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望舒在三天之内就重回了神识，而后就出游了。
来到了豫州。
本来，三宗十二人之战正在江南开始，倒是最引人注目的事情，但是这位重回神识的天宗剑圣却并没有去。
街上的人很冷清，甚至连做买卖的人都少之又少。
进了一家酒楼，丢了点碎银子让伙计上点酒食。结果，这家店的效率也是够慢的，竟然等了近半个时辰才上来一盘热菜，然后这菜都快吃完了，米饭还没有上来！
这不免太奇怪了，看看周围，这酒楼就坐着两桌人，他一桌，还有另外一桌，怎的这么冷清，菜还上的这么慢？
“小二，”
当然知道客官不满意，小二也是有苦说不出，搭着毛巾过来点头哈腰的，面有苦色的赔罪：“哎呀，客官，对不住，我们这的大厨有事出去了，菜给您上的慢，您多担待，这样，我再给您舔一壶酒，就当是店里赔罪了。”
看看小二倒是挺客气，这一般店里就是出事了，也不可能这么大方还送酒的。陈望舒看看那小二一直在看那边一桌的客人，他看到了也有不满意：“那为什么他们的菜上的这么快？我的就这么慢？你这分明是区别对待？”
这话立刻引起那边一桌人的反应，划拳的人也不划了，眼色不善的看着他。
小二更急了，苦着脸解释：“哎吆，客官，您还是快走吧，他们啊，你惹不起。”
“惹不起？”陈望舒拍拍放在桌子一旁的剑。
小二却不以为然，趁着那些人还没有发火，小声凑过来：“咱们豫州最近都在抓人，他们都是官府派来的密探，飞鹰司的，见人就抓啊，说是反贼！我们大厨就是被他们抓的，今日掌柜的亲自下厨招待他们，就是想求他们把人放了！”
“反贼？”
“这豫州地处中原，最太平的地方，连个毛贼都没有，哪来的反贼啊？”
小二也苦着脸认同，可是又不敢说话，直劝他也声音小点。
陈望舒也不理他，直接挑衅：“就是帮骗吃骗喝的！”
“哎吆，客官……”
小二还未说完，那边的人就一拍桌子暴跳起来：“大胆，说谁呢！”
顿时七八个汉子就围了上来，瞪着陈望舒怒喝：“找死！”
陈望舒看到七八个壮汉围过来，倒是心虚了，害怕的说道：“我随口说说，呃……我还有事，先走了！”
一看到这怂样，汉子顿时龇牙咧嘴，笑的仗势欺人。
有心狠的拉住他，瞪着他喊道：“走什么走，我看你就像反贼，来，抓了！”
“嗯，！”顿时便要掏刀子。
陈望舒急忙阻止：“哎，不用，我跟你们走就是，但是我的东西，不能给你们！”
“切！”
看他把剑抱的这么紧，几人不免蔑视，不过看他使剑，这些人就有点顾忌，便也没有真的拿他，怕他狗急跳墙，好在不远处就是他们的行署，便也不动他，让他自己走。
就这样,陈望舒被一帮人押着出了酒楼。
伙计不免叹息：“哎，又是一个客官被抓了，这往后的日子怎么活呀！”
这些人押着陈望舒过来，都是练家子，走几步路就知道陈望舒武功不低，怕是故意找茬的，几人使了眼色，一人迅速跑去行署，剩下人还簇拥着他。
到了前方行署，一片哀嚎遍地，竟是有大批的人被绳子拴着，就像是栓狗一样。
陈望舒看到都不免皱眉了。
这些人痛苦不堪，蓬头垢面，衣着各异，看起来真的就是当街就被抓来的“反贼”
他们求饶的求饶，求救的求救，模样痛苦可怜，更像是普通的老百姓孤苦无依。
引着陈望舒过了两道门，逐渐清静许多，这里已经没有被关押着人的嘈杂声了，是一个小花园，还有几张公案和十几个与这伙人一样自称飞鹰司的官人。
这些人看到陈望舒时不免冷笑，似乎觉得他马上就会为自己的猖狂付出代价。
走到这不走了，陈望舒问他们：“就这了？”
“哼，等着！”
陈望舒点头。
对面走来一个红衣女子，似乎不耐烦的模样，走过来之时还在斥责下人：“废物吗？有多高的高手？养你们是吃白饭的吗？要再给我搞这种事，把你们全丢去喂鱼！”
“是是！”
女子面容俏丽，丰满紧致，春风得意的脸庞还有丝丝红晕，一副娇美俏娘的美貌，但是这说话完全不像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子能说出来的粗俗：“什么事都让老娘处理，我不忙吗？废物！”
却是一转头看过来，不由一愣：“望舒？”
陈望舒歪歪脑袋，随后试探着问道：“青梦？”
“嗯？你怎么来了？”
周围人更愣了，没想到他们认识，望舒？什么人？
倒是陈望舒一点不客气，认出程青梦之后便是拔剑，一道寒光过去。
周围十几个人都愣住了。
随后就看到他周围这几个大汉全部倒了下去。
程青梦不明白，呆呆的看着陈望舒。
“一群渣滓，死了清静！”
说完将剑一收，便直接走了。
程青梦眨眨眼，随后吩咐手下处理尸体，自己跟着陈望舒进去了。
……
“记得当年咱们一起学武，你可没少帮我，那时候的你，连个蚂蚁都不愿意踩，倒是现在，有我的风范，杀人如麻呀？”
进了屋子之后，陈望舒放下了剑，长叹一声：“我一直在问自己，什么是好人，什么是坏人？这么多年了，我还是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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