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石家守孝，程晚晚不能去拜年，今年算是认干亲后首次跟干妈干爸拜年。
这“首拜”，在这百花村就跟出嫁女儿回门一样隆重。
程晚晚一大早就被沈奶奶从床上抱起来，梳妆打扮。
去年忙碌了一整年，沈玲玉从首都回来后，一直待在家里，六年来头一回没有给小孙女添置新年衣服。
程晚晚看她一脸懊恼，也跟着蹲到红木大箱子旁翻衣服。
最后两人一致看上了前年三婶婶买的那件鹅黄色毛衣，这毛衣虽然是前年买的，因为太长一次都没有穿过。
小七哥记性非常好，看到她穿上他当初选的毛衣，笑呵呵走到她跟前，用手指戳了戳她的肚子。
这哥哥今天穿了一件蓝色卫衣，这衣服是赵表舅买给小暴君的，小暴君长高了不少把不能穿的衣服，全给了这哥哥。
长得好看的小娃子就是不一样，不管穿什么衣服，都是呆萌呆萌的。
程晚晚心情不错，也用手指戳他的肚子。程嘉泯咯咯地笑个不停，两人正玩得不亦乐乎，身后的小暴君突然走过来，一把抓住程晚晚的胳膊。
“坐车。”
说着就径直将人往门外拉去。
沈玲玉眼神复杂地看了他们一眼，回头继续整理箩筐里的年货。
婆婆的心思，冯柳清一点都不了解，看到两个小孩关系不错，就咯咯地笑道：“妈，我看小逸这孩子不错，乖巧懂事，还聪明，长大后没长歪的话，给您当孙女婿太合适不过了，总好过招什么上门女婿。”
沈玲玉瞥她一眼，没接她的话。
不吭声，冯柳清权当这婆婆也是这番想法，继续乐呵呵地笑道：“虽然大家都知道这孩子不是程家的，登记时，还得把户口从大伯那里转出去，就这点麻烦，等下我跟晚晚干妈商量一下，看能不能先转去石家。”
这儿媳妇最讨厌她去找袁瞎子了，没办法沟通，沈玲玉只能横她一眼，没好气地哼道：“男人儿子还躺在床上呢，你很闲？好好照顾人，没事瞎操什么心？”
婆婆很少用这种语气跟自己说话，冯柳清瞄了眼她的脸色，不再吭声。
程晚晚跟着小暴君来到三岔路口，等了约莫十多分钟，程大伯程四叔他们这才挑着箩筐出现在他们跟前。
除了沈奶奶、程大爷和两个卧床的伤患，其余人都一起跟去。
算上两岁大的程子磊和五岁半的程子鸣，总共十五个人，首富爸爸的面包车坐不下那么多人，四只箩筐和一部分人便分到了村委会的拖拉机上。
相对于面包车，大家更加喜欢这轰隆隆的拖拉机，最后小孩子全上了拖拉机。
冯柳清担心他们胡闹，也跟着爬上了拖拉机。
程昌林看着拖拉机轰隆隆地往前山开去，眉头越皱越深，“谁教他开的？”
“他自己学的，前后不到十分钟，你哪天弄架飞机回来，这小子估计也能飞起来。”程昌庆拉开驾驶座的车门，坐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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