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因为纪寒砚的到来松了一口气的宁姝：“……”
这个老不死的，怎么还不依不饶的？好好和纪寒砚叙旧不行么？
纪寒砚……
这个名字已经刻在了心里，哪怕是现在，宁姝的心也还是跟着颤了颤，她曾卑微到连见纪寒砚一面都是奢望与困难，如今唯一有了交集的几次，居然是托了乔沫的福，越想就越酸涩。
所以，宁姝没有回答老爷子的话，反而只是呆呆的盯着纪寒砚看。
乔沫感觉到了觊觎的味道，不由得瞪了纪寒砚一眼。
哼！
烂桃花那么多干嘛。
老爷子则是用拐杖敲了敲地面，催促起来：“到底还满不满意了？”
被拉回思绪的宁姝：“……”
宁姝面露难色，最终还是为难的抬起眼，看向顾云霜，可怜的模样里带着几分隐约的求助意思，奈何这次的顾云霜确实失望至极，没有表示任何的态度。
“爷爷。”
宁姝咬牙，其实在宁家这么多年来，她最怕的就是老爷子了，任性又不好相处，而且对她一直都爱答不理的，但现在只好硬着头皮解释：“爷爷，你就看在我也受伤了的份上，饶了我吧，呜呜呜，您就当这是给我的惩罚，好不好？”
这话一出，老爷子瞪眼，毫不掩饰他的不爽。
你想陷害我孙女，现在翻车了，就这惩罚？
这就？！
“不行！”
而且，老爷子在停顿了一瞬后，又似乎想起了什么，继续怀疑的眯了眯眼睛：“谁知道，你是不是故意摔下去的？”
听医生的口吻就是，一般被人推下去或者失足滚下去，都不会这么——皮肉伤。
肯定有由头！
但是这次，老爷子没有证据，所有的话都只能被归纳为凭空的猜测，不能作数，宁姝也有了反驳的底气，眼眶通红：“爷爷，不能因为一个错误，您就这样彻底的否定我的全部……”
声音还是颤抖的，确实可怜。
顾云霜皱眉。
虽然不开心，但还是站了出来：“爸，宁姝想要陷害沫沫这件事，我们肯定要处理，但也不能凭空胡乱猜想……”
……
静默。
老爷子再次凶巴巴的看了过去，不过看的不是顾云霜了，而是朝着宁柏下手，重重的哼了一声，脸上写满了不高兴：“你还能不能管好你媳妇了？”
宁柏：“……”为什么受伤的，又是他！
宁柏已经习惯了。
不过老爷子手头还真拿不出证据。
想到这里，老爷子只好郁闷的扶额，很想立刻将这个欺负孙女的家伙赶走，但是又没有任何的办法。
直到，那属于纪寒砚的清冷声音响起。
男人轻笑一声以后，便淡淡的垂下了眼睛，看向宁姝的眼神里面带了一丝丝的审视的味道：“你确定，不是故意？”
明明只是一个简单的反问，却能给人带来无尽的压迫感。
宁姝在这时候并没有退路。
她正想继续狡辩，就再次听见了那早已被她记在了心里的声音，很动听，说出来的话却万般诛心。
纪寒砚说话的时候，顺手拍了拍乔沫的小脑袋，这才扭头，对老爷子抛出一个淡淡的提醒。
“走廊，有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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