嫚姬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不自然的神情。
“嗯。”
原本还以为白婉宁听见东哥两个字又会变得暴躁不悦起来，所以嫚姬回答的有些小心翼翼的。
谁知，白婉宁这次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才问了句。
“东哥怎么了？”
问出口之后，又感觉好像有些不妥，补了句：“是死了吗？”
嫚姬嘴角抽了抽，若是换做旁人，只怕早已经身首异地了，偏偏眼前的是自己的女儿，即便心里不舒服，也只能忍下。
“没有。”
“哦。”
白婉宁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句，过了许久，像是想到了什么，双眼陡然一睁大。
“他该不会是，移情别恋了吧。”
嫚姬没有说话，只是那蒙着面的脸一下子变得有些阴森起来。
白婉宁感觉到自己猜对了，抿住了唇。
隔了许久才道：“我早就跟你说了，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被爹骗了就罢了，这个东哥，还不是一个样，偏偏你傻。”
“他从前不是这样的。”
嫚姬不由自主的伸手抚摸着触手柔滑的面巾，而面巾的下面，凹凸不平，满是疤痕。
“不过，你说的对，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敢背叛我！”
“我要亲手毁了他！”
白婉宁下意识的缩了缩肩膀，似有些害怕，但是很快，她又释然了。
“没错，毁了他！娘，女儿支持你。”
她的眼底，闪过一道晦暗不明的光，嘴角也微微上扬了一丝弧度，森然中糅杂着一丝阴谋的气息。
“嫚姬大人，瑶姬大人来了。”
小丫鬟拖沓着脚步走了进来，卑微的让人心疼。
谁不知道嫚姬大人和瑶姬大人是出了名的死对头，每次嫚姬大人在瑶姬大人跟前受了气，苦的都是她们这些下人。
果然。
嫚姬听闻之后，一双柳眉马上就皱了起来，褶皱深的都能夹死一只蚊子了。
“她来干什么？”
一面问着，一面朝着白婉宁打眼色。
白婉宁不甘不愿的垂下了头，站去了角落了，伪装成侍女。
虽然圣女并没有针对白婉宁的问题说什么，但若是影响大了，也必定会插手。
自古侍女嫁了人要么脱离了夫家才能回来，要么终生不可再回。
从没有将孩子一同带回到身边的。
小丫头答不上来什么，毕竟主子们的事，她又岂敢开口去问。
好在这次，嫚姬并没有找她的事，只是挥了挥手：“让她进来。”
说完之后，端正的坐在椅子上，挺直了腰背，端着新的茶杯，优雅的抿着茶水，小口小口的。
瑶姬走进来的时候，就是看见这么一副画卷。
只可惜。
瑶姬对嫚姬这个人太了解了，在她的眼里，只要有嫚姬的存在，就绝对没有美感这么一说。
“啧，我就说你怎么最近皱纹越来越多了。”
瑶姬看着地上一地的碎瓷片，不用猜都知道嫚姬刚刚又大发雷霆了。
嫚姬本就对这个话题敏感，顿时就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火冒三丈。
“你如果是故意过来找我的麻烦，那就请你现在，原地，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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