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会一瞬间因为充血而布满血丝，太阳穴的经脉瞬间鼓胀，鼻翼张开，剧烈的咬牙，下巴在抽动。
这些反应很像是癔症发作，但是方严虎这不是癔症。他能凭借自己的意志力前行的把这种狂躁压制下去。
不论是前世还是先前，方严虎都没有一丁点儿癔症的影子。他情绪非常的稳定，心理很强大。
很奇怪，这种反应只是这几个月突然出现的，这么突发的状况。
“方严虎，你愿意为了我让程爷爷给你看看吗？”于蕙岚斟酌的说出口，她知道她这么说，其实就是在说，方严虎有病。
点头，他需要看看大夫。这个时候他还能克制住自己心底的烦躁，不去伤害于蕙岚。但是这种躁动不安与日俱增，他很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会伤到于蕙岚。
“不论是为了什么，总归是有办法解决的。我会一直陪着你，一直到地老天荒。”于蕙岚伸手抚在方严虎的脸侧，方才这个地方青筋暴起扭动，狰狞的可怕。但是她知道，哪怕他再可怕，他也不会伤了自己。
这次方严虎发狂，其实也没有伤到多少人。程老爷子只是摔了一跤，肩膀可能还有些伤。于常谦和程里只是被甩了出去，也还好。柳春花被夺了鱼刀，受到了些惊吓，情况也不严重。
真正受了内伤的是替程老爷子扛了一拳的柳树成，他内伤很严重，怕是要修养好些时日。
于蕙岚把方严虎再带回来后，于家的所有人都不大敢说话。见证了下昼的那一场混乱，很难不对方严虎产生恐惧感。于常谦还骂骂咧咧的上去踹了方严虎几脚，见方严虎好不反抗。众人才稍稍放下心来，没有落荒而逃。
当然这也和他们腿软了，跑不动有关系。
“我给他看看，好像是癔症。”程老爷子倒是没生出什么间隙，医者父母心，他先前被方严虎袭击的时候，凭借医生敏锐的直觉，就已经察觉到了方严虎的不对。
让于吉速速去镇上给柳树成抓药后，程老爷子让方严虎坐下来，在于蕙岚的陪同下，给方严虎把脉。
这一摸脉相，程老爷子就摸了良久。一直在沉思，苦思冥想。然后又翻看方严虎的眼皮，舌苔，让方严虎双手平举。
翻来覆去的检查了个遍，程老爷子，摇摇头。
“他血气方刚，精血旺盛。脉相没有任何不妥，而且，并没有癔症。”身体康健，没有癔症，那为什么会突然发狂。
方严虎同于家亲近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别说是于家了就是杨柳村都知道这个后生为人厚道。突然变成嗜杀残暴之人？这也说不通啊。
看了眼程里写下的老神医的诊断，于蕙岚也觉得纳闷儿。这种暴虐的情绪从何而来？
“程爷爷，还有什么情况下会出现这种突然狂躁的情况？比如扎针刺激某个穴位？亦或是有什么药物？”
看到这句话，于蕙岚的第一反应就是外力，方严虎的身体没什么问题，体内原因已经排除。
穴位，或者药物？这倒是极有可能！闻言程老爷子立即起身去看方严虎的头顶，头部穴位众多，进行针灸刺激极易发狂。
方严虎的头上只有一枚玉冠，看上去非常的简单。翻遍了后，也没有发现银针的迹象，不是穴位刺激的缘故。
那么只剩下最后一种，药物了。于家不可能有药物，方严虎身上也没有。他长期呆在军营里，想要知道真正的原因，需要到军营去看看。
想了想，方严虎还是决定说出来。
“她身上的香味能让我清醒一些。”先前在大树底下，差点儿就陷入狂躁中的他，就是被这阵清香给唤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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