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大马上勒住了马缰绳,口里“吁”了一声,转身看着马车里问道,“主子,何事?”
慕容墨未说话,而是闭了眼感知了一下,身子忽然跃出马车,往马路旁的巷子里掠去。
韩大以为是有刺客暗袭,从他的座位下飞快地抽出了刀来,跟着冲了过去。
“主子,可是有刺客?”韩大探着头,四处张望着,巷子里一片黑漆漆,什么也没有。
慕容墨眯了下眼,“没有,继续走。”
啊……,啊?
韩大眨眨眼,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是!”
等着马车离去,凤红羽这才从一间旧屋子的窗子里跳出来,无声一叹,往凤府方向快步而去。
……
太子府的今晚,注定是不能平静的。
当单于烈从詹事府赶到太子府他的卧房思怡园时,那处园子已成了一片火海,且将旁几处小阁也一并烧着了,火势冲天。
半个太子府的仆人和随后赶来的一些兵差衙役们,正脚步如梭神色紧张地提着水桶倒水灭火。
火已烧到屋顶,十几间房子一起着火,根本扑灭不了。
“宁奉仪在哪儿?将她给本太子速速找来!”单于烈现在只想杀了宁奉仪。
“快去找!”有人将他的话递了下去。
此时到处都是人,又是深夜,根本分不清谁是谁,找人找了许久。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有人高声喊道,“找到宁奉仪了!”
“带过来!”单于烈咬牙切齿。
吓得战战兢兢的宁奉仪,被府里的仆人推到了单于烈的面前。
只见她浑身是水,裙子的下摆上,还沾了不少泥浆,头发乱成一团,脸色发白,整个人不停地抖着。
单于烈一脸的杀气,盯着她冷冷喝道,“说,思怡园怎么会起火?”
宁奉仪哪里敢说是自己放的火?
她死劲地摇着头,“不……不知道,臣妾不知道,臣妾带着人清扫完屋子,就离开了思怡园,侍女春桃跟秋桂可以做证。”
“将春桃和秋桂带过来!”
“是,殿下!”
宁奉仪被凤红羽扔进水里,又是晕过去的,又是天黑,寻来的迟。
那两个跟着她的侍女见太子的卧房起了火,料想到太子会随时问话,一直站在仆人中间,听到传话声,两人自觉地走了过来。
当然,单于烈什么也没有问出来。
宁奉仪将两个侍女打发走了后,她才遇上了蒋玥,之后她行事,都是一个人悄悄地进出,没有带侍女。
这不是单于烈要的结果,他俯下身,伸出两根手指来捏着她的下巴,半眯着眼阴煞煞的低声问道,“屋子里的两个人呢?”
“人……人人……”宁奉仪哆嗦着,“不……不知道,臣妾服侍好二人后,按着殿下的要求,锁了门离开了。”宁奉仪见他不吱声,以为他相信了,又道,“她们……曾说,不放她们走,会……会……”
“会什么?”单于烈目光冷沉盯着她。
“会烧屋子!”宁奉仪咬了咬牙,吐了几个字。
单于烈的气息一沉,缓缓地松开了手指,心中苦笑一声。凤红羽,这是老毛病又犯了吗?
她就这么喜欢放火烧屋子?
而这时,有人从屋里抬出了一具尸体,已烧得面目全非,不知男女。
“殿下,在您卧房的门口发现了一个人。”
宁奉仪眼皮一跳,这是凤红羽吗?看身高八成是她。
单于烈袖中的手指颤了颤,脸色渐渐变得惨白,他闭了下眼,将头扭过,神色黯然的朝宁奉仪摆摆手。
“你下去吧,换身衣衫,仔细着凉了。”
啊,啊?
太子关心她?
宁奉仪的心儿几乎要从口里跳了出来。
难道,太子知道凤红羽死了,已死了心,开始对身边之人感兴趣了吗?
那她今晚的行动,没有白费力气,凤红羽死了,真是太好了。
“殿下,这个人怎么处理?”一个仆人问着单于烈。
单于烈正要开口,身后的人群忽然出现喧哗。
“姐……”一个凄厉的声音响起来。
围观的人纷纷转头看去。
一身是水的凤玉琴由四皇子扶着,惨白着脸往这里疾步走来。
她跌跌撞撞地冲到宁奉仪的面前,双手死死抓着宁奉仪的衣襟,大哭道,“你还我姐来,你还我的姐姐,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我的姐姐死的好惨啊!她被你活活烧死了!”
“你……你胡说什么?”宁奉仪的脸色大变,伸手将凤玉琴的手打掉,又一把推开,“你发什么疯呢?”
该死的,这个小丫头怎么没有同凤红羽一起烧死,怎么只烧死了凤红羽一个人?
凤玉琴倒底是年纪小些,宁奉仪的这一推,她脚步狠狠地踉跄了一下,身子往后倒去。
“当心!”四皇子飞快地扶住了她,另一只手则毫不客气的去推宁奉仪,“你想干什么?”
推一下似乎不解气,他又抬脚踢了一下。
这一脚带着十分的怨气。他年纪不大,但毕竟是个男孩子。
宁奉仪被踢得重重地摔倒在地。
啊——
她痛的惨叫了一声。
这时,一件古怪的东西从她的衣衫里飞了出来,正好落在单于烈的脚边。
“那是这什么?牛皮袋?这不是专门用来装火油的牛皮袋子吗?”四皇子意有所指的盯着宁奉仪,“太子哥哥的屋子忽然起了火,你又是哥哥的侍妾,可以进出自如,身上却藏着这等危险的东西,琴小姐又说是你放火烧死了她的姐姐,宁奉仪,你不给个解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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