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俗如此，恩格瓦尼三世也没办法。罚一头牛就是他的极限了，如果他和全体国民对着干，那最后的结果肯定不是他改变人民，而是国家换个国王。
如今英明的国王死了，传统习俗依然要继续。而且国王如此厉害，死后化成的恶灵也必定厉害。王后、王妃和公主们如果不接受清洁，那诅咒的可不仅仅是一村人，而是一国人！
没有斯瓦国人愿意接受诅咒！
“我父王有三十三个妻子，三十六个女儿，除此之外，我大哥有九个妻子，四个女儿，二哥有五个妻子，五个女儿……”年轻的恩格瓦尼四世盘算着。
一下死掉了数十名王室成员，他们的数百名遗孀都需要雇请清洁工清洁。平常年代也就罢了，现在爱滋病人这么多，万一请来的清洁工给王室成员传染上了爱滋病，那可是大丑闻！
“贾布利莱，这件事你不用担心，清洁工你完全不用请，我一人处理即可。”李毅道。
“你是说，你来给我们当清洁工？”恩格瓦尼四世睁大眼睛问。
“没错，我一人足矣。”
“太好了！”恩格瓦尼四世高兴地拍拍手，然后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大臣们。
“什么，那个东方人要一个人当清洁工？”大臣们听了面面相觑。
“怎么了，不可以吗？”新国王有些奇怪。
“这个——”国王年纪太小，又是天阉，很多大臣不好意思说，最后还是卫生大臣，国王的九十一叔，皮瓦因科亲王凑过去道：“陛下，清洁可不是叉一下就行的，而是要将驱逐恶灵的，嗯，清洁剂注入到被清洁人的肚子里，这样才能保国家平安。”
“那就注入清洁剂呗。”恩格瓦尼四世还是不明白。
皮瓦因科只好继续解释道：“陛下，就算最强壮的清洁工，一晚上能给四、五个人做清洁就已经很了不起了。现在不仅先王驾崩，其它王室成员也死了近四十个，留下了数百遗孀和未嫁公主，他一个人能清洁过来？”
“可是，他说可以的。”恩格瓦尼四世道。
众大臣们一齐愁眉苦脸。李毅是让众多反抗王族都心肌梗塞的人，他们不敢得罪，就算把所有清洁工作都揽去，那也没办法。
可是，如果李毅只把人揽去，没能力进行清洁，整个王国的人就全完了，全得接受诅咒！
没有人能担得起全国被诅咒的风险！
叽叽喳喳商量了好半天，众大臣们还是觉得应该找李毅谈谈，毕竟一个人给几百号人做清洁，也太匪夷所思了。
“你们在怀疑我的能力？”李毅冷冷地扫了请愿的众大臣们一眼。
“不不不，我们不是怀疑，我们只是以防万一，毕竟人有点多。”副首相巴纳·拉米恩道。
斯瓦国的原首相，国王之手，名叫阿伦·拉米恩，是恩格瓦尼三世的第八十七弟，也是最出色的一个亲王。他与恩格瓦尼三世一起把国家经营的有声有色。
当李毅找到他时，他的与态度和哥哥一样强硬，所以他死了。现在所有大臣中以副首相的官位最大。
副首相巴纳·拉米恩是前前任国王第十六子的重孙子，论起辈份是国王的堂侄。不过前任国王一千多名子孙，亲兄弟互相之间都不能认全呢，更不用说这种隔一代的堂亲，所以也没有人在意这个。
“我说可以就可以，没有万一。”李毅道。
众大臣们万般为难地互相看了一眼，谁也不敢跟杀人狂魔说不。最后还是巴纳在众人的要求下站了出来，又向李毅提了个要求。
“什么？你们要现场观看我给她们做清洁？”李毅的眉头皱了皱。
“虽然您说没有万一，我们也相信没有万一，但是我们在旁边观看，您挤不出来清洁剂了，我们也可以凑个热闹嘛。毕竟驱逐恶灵不是小事，马虎不得。”巴纳道。
“你相信这世上有恶灵？”李毅问。
巴纳轻轻一笑。他不仅在英国留学过，上得还是名校，是真正的高材生，才不信恶灵之类的传说。但他也知道，民意不可违，斯瓦国落后的现状也不能一天改变。
恩格瓦尼三世努力了一辈子，终于把斯瓦国的识字率提升到了80%，但要改掉国内的种种陋习，依然任重而道远。
不过，他不会跟李毅说世上没有恶灵。国王的妃子们都很漂亮，小公主们更是清纯动人。无论给其中的哪位做清洁，他都会很开心。就算国王的妻女们轮不到他，能给其它人的妻女清洁也不错。死掉的都是王室成员，没有人会娶丑媳妇。
“你们也都信？”李毅指向众大臣。
众大臣中有一些是愚昧的，还有一些对传说半信半疑。但数量最多的，就是和巴纳一样，在外面接受了先进文化熏陶，根本不信封建迷信的那一套。
可是，有给国王妻女做清洁的机会，又有谁会放过呢？所以大家一齐点了点头。
唯一没点头的就是内政大臣温妮公主。她是恩格瓦尼三世最出色的女儿，也是接下来被清洁的对象。虽然她也完全不相信恶灵之类的传说，可是众怒难犯，无论她愿不愿意，都得被清洁。
“唉，早知道早点结婚好了。”温妮郁闷地拽着她的辫子。
她从未想过她的父王会英年早逝，所以一直没有结婚。如果她去年答应了那个耶鲁大学的同学，今年就不会遭受这种命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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