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前，先皇后被皇上下令沉湖。”
和尚简短的一句话，让沈月姬骤地看向他。
不过片许，她又收回目光，笑中多了自嘲：“果然不亏是皇上亲自请来的人，关于先皇后一事，是凤国所有人的忌讳，大师却还敢旧事重提。”
“娘娘难道不想知道，那被关在御书房中的白衣女子，是谁吗？”
沈月姬原本打算迈步离开，听了他的话后，下意识的停驻脚步，回头看他：“你知道这件事？”
“如若不然，娘娘觉得，皇上为何这么看重老衲？”
“是谁？”
空气中，有着短暂的沉默。
过了许久，才听到女人淡淡的出声，问道。
“娘娘如今在谁的身上，那御书房的女子，便是谁。”
空隐的话，让沈月姬盯着他看了许久都没有再动一下，更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视线无声中的交流，大约过去一炷香的时间，沈月姬忽然笑了：“大师果然是大师，方才，是本宫冒犯了。”
“娘娘也果然没有让老衲失望。”
心里猜到了，却没有像别人那般追究到底，而是选择一笑略过。
空隐对眼前的女子，隐隐多了些惊讶和钦佩。
“好，我答应和你合作。不过，即便是本宫答应了，若是合作的地方，有让本宫不满意，或者是涉险的地方，本宫亦有资格终止这份合作关系。”
“当年老衲空有一番作为，寻常之人，倒不能压了老衲的势力。”
空隐看着她，缓缓道：“老衲之所以会找上贵妃，不外乎是因为，老衲的仇人，和贵妃一样罢了。”
“当年空隐大师碌碌无为这么多年，是被顾家的人给压着了？”
空隐危险的眯起双眸，黑眸再不似方才平静，而是隐隐有恨意迸射，他冷笑一声，面上狰狞：“若非是顾卫，老衲说不定现在在朝中早有一番作为。”
“不过大师也得感谢顾丞相不是？”
闻言，空隐不解的望向她。
“若非是顾丞相，大师又怎么能常伴我佛这么多年？领悟出这么多的真理？这个世上，有些东西，信则有，不信则无。你拿出自己这么多年的青春奉献给了佛祖，佛祖又岂会一点回报也不给你？”
听着沈月姬把话说完，空隐忽然朗声笑了：“娘娘说的不错，老衲如今确实异如常人，能看出人心中所想，算出人的命格。”
“为何要找上本宫？”
对上空隐一张老气温和的脸，沈月姬轻笑：“大师既然已经这么强了，为何还要多此一举的找上本宫？告诉本宫这些？难道你就不怕本宫，会和皇上说起你的不忠来？”
“老衲相信贵妃娘娘不会，之所以能够找上娘娘，是因为老衲和娘娘的目的一样。同娘娘说这些，也不过是为了向娘娘证明，老衲对娘娘的忠心，而这些，则是老衲拿来给娘娘的诚意。”
“诚意？”
沈月姬扯了扯唇：“大师在有些方面虽说异于常人，但终究还只是一个凡人，你初入朝中，怕自己不是那些人的对手，正是因为你知道皇上的为人，所以你也不敢过分依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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