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和白玉堂在一片熹微晨光中醒来,一时之间,有一种不知今夕何夕的感觉。
展昭揉揉眼睛,先缓过劲儿来,下床找水喝。
等着他端着一杯牛奶回来,却看见白玉堂抱着被坐在床上,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玉堂?”
白玉堂竟没有反应。
展昭皱了眉,放下杯子,伸手上前按着白玉堂肩膀,“你之前的那个世界,经历了什么?”
白玉堂抬头,望过来的眼中是沉重的悲哀。
展昭看着那双眼睛,心头一突——这耗子遇上的问题必然很是严重,不然以这耗子一向的乐天自信,不可能会有这样的状态。
展昭跪坐在白玉堂身侧,按着他的肩膀,“玉堂,有事情说出来,即便我不能帮你解决,但起码可以多一个人分担。”
白玉堂抬手按住展昭的手,低下头,连声音都低沉。
“解放前夕,解放战争……杜聿明。”
白玉堂说的并不多,展昭对近代史也并不如古史了解。杜聿明这个名字并不多熟悉,知道的大约只是主持过昆仑关大捷,外加是个后来被招安的国丨民丨党丨将领。
但这些已经足够。
猫崽子虽然讨厌政治,但是到底看多了书,在这种东西上的敏感性并不低。
那个时代,那一种身份,经历过什么,他大约可以猜到。
而白玉堂因为什么而感到悲哀,他大约也略微有些方向,只不过……
“白玉堂,你告诉我,现在是什么时候。”
“2005年8月。”
“已经发生的事无力扭转,但是为了那些过去,才要更努力地向前。你可还记得我说过,既然一切都只是尽力而为,该做到的地方我等也着实尽了力,那么既然努力过,便可说句此生无悔,至少此事不悔!白玉堂,你告诉我,你可有尽力?”
“当然!”白玉堂回答得毫不犹豫。
“既如此,你可还记得你那时候说过什么?”
“到底还是出了第二次。”白玉堂眼睛里有了笑意,“猫儿,不会有下一次了。”(具体见第三十三章)
展昭看着白玉堂这样子,就知道这家伙是恢复的差不多了。随手把那杯牛奶递了过去,白玉堂接过,喝干了牛奶,末了舔舔嘴唇,把杯子放回床头柜,躺回去,窝进被子里。
展昭放了心,也进了被。却听见什么响动,转头去看,就见商风从床头柜上盗走了牛奶杯,走到忆巽面前,俩前爪抱着被子倒转,忆巽在下面张大了嘴接着。
那几滴可怜的牛奶进了忆巽肚子,尽管忆巽是小型犬却也不是这几滴牛奶就喂得饱的。
展昭认命地掀被下地,去楼下开了两袋牛奶一听罐头顺手还切了一根香肠,把东西放到这俩祖宗的食盒里,各自分门别类放好。
忆巽蹭蹭他脚腕聊表感激之情,末了就对着那些食物扑了过去。
展昭看着那俩狗吃得分外和谐,这才放了心,上了楼,去补他的觉。
看了一宿的百鬼夜行又去做了十年的叶红影,再不补个觉对精神损害很大,何况,这还是个星期六。
那一次的穿越之后又是很久的平静期,展昭和白玉堂初时还疑惑过,因为按着他们的回收水平来看还有极其大量的力量流落在外,而之前吸收的都碎的挺均匀,估计出现大块的不大容易……只有白玉堂的那个先天剑意附身的无名比较大块,别的实在都不怎么解馋。
现在俩人恢复的大约也就是原来的二十分之一,白玉堂能多点儿,展昭的连二十分之一都还不到,按理说这穿越应该非常频繁才有利于力量的回收,可是除了最开始密集过一阵子后来都没动静了,隔了好几个月都没一次,这是个什么状况?
两人思来想去没有结论,最后只能归结于“天道的想法你别猜,猜来猜去你也猜不明白”,这事儿就这么搁浅着听天由命了。
一晃,就到了十一月。
天已经见凉。十一月四日清早,展昭搭了白玉堂的车,下车前说了晚上有单生意,估计要晚回家。
这事情发生的也不是一次两次,企业扩张转型,成长期的企业的老板向来都忙得很。
于是白玉堂也十分习惯地加了个班——反正晚上回去早了那猫也不在,回去那么早干什么?
啥,你说家里还有仨等待投喂的?
云儿现在已经可以比较娴熟地维持人形,轻松地把那两只犬妖喂饱了,所以这其实也不是什么合理的理由。
于是白玉堂加班加的心安理得——看,我这老板当得多勤奋~明儿一早文件桌一定会被清空的!
一天的时间就这么流逝,中午过去了,下午也过去了。
天黑了。
咳还是叫我们换回正常的说话方式吧。
天刚擦黑。
白玉堂在办公室里,放下手里批示好的文件,揉揉头,就听见了略显匆忙的敲门声。
“进。”
门外之人如蒙大赦,赶紧冲了进来,气都没喘匀,就要说话。
白玉堂皱眉,“小张,气喘匀了再说话,不要着急。”
“可是老板……展老板和人谈合同的时候,有人在酒吧看见——”
白玉堂直接绕过桌子攥住了自家助理的领子,动作快得叫小张连影子都没瞧见。
“你说展老板?哪个展老板?!”
“当然是展云鹏展老板啊!在一条街之外的‘夜色’酒吧,似乎被这次的洽谈对象刁难了……是刚刚交班的时候有刚路过的几个新人在看见了展老板的车之后好奇了进了门瞄一眼看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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