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昊满意点头,便拿出几根金针,用棉花浸上酒精,慢条斯理地消起毒来。
一分钟过去,病人坦开衣裳地躺在病床上,无知无觉,郑昊却看都不看一眼,丝毫没有动手的意思,让金院长等人烦躁得很。
抢救生命,是分秒必争的,竟是一分钟不动手施救,病人原本就是心跳呼吸血压全无,至少仪器检测不出来。
就连汤中河都急得额上渗汗。
金院长看不下去了,道:“喂,你知道在干什么吗?抢救病人,事急从权,先把命救了,细菌什么的,都是小事。你竟是一分钟没有动,用来消毒。我告诉你,如若,人救不回来,你必须要负上法律责任!”
“这样的人,怎么能当医生?胡作非为,草菅人命。一定要寄书往他的毕业院校,取消他的学籍。”
“不知所谓!年纪轻轻,就如此胆大妄为,必须要付出代价,否则,他还真不知道,他犯的错误有多严重!”
郑昊头也不回,在一丝不苟地消毒,道:“放心,病人还活着,还有两分钟才死。”
汤中河都快哭了,道:“年轻人,你倒是救他呀!”
郑昊摇头,道:“需要借助人参的强大补气作用,才能让病人恢复到最好程度。人参到了,自然就动手。如若,田老头没办法在他死之前,把人参带来,那就对不起了。是他的责任!”
金院长等人立刻炸窝了。
“岂有此理!竟是把责任推到田教授身上,亏得田教授把你带到附属医院来,甚至还想把中医科负责人的位置让给你。没想到,你就是一个白眼狼。”
“他根本就不会救人,只是想让人高看一眼,故而肆意吹牛,事先已经想好退路,就是让田教授来背锅,也就相当于让咱们医院背锅。卑鄙无耻!”
“你不要以为这样,就能逃得了责任,我们医院绝不会吃这个哑巴亏。混账,这样想,就真的是大错特错了。你都不知道附属医院的大老板是谁!”
汤中河在金院长及一众教授的起哄之下,也开始怀疑郑昊的能力和企图,心生悔意,脸色也不好看了,沉声道:“年轻人,如若你是在戏弄我,不会救人的话,相信我,汤某人发起怒来,能让人尸骨无存。”
郑昊耸耸肩膀,没有说话,甚至都不看他们一眼,把消毒完毕的针摆在用酒精浸润的医用棉花上。
附属医院的大老板,就是晋城八大金刚之一的王威,而且,他都不好意思说,只要他发起怒来,全球都得颤抖。
“来了!来了!”
这时,田金龙风一样地蹿进来,跑到郑昊面前,手中捧着一根人参,道:“这是十二年的高丽参,药效不会差!”
郑昊点头,道:“撬开他的嘴巴,让他咬着!”
田金龙满头是汗,气喘嘘嘘,也顾不上了,手微微发颤地用压舌板撬开病人的牙齿,将人参放上去,疑惑地道:“郑医生,休怪我怀疑。人参吊命,这是古医处于低级阶段的抢救方法,现代医学早已证明,这样做根本就不可能给脑袋及时提供需要的氧气,是无效的。”
“哼!田教授,我真是忍不住了。你是晋城古医的泰斗,多聪明的人,奈何被这小子玩得团团乱转?人参吊命,就是这样的话,再多病人,也不够死的。”
“像这种无知的方法,田教授也言听计从,实在不知说你什么好。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这小子,会让你一世英名尽丧的!”
“唉!这小子,根本就不学无术,只会给老婆洗衣做饭就是真的。难为田教授还如此看重他。人参吊命,可笑至极,那是极愚昧的做法。这要是能把人给救过来,我给他跪下都行!”
“看好了!”
郑昊手掌往病人的身上一抹,速度极快,就连目光灼灼地盯住他的金院长等人,都没看清楚,他是怎么做到的,只见得他的手掌经过的地方,就会出现一根扎好的金针。
两侧脚底的涌泉穴、脚腕的三阴交、膝盖下一点的足三里、腹中的气海、心脏位置的紫宫、环心脏的四大隐穴,鼻下的人中、头上的百会,悉数施针,用时不到十秒。
田金龙是古医名家,对针炙之法自然极其熟悉,勉强看清郑昊的施针手法,不自觉地喝彩,道:“好针法!郑医生的这套针法,从来没有见过,能否告知,从何处学来?这针法如此高明,绝非学院能教出来的。”
郑昊呵呵一笑,双手快速地捻动针管,道:“如果你熟读《针炙甲乙经》,再配合《黄帝内经》,跟你解释,你就能明白。否则,便是对牛弹琴,多说无益!”
“狂妄至极!年轻人,你知道田教授的地位何等尊崇吗?自恃读了几本古医书,也敢说比田教授还要高明了!”
“我真是快受不了他了,就扎几根针而已,能把人救活吗?人的脑袋缺氧五分钟,就会出现无法逆转的损伤,甚至是脑死亡。病人已无自主呼吸,无法自行给氧,他简单就是胡闹。”
“田教授,你还信他吗?这就是你口中,绝世无双的神医吗?针炙你是行家了,还被这如此羞辱,我都替你不值。就这样咬着根人参,再扎上几针,人就救活了?未免太儿戏了!”
田金龙心中也是七上八下的,重新生起对郑昊的怀疑,针法是奇特,只是效果如何,就不得而知了,道:“郑医生,能否稍微解释一下,这样救人的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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