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
叶千宠竖起耳朵。
她虽然一次次的告诉自己不在乎，但其实内心深处还是非常在意的。
路璟修看到她如此急切地想要知道秘密，心里居然有些不痛快。
他想了想，告诉叶千宠：“你的孩子还活着。”
“你说什么！”
叶千宠的眼泪顿时不受控制地流下来。
她一直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为孩子流眼泪的感觉，现在才知道她并没有忘记爱她的孩子，只是多年来一直都——
“他现在哪里？过得怎么样？他的爸爸妈妈对他是不是很好？”
“为什么问这些问题？”路璟修问。
“因为——”
叶千宠含着泪回答说：“他才出生就被从我身边带走，和照顾他养育他的人多半已经产生了真正的、我根本无法插足的亲情。如果他在他的养父母身边过得很好，我可以放弃做母亲的权力，以一个和他一见如故的阿姨的身份偷偷照顾他，但是永远不说出真相！当然，如果他过得不好，我就算倾家荡产也要把他抢回来！”
“原来如此，你是这样想的。”
路璟修捏了捏眉心，说：“他现在过得很好，他粉养父母都是体面人，收养他以后就立刻移民欧洲，住在一栋有五百年历史的城堡里，将来还可能继承家族的爵位，进入上流社会。”
“太棒了！”
叶千宠用哽咽的声音恭喜着。
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在值得恭喜的时刻流出眼泪，仿佛孩子得到这么光明美好的未来对她而言反而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
路璟修同样感觉很难受。
他不想继续瞒下去，但是又害怕女人知道真相以后会——
“如果我告诉你，你的孩子最近可能会回国一样，你会偷偷去看他吗？”
“当然！”
叶千宠毫不犹豫地回答说。
“为什么？”
“这种事情需要问为什么吗？”
“我需要——”
“酱油还是味增？”
害怕从路璟修口中听到心灵不能承受的话语，叶千宠随手拿起两个调料瓶，一左一右的递给路璟修：“我知道你不能吃辣，所以特意给你——”
“我说，我想知道我在你心里到底是什么样的地位！”
男人握着叶千宠的手，郑重其事地问。
刹那间，叶千宠被男人掌心的温度烫到。
她深吸一口气，说：“你对我很重要，但他是从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他……”
“他并不是合法的婚生子，甚至是一段屈辱记忆的证明！即使这样，你也爱他？”
“对！”
叶千宠说：“初开始的时候，我确实很讨厌他，觉得他不该来到这个世界，应该和他的死鬼爸爸一起死掉！但是……”
“但是什么？”
“我曾经想过做流产，都已经和医生谈妥手术，做B超检查的时候突然就后悔了！我看到屏幕上的孩子才拳头那么大，他紧闭着眼睛，手脚都蜷在一起，他是那么的害怕，他……”
说着说着，叶千宠又流下眼泪：“他是一条鲜活的生命！他想活！他想活下来！而我却要杀了他！我是多么残忍的女人！我怎么可以杀死这样一条无辜的小生命！”
“然后你就——”
“然后我就改主意了，我想把他生下来！”
“生下来以后呢？”路璟修问。
他想知道女人原本打算怎么处理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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