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爸是病人，要保持心情舒畅。”赵晓蓉忙替老爸说话，“打的什么饭，我肚子饿了。”
“你最爱吃的肉包子跟小米粥，还热乎着赶紧吃吧。”自从那天她哭成那样后，晓蓉妈就特别疼闺女，凡事儿都依着她，她说吃什么就吃什么，比起闺女的命钱算什么？
三口人吃饱喝足，赵晓坤来了，尽管他竭力伪装，可赵晓蓉还是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异样，找了个借口就拖着赵晓坤去了外面。
“哥，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
赵晓坤脸色更难看了，“布出问题了。”
赵晓蓉心里咯噔一声，可看到哥哥自责的神色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出什么事情了，你跟我说的详细一点儿。”
“昨天我跟二叔去织布厂进的布料里面，有一半外面看着好好的，打开后里面破损严重，根本就没法卖，今天我跟二叔去赶集才发现这个问题，回去把家里的布料打开一看才发现好多那样的，我就跟二叔去找张小平，张小平翻看了一些发现也有相同的问题，可是找领导反映了情况之后，他们不同意给我们换货，说残次品本身就是有问题的布料，所以才那么便宜卖给我们，让我们认着。”
赵晓蓉一听就觉得这里面有问题，“找徐主任了吗？”
“徐主任三天前去省城出差还没回来了。”
赵晓蓉一算时间，徐少华是三天前来的没错，“有没有问什么时候回来？”
之前的布料基本可以正常出售，他们才赚了钱，若是多半无法卖出去，那他们就白忙活了，这事儿肯定有问题，能帮她跟织布厂协商的只有徐少华了。
“说是三天，估计今明两天就回来了。”
“别急，我们不能乱了，织布厂的事儿得等徐主任回来再说。我先去跟爸妈说一声，跟你回去看看布料的破损情况，看看损失多少。”
兄妹俩合计了一下，找了个理由就回家了。
赵大贵已经将有问题的布料都挑出来了，说一半卖不出去真不冤枉他们，赵晓蓉打开那些布料查看了一番，有很明显的人为破坏痕迹，与她猜想的差不多。
“这明显就是人为破坏的，就是有人看我们赚了钱眼红，可干这种事儿也太缺德了。”赵晓坤气得不行。
“不一定是眼红我们赚钱。”赵晓蓉说道，“哥，你抽空去找找张小荷，让她注意一下那个蔡美芬。”
“你的意思是那个女人搞的鬼？”
“只是猜测。”赵晓蓉分析道：“蔡美芬喜欢徐主任，上次在仓库的事情想必是记恨上我了，你再看看这些布料，为什么有一半是坏的，另一半好好的？”
赵晓坤对张小荷的事情很在意，他已经打听过了，“我知道了，蔡美芬跟小荷都是组长分别管着两个班组，这些没有问题的是小荷的班组里出来的，这些破损严重的，就是蔡美芬弄的。”
赵晓蓉点点头，心情十分沉重，就算他们猜测属实，可这事儿需要证据，而且蔡美芬是厂长的女儿，这事儿恐怕不好办。
“就算徐主任肯帮助我们，我们也需要证据。”
“我知道，那我再跑一趟县城，告诉张小荷一声。”
“我去吧，明天是城关大集，你跟二叔明在带着布去，我晚上就在医院，明天去大集找你们。”赵晓蓉说道，“真得考虑买自行车了，来回走路太耽搁时间。”
不带东西还可以做小巴车，可推着一车布，人家不让上。
“再攒了钱就买自行车，二叔，你也买一辆。”
“行。”赵大贵自然愿意，这年头骑着自行车倍有面儿，见他日子好过了，娶媳妇也能好一些。
赵晓蓉去大棚转了一圈，硬件都弄好了，就差生炉子取暖，爸妈都不在家，只能先缓一缓，“哥，我走了。”
“我送你去做小巴车。”赵晓坤要送她，被赵晓蓉拒绝了，“天又没黑，我一个人行，你跟二叔把布料整理一下，把有问题的分出来，还有那些卖出去的，也都给人换上好的。”
嘱咐完家里的事情，赵晓蓉回屋将合同装进包里，坐着小巴车直奔织布厂，路上便一页页的翻看着合同，到了织布厂跟门卫说了一下便去了仓库，让张小平联系了张小荷来仓库一趟。
“小赵同志，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真的很对不起。我问过厂里了，他们不同意退货，说本来就是残次品，有问题的才叫残次品，徐主任又没回来，他们傲气的很，也都怪我，没有好好检查。”张小平十分自责。
“这不关你的事，问题都卷在里面，你也不能一卷卷打开看，我之前来选布料也不会每卷都打开。”赵晓蓉安慰他，“不过，我怀疑是人为。”
赵晓蓉将自己的疑惑说了出来，张小平的脸色十分平静，他也想到了，“我知道，我让小荷来看过了，那些有问题的布料都是蔡美芬的班组的，她那个人就是高傲了点儿，没想到能这么坏。”
他有些不相信，毕竟他们都是一个家属院从小一起长大的，蔡美芬小毛病不少，却没有原则性的问题，这事儿一出他都愣了。
张小荷来了，一看到赵晓蓉就明白找她过来的原因，“晓蓉，是不是那些布的问题，我哥都跟我说了，蔡美芬就是太不像话，这事儿她就是故意的，真想不到她是那种人。”
一说起这事儿，张小荷就十分气愤，她最看不惯狗眼看人低的人，尤其还是看不起赵晓坤一家，在她心里简直就是敌人。
“小荷，既然你已经知道，我就直接说目的了，这事儿是不是蔡美芬做的需要证据，我想了想也只有你能帮我们了，一是你们的车间我们进不去，二是就算进去了，她们也会防着我们，根本拿不到证据。”
张小荷一想就明白了，“这事儿包在我身上，你就跟我说怎么做就行，蔡美芬太过分，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对她有什么好处？就仗着她爸是厂长，平时狗眼看人低也就算了，现在还犯这种原则性的错误，这次不给她长点儿记性，我就不叫张小荷。”
“小荷，这话你在这里说说也就罢了，出去可别说，他们姓蔡的一家子都没个好人，最会给人穿小鞋，要是话传到他们耳朵里，还不定怎么针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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