的唇。
殿内的气氛霎时间升高。
谢如玉随着他而翩然起舞。
一时间，两个人难分难舍。
不知过了多久，姬寒莳才放开她，好看的下颌放在她的肩膀上，谢如玉清楚的听到了他压抑的呼吸，也不知哪来的胆子，伸手便往他某处探去。
霎时间，两人都愣住了。
谢如玉看着他，姬寒莳也在看着她。
前者恨不得为自己的大胆行径捂脸，当场打个地洞钻进去，而后者则震惊不已，想来是没想到，面前的女子会如此大胆。
气氛变得僵持暧昧起来。
良久，谢如玉讪讪松手，脑子一抽，脱口道：“有点硬。”
姬寒莳好看的眼眸顿时眯起，忽然起身，将她打横抱起，抬脚便进了内殿。
大约半个时辰后，谢如玉才红着脸被姬寒莳牵着出来。
给她喂了点温水，随后执起她的手，揉了揉：“还酸吗？”
谢如玉不想理他，从他身上起来，“我回去了。”
“再等等。”姬寒莳拉住她，“甲一还未传消息回来，先等等。”
谢如玉后知后觉才想起去了朝夕山的甲一，皱眉想了一会儿，挣开他的手：“从现在开始，你离我远些！”
她现在不想看到他，准确的说，只要一看到他，就会想起刚才在内殿，他是如何斯文败类的握着她的手……
姬寒莳曾经说过，在他们成亲之前，他是不会和她发生成亲后的关系，而他也的确做到了，但是，他的做到却是用另一种方式成全而来的！
想到刚才在内殿他的熟练行径，谢如玉不禁有些怀疑，他真的没有经验？
来京城这么长时间了，有些事她自然也听说了，比如，在大户人家，世家高门，男子成年后，长辈会安排专门教导人事的丫头，而宫里，则也有一种宫女，是专门为皇子教导人事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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